晨曦穿透雾霭,照在大隋东都得城墙上,寒冬之中,显得冷峻异常;洛阳的一天开始了。
战事陷入停顿,但城中的杨侗、段达、元文都却是各怀心事,惴惴不安;杨侗所忧心的是王世充拥兵自重、尾大不掉,甚至反戈一击;段达、元文都则担心王世充手握重兵、反客为主;一旦他进入洛阳,段、元二人便会大权旁落。
而王世充也不轻松,他既不敢出战李密,又怕隋炀帝的怪罪,还要提防他人的谗言;又不能丢了大营;心理负担确实很重。
无奈之下,就出现了城中不断遣使慰问,城外连续派人汇报的状态,双方进行着监督和打探的心理游戏,不胜其烦却又小心翼翼。
而对面的瓦岗军也差不多,笼罩在一片猜疑和嫉恨的阴影下,纷争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或许是人愈轻狂便愈放松。
由于约束不够,翟让的手下更加的无所顾忌,已经不满足于名义上被领导的地位,要做开国功臣;便开始劝晋。
司徒府的司马王儒信就多次劝说翟让自任大冢宰,总揽政务,以此来夺回李密的权力。大冢宰,北周时期隋文帝杨坚就曾经任大冢宰,后取代北周建立大隋。王儒信的意思不言自明。
在军中,和王儒信持相同意见的人并不少。
翟让的哥哥翟弘位居上柱国、荥阳公,其人言行粗鲁,喜好富贵,多次力劝翟让做皇帝;曾对翟让说道:“天子应该自己来当,为何让给别人!你如不作天子,那让我来作;怎可给了外人!”
诸如此类的言语,翟让只是哈哈一笑,从不放在心上。但是传到李密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其意味着什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