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今天大概是无更了
作者:笑和尚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740

RT……

沉迷LB了……

于是……咳……只来得及码了CL……

嗯……为表歉意奉送坑一个……

以上……

不过我还是会尽力写的……

当然,不用等了今晚,我争取明天补上……

当然补不了也不要怪我……=。=

怪麻枝准去吧……

怪桶上去吧……

谁让枣铃的人设那么有爱……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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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失其鹿,而天下共逐之。高祖斩蛇立汉,传二百年,有王莽篡政,而后光武起于平阳,复九鼎而都洛阳,复二百年,终于献帝。魏受汉禅,百年而终,其后神都失陷,五胡乱华,中原腹地如若洪荒。及至梁武北伐,恢复中原,至今已有五百年矣。”

秋日里的阳光不及夏日那般酷烈,又较寒冬之日和暖,及至八月节后,农闲时分,聚集两三好友,外出游览,却是极为尽兴之事。

此刻当为申时一刻,午间热气已然散去,晚间凉意却还未起,实在是散步的好时分,就在这杨柳河边,一个稚龄孩童倚于大树之下,手捧书卷,效那举士苦读,不过仔细听其中内容,倒似是民谚话本,却与那圣贤经典差之久远。

少年姓张名诲,乃是河东郡张家幼子,时年十之又一,才不过总角之龄。虽然是世家子弟,却是顽劣不堪,自童蒙之后,不习经典不提,整日里却和下人厮混,时不时还要跑到河东城去,效那游侠之事,若非年纪幼小,无人识得,当真就让河东张家之脸丢了个干净。

就在日前不久,这小名阿诺的张诲要去看那幼鸟出壳,却从树上摔下,几乎把小命丢了去。此事自是让其父大怒,待其伤势稍好,就将他赶到这张家别院,自我反省来了。

不过也不知是何原因,这张诲醒后,却是一改之前顽劣,不再到处跑跳,反而开始在书房中温习,虽然看的并非是些经典,但也算是正道上的书籍,其父听闻,倒是老怀大慰。

然而他却不知,此刻的张诲已然不再是他那顽劣之幼子,而是一名来自二十一世纪地球的中国青年,简单来说,就是有个人,他穿越了。

对于现在的张诲来说,之前的十年,是一种如同共生的关系,虽然本质上与那个顽劣的孩童不同,但是在那十年中,他与那孩童却是行相同,思相近,虽然时不时的提醒自己与这孩童当有本质区别,但不自觉的在周围人的影响之下也如孩童一般,将前世那些东西都淡忘了许多。

然而在那孩童的思维真正的消失之后,张诲才如同忽然从梦中醒来,真正的来到了这世上,而后回忆起以前记忆,却猛然发觉,自己已不知那孩童是梦,还是那前世如梦,自己是那现代社会里的青年,还是如今这张家幼子?所谓庄周梦蝶,想来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稍稍迷茫几天,张诲先是庆幸自己此刻正在闭门思过,否则就要施展那自无数穿越小说中看来的失忆**,而后便是要确认自己在哪个朝代,以便有所计划。

然而翻开书房中那份《古今通计》,张诲才知,如今这天下,却在不是他所知的那个天下了。

《古今通计》乃是一份启蒙读物,其中以简易语言将自上古到如今的历史通通穿了一遍,虽然字数不过数千,但却是能让人很容易对过去有个简单的印象。

然而当读完这只有千字的文章之后,张诲却真的有些迷糊了。

秦后有汉,汉后魏晋,五胡乱华……这些倒是和记忆中相同,但是那梁武帝是怎么回事?历史上不是只有一个陈庆之打到了洛阳,而后便回军了么?这里怎么就变成收复中原了?

然后梁后为唐,这倒与记忆里相近,但是那个天可汗呢,那个长安呢,那个让无数人魂牵梦绕的大唐盛世到哪里去了?如今张诲所知,此唐朝绝非那个记忆中的唐朝,没有唐太宗,没有女皇帝,没有梨园,更没有安西都护府。

一梦醒来,沧海桑田,张诲如今就是这个感觉。

而当他翻开那本地理志,最终确认,这个世界,真的不再是他所知道的世界了,甚至于说,这个地方……也许,连地球也不是。

当今天下,东有大海,南有南海,西有昆仑,北有大漠。唐朝居于中原,有二十三州之土地。河套以北,乃突厥之土,此时室韦,契丹二部互相争斗,却无南下中原之心。而陇西四郡则在羌人手中,羌人以西,则是回鹘之地。

至于南海,多有风暴,虽有船只曾往来于爪哇之国,但路途久远,中土之人少有知晓。

而那昆仑山南,似有国名天竺,然西有羌胡,南有什苗,中原之人不曾到达,其国土风物如何,多载于话本野史,却是多有谬误,不足为信。

想到这里,还在树下的张诲不禁叹了口气。这个唐朝,可真的比记忆中的那个唐朝差得远了。虽然并非什么历史研究人员,但张诲却也知道,记忆里那个唐朝,或许武力不及炎汉,经济不及赵宋,疆域不及杨隋。但是其威名波及四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神都长安软红十丈,三教九流齐聚一堂,乃是当时全世界人都向往的天下第一都。

那个唐朝,宛如史诗般壮丽,如若梦幻般强大,是每一个出生在那个国度的人所向往的梦。

但是这个唐朝。

李唐成于三百年前,时梁哀帝年幼失国,唐公李继用受禅称帝,经二十年征战,方统一天下。而后武帝吉安四处征伐,驱突厥于漠北,收复关中,于汴梁迁都洛阳,始为今日疆域雏形。

唐治二十三州,乃燕,青,并,冀,朔;司,雍,凉,檀,秦;楚,荆,扬,交,广;齐,徐,淮,豫,兖;益,巴,芦。

然而此时凉州已落于羌人之手,而朔州也于突厥治下。是以虽名为二十三州,但实际上的国土也不过就二十一州罢了。

如今是明宗二十八年,唐历三零五年。张诲年纪幼小,不知朝堂景象如何,亦不知天下形式如何。不过,就几日来自己打听到的情况来看,至少在这河东郡,百姓还是一副和乐安康的样子。

作为此地最大的地主,张家并不像张诲记忆中教育的那些老财一样被百姓痛恨着,相反,在张诲大哥张诫的精心管理下,河东一地的张家土地上有着最多的佃农,却无一人有所微词,反而交口称赞张家厚施于民,反正在张诲的目光范围内,没有张家的负面新闻。

不过张诲也敏锐的注意到,百姓们虽然赞颂张家厚施于民,但是对于那些有着自己土地的百姓来说,他们的生活却是显得苦闷。

有产之人生活不及佃农,那显然就意味着繁重的赋税。这个发现让张诲在心中皱眉,虽然并非什么政治大家,张诲却也知道,历史上那些号称治世盛世的年代,可没有哪个有着繁重的赋税。

而百姓赞张家而轻朝廷,更是让张诲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别的不说,那个历史上的唐王朝可就是因为土地大规模兼并,导致府兵制崩溃,这才在安史之乱的打击下步入下风,最后渐渐陷入了军阀混战的局面。

虽然此唐朝使用的并非府兵制,但是面对着这种世家声望高于朝廷的情况,饶是张诲再没政治头脑,也知道这乃是大乱前兆。

如果换作记忆中的历史课本上的话来说,这种情况,就是根本原因已经出现,就差一个直接原因将矛盾引发了。

“而那个直接原因……”张诲合上了手中的书本,暗自想道,“如果不知当今天下情况,我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到的啊。”

“阿诺!”正在张诲头疼的时候,树后传来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大公子前来看望你来了。”

“我知道了,严叔。”张诲从树后转出身来,向着眼前这名高大的中年人答道。

这名中年人名叫张严,字叔谨。乃是张家的家将。今年大约三十九岁,勇力过人,善于骑射,曾于凉州军中担任校尉。后来凉州军解散之后,投奔到时任河东郡守的张诲之父张敬帐下,其后张敬致仕,便不再他投,成为了张家的家将。

不过虽然是家将,张严与张敬却是如同兄弟一般的交情,虽然不知其中缘由,但是张家上下可是没人敢对之有所不敬,张诲自然也不例外。张敬也因此才让张严前来看管需要反省的张诲。

而这个张严也是人如其名,张家子弟自幼需习礼,乐,骑,射,书,数六艺,是以张诲自八岁起夏日卯时五刻,冬日辰时一刻起床,习三礼两个时辰,骑射技击之术一个时辰,而后大食,下午则习书数,晚间则习五乐,整日里几乎全无轻松时日。不过十岁之后许是因为启蒙已过,因此合家上下对张诲的要求便松了些,这样张诲也才有了创下那顽劣名头的时间。

然而自从被禁足反省之后,记忆中那苦难的日子便又回来了,在张严的监督下,不仅一切要求照旧不说,还另外加了张严专门指导剑术科目,三礼中军礼的部分也是大大增加,这样可是要了张诲的老命。要不是后来灵机一动装病而后一直泡病号至今,张诲估计都不会有机会去想刚刚那些“与学业无关的事情”。

因为是装的病号,张诲此刻面对着张严就有些底气不足,因此他在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快步的跑回了庄子,连往日里不断自省的礼数方面都顾及不上了。

回到院子里,张诲左右看了看,还没来得及走上几步,手臂就被一个人紧紧的拉住,抬头望去,就见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正热切的望着自己,那份俊脸上沾的尘土尚还没来得及抹去,配合着那人此刻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奇怪,不过张诲见了却是半份笑意也发不出来。

“大哥!”张诲道,“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听你生病?”见到张诲无恙,张诫也就放开了手,“阿诺你可是个小魔星,自小到大,可真的是没少给我们添乱,上次险些丢了命,怎么还不知道爱惜自己一点。”

“哈哈,”张诲干笑道,“其实就是有些累了……”

“罢了,这些不提,”张诫道,“我此次来,第一是为了看你生病,第二却是要代父亲问你一些事情。”

“哦?”张诲奇道,“父亲大人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当然是你最近可有用心习艺,”张诫翻了一个白眼,“你还真以为像以前一样躲进书房里呆几天就能糊弄过去?要知道你可已经十一岁了,父亲大人这一次可当真是想让你好好的学一学,以后好帮帮他老人家的忙。”

“孩儿知道了。”张诲听了,一本正经的向河东城方向遥拜道。但是这个动作却引得张诫嗤笑一声,而后就听张诫道:“你还是省省吧,要不是严叔说你学习还算用心,你以为你能躲得过这一次?”

“多谢大哥了……”深知大哥手段的张诲更是赔笑,“大哥还有什么事?”

“剩下的事吗……”张诫说着走进屋内,坐在椅子上道,“倒是暂时没有了,不过你小子被关了这么多天还如此老实,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那是当然,”张诲自得道,接下来眼珠一转,张诲复道,“不过今天张诲到是有一些是想要问大哥。”

“说吧。”张诫伸手整了整护腕,“先说好,你那芦花鸡已经被父亲炖了,不要管我要。”

“我不是问这个……”张诲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言辞,小心的问道,“大哥,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么?”

“大事?”张诫疑惑道,“你指什么样的大事?”

“当然是天下大事!”张诲力图使自己的表情义正严明,不过在他那稚气十足的脸上摆出这副表情却只能引人发笑。

“天下大事……”张诫若有所思,“倒是没有值得一提的……你为何要问这些?”

“其实……”张诲斟酌着言辞道,“大哥,我想去洛阳看一看。”

“你想去大伯那里么?”张诫的脸色放松了下来,“枉我刚刚还以为你长进了,还问什么天下大事,说白了你还是想上热闹的地方去。”

“可以吗?”张诲见张诫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心里也有些兴奋,“大哥?”

“可以……”张诫忽然微笑道,“不过,你必须要自己争取。”

“什么?”看着张诫的微笑,张诲觉得有些发冷,不过还是接着问道,“大哥请说。”

“很简单,”张诫道,“你要达到父亲的要求,成为茂才,以郎官的身份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