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虹无法达到目的,只有指着苏云娟的脸骂:“你……你算什么东西?你还有没有一点儿道德修养?”
苏云娟本来就是来找茬的,她岂能屈服于对方:“这话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我自己怎么了?我坐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看电视,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电视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许你看为什么就不许我看?”
“你这叫强盗逻辑。”
“你这叫血口喷人。”
要搁以前,黄邵华只要看到这两人摆开了架势,她要么置之不理,要么躲得远远的,总之一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为了能在姬长皓的心目中占领一席之地,她必须做出一种姿态――一种让姬长皓觉得她特别能着眼于大局的姿态,因为现在她急于要获得那项新业务的参与权。
所以,她站起来,就像大姐姐那样劝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安静安静?”
“邵华,刚才的事儿你都看到了,咱们两个正安安静静地看电视,可是她一进来就捣乱。你说她这是中的哪门子邪呀?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不讲道理的人。”雨虹觉得心里特委屈,眼里不由自主地流出了泪水。
黄邵华深有同感,因此,她觉得在不影响她跟苏云娟的关系的前提下,有必要批评她两句:“云娟,你说你也真是的,电视正演得好好的,你过来连声招呼都不打,怎么说换就换呢?”
苏云娟刚才之所以敢冒如此之大不韪,是因为她早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一番说辞:“我说黄邵华同志,你也别光注意她的感受,而忽视了我的精神承受能力。谁都知道,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言情片。千篇一律不说,还处处尽显颠倒黑白之能事儿。一个下贱女人,一旦看上了某个帅气男人,她也不管人家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她,只要人家给她一个笑脸,她就蹬鼻子上脸,甚至连吃饭走路的时候都在做着那种下三滥的美梦。我呸,这样的女人,我只要看上一眼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黄邵华是聪明人,听了这番夹枪带棒的话,一下就想到了问题的根源。她知道这场乱子决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平息了的,弄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从明哲保身的愿望出发,这事儿能管就管,决不能做出傻事儿。
可是雨虹不干啊。苏云娟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如果不跟着大闹一场她就不是雨虹了:“苏云娟,指桑骂槐决不是好女人,有种你把你所说的那种蹬鼻子上脸的女人拉过来让大家瞧瞧。”
“我的雨大小姐,话听清楚了你再发言好不好?刚才我不过是对影视剧发表了一点议论而已,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对号入座了。也好,你要真觉得这把交椅非你坐不可,最好一辈子都别下来。”
“我对号入座?”雨虹冷笑道,“我还不至于把一个公共男人强行拉到自己身边归为己有呢。真不害臊!我都替她汗颜!”
苏云娟被触到了痛处,一时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