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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剑之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75

小剑叹了口气沉思起来。刘玲玲接着劝导他“人,就要趁自己有资格犯错时,做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事。对自己有点信心,半年前你的成绩这么差,这不也补上来了?尤其是英语。”英语,寒假结束时18分,中考时92分。弱不禁风的自负情绪在小剑的心中慢慢腾起,虽然弱不禁风,但已然腾起。

“我真的行吗?”他的声音低低的。

刘玲玲高兴起来,“行,一定行。三年后考上大学时,我来给你祝贺。”

李小剑放弃了中专,决定上高中。汤倩尧高兴地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早就想流泪了,从知道儿子中考成绩那一刻就想流了。儿子啊,这半年你怎么熬过来的。李朝正稍有点惋惜,他对儿子说,上高中就上高中吧,你大了,能决定自己的未来了,想当初,我还不是上到初一就自作主张不上了?小剑不想让爸爸轻意糊弄过去,他追问他,以后若是我考不上大学,你不许说怪话。朝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使劲考,实在考不上,我不说什么,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还是那句话,给你找口饭吃还是小菜一碟。

刘老师家访后的第二天,刘禾禾一家开着面包车来到了剑之晶村。刘禾禾脚穿灰色运动鞋,一身蓝白相间的运动衣诱发出无上的青春活力。小剑一见包裹严实的刘禾禾纳闷道她怎么不怕热。双方家长初次见面,彼此有些尴尬。刘禾禾则大方地牵着小剑的手说,我们去安峰山玩吧?

这么热的天?

你去不去?

去。

安峰山位于晶都县城西南约16公里处,山不高,景却美。正值盛夏时分,满山青松翠意拂衣,过眼草坪云光履迹。

李小剑和刘禾禾从西面山坡攀爬。开始的时候,李小剑还男子气十足,牵着禾禾的手。爬了十几米,他就气喘不休。禾禾取笑道,你平时力气不是挺大吗?怎么这会装傻充愣了。禾禾一语双关,小剑心领神会,但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和禾禾开玩笑。他自己也甚觉奇怪,从初一时就为了武侠梦,每晚坚持练习倒立、*、俯卧撑,尤其是俯卧撑,最多时,一晚上可做三组,一组三百个,浑身的力气鼓胀地胸部让女生望而兴叹。只这半年因为学习,减少了运动强度,但是中考前自己还生龙活虎的,一过中考怎么就萎靡不振了。刘禾禾爬到了前面,转过身把手伸给小剑,“快点,软脚虾。”“好啊,你敢说我”小剑抬头笑了笑,刘禾禾站在一人高的前面,长长的直发束在后面结一个马尾,额前的斜刘海用只黑色的发卡夹在一起,她背着光线下望着小剑,在浓翠青蔼的掩映中,愈发显得美丽。小剑脚上猛蹬两下,伸出手抓住了禾禾。禾禾弯下腰,一手牵着小剑,一手抓着长草矮树,拼命地往上爬。小剑跟在后面,故意不出力,只是被半拖半拽着往前走。不一会,禾禾就感觉到了这点。她转过身冲小剑喊道,“你还是男的吗?”小剑乐道“你不软,看你能爬多高。”话虽如此,小剑还是用了力气,他放开禾禾的手一推她的屁股。禾禾“嗯”的一声,轻打了一下小剑的手,然后不再理他,一弓身又往上迈去。又爬了几十米,小剑头晕眼花,口干舌燥起来。他又猛地推了一下花花,脚下晃动起来,吓得他忙一把抓住禾禾的裤腰。禾禾的运动裤没有腰带的束缚,全是松紧带集结在胯间。小剑慌乱中一扯,连带着她的粉红*都褪下了一半,露出半片性感十足的屁股。禾禾惊叫一声,忙反手护住裤子。两人手忙脚乱,好不容易站好,刘禾禾嗔怪着小剑“你怎么这么流氓?”“流氓?”小剑惊魂未定“到这个地方流氓?做*鬼啊?”说着他伸头往下看了看近乎垂直的斜坡。禾禾被小剑抢白了一顿,心有不悦,她伸手拧了一下小剑的胳膊。小剑刚嗷嗷叫唤,禾禾又凑了过去,在他脸上响亮地咂了一下。小剑得了理,指着禾禾说“你看?到底谁流氓?”“好了,快往上爬吧,还有一半呢?”刘禾禾说完又往上爬了去。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二人终于登上了山顶。小剑摊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禾禾背靠着他,两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禾禾”小剑边歇边问“你爬过,没有?”

“爬,爬过,和我,我爸爸。”刘禾禾毕竟是女孩子,山不高路太抖,她筋疲力尽。

“就这,一条道啊”小剑侧着脸问,面上的汗珠象重重的晨雾一样密布。

“不,不是的。以前都从东面爬,那面有路的。”刘禾禾恢复了些力气。

“那你有毛病?爬这么难的。”李小剑颇有些生气,真是找罪受。

“什么啊,那面从去年开始修陵园,不好走。”刘禾禾不以为忤,耐心地解释。

“修陵园?这下真成*鬼了。”小剑说着往边上一躺,刘禾禾枕到他的胸前。她翻了个身,面朝小剑,伸手在小剑脸上轻轻抚摸,给他擦汗“别瞎说啊,那面是烈士陵园,都是抗日先烈。”

烈士陵园?小剑想起朝正给他讲过的故事了,他纠正禾禾道“什么抗日先烈,是国共内战的安峰山伏击战。”

“反正是烈士。”刘禾禾强嘴。

“好了,好了,起来转转吧,好不容易爬上来,比丑山还难爬。”小剑拍拍禾禾的头。

禾禾不起来,她嘟着嘴看着小剑说“吻我一下。”

“大半个月前,你不是死活不让我……哎”小剑一副小人嘴脸,正调侃着,猛觉耳朵剧痛。

“讨厌!”禾禾花容怒放,霍地起了身。小剑见她生气了,忙坐起一把抱住,猛亲她。禾禾还在气头,脑袋乱动,就是不让小剑亲。小剑放开禾禾的身体,抱着禾禾的脑袋,才一吻上芳泽。禾禾老实了,她靠在小剑的身上,侧着头忘我地和小剑吻在一起,嫩滑的舌头在彼此的寻觅中互相抚慰,青春的水流在抚慰中流淌了彼此,如一首生命的歌曲过山绕石的轻柔后,渐渐欢快急促,在万壑的树声中,千岸的柳绿里,回荡着心灵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