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诸位可以放开了肚皮使劲吃,使劲喝,好酒好肉管够。这段时间诸位辛苦了,废话不多说,有功之人必然会得到封赏,所以请大家放下心来,今夜我们共谋一醉!”
“好!”
随着一个年纪看上去四十岁出头,刚好是男性气概最鼎盛时候,身形或许称不上壮硕,但是也绝不瘦弱,高大的身躯配合流畅的线条与少许恰到好处点缀着的肌肉,拥有着典型的汉朝有为世家子弟风范的男人的高声许诺,会场内的气氛也在瞬时达到了最**。
一个个或粗鲁或文雅的男人此时此刻无不举杯痛饮,虽然往日里他们经常表现得泾渭分明,即使偶尔团结在一起却也显得那般的格格不入,可是独独今天,独独在这场宴会上,他们忘却了彼此之间身份上的诧异,忘记了彼此间往日对立的态度,尽情地勾肩搭背,或高声歌唱山俚小调,或大声咏诵乐府赋歌,其乐融融,放浪形骸。
放眼整个宴会大厅,除了宴会的一个角落里的某个人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些纠结之外,整个会场内的气氛皆是如此——礼仪已经丧失,弥散着的是名为“人之本性”的东西。
青春的侍女如同纷飞的蝴蝶一般在一片片狼藉中穿梭着,而那些粗鲁的宾客就好像扑捉蝴蝶的少年一般,用他们那或粗糙或细嫩的手将其捕捉入怀中细细把玩着,让那些蝴蝶们间或发出阵阵让宴会兴致更加高涨的声音。
当然。因为此地主人的缘故,宾客们的行动也仅限于赏玩,哪怕是最为粗鲁的家伙也知道在这种场合应该让大脑内的哪一部分神经保持清醒,毕竟别看现在此地的主人一副笑容可掬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是又有谁不知道那些曾经与他敌对的敌人如今都是怎样的下场。
更何况,这场宴会名义上是为了庆祝此地主人与一位美丽女子的联姻而举行的。
只是在这样略显混乱的场面下,没有人注意到有几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其中……大概吧。
那个与整个宴会厅内气氛显得略有些格格不入的角落里的那个男人突然抬起了他一直低下的头颅,带着深思的双眸看向了会场出口的方向,只是他的动作也仅限于此,轻轻将杯中之物倒入口中。仔细的品味了一番那从喉咙深处传来的灼烧感。便再一次将头颅深深地低下。
显然,现在这样的场合与氛围,与他相隔的有些遥远了点。
“虽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是这一次终于还是射杀了那头‘江东之虎’。没有了孙文台做爪牙。袁公路就是一只没了牙齿的小猫不足为惧。只是南面的那些家伙……”
一间密室之内。围在一张颇为巨大的矮几周围的几个人在烛火的映衬下脸上显得阴晴不定。他们的视线虽然投向了不同的方向,但是目标却空前地一致——那张被平铺在矮几上的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山川地形以及大大小小的城池、关隘甚至是坞堡的名称。而在这张图的一个角落里“荆州指掌图”这虽然并不显眼,却彰显了这张地图宝贵的价值。
曾在宴会上露过面的此地的主人自然是几个人当中看上去最有威势的那个,而刚才的发言也正是出自他的口中,原本略有些压抑的空气也因为他的发言活泼了少许,围坐在矮几旁的其他几个人也变得灵动了起来,不时伸出手来在地图上指指画画,似乎在比量着什么一般。
“主公不必担忧,虽说荆南四郡在我方无暇南顾的时候归而复叛,但是却也不过是疥癣之疾,更不要说南方的武陵蛮、零陵蛮对我们之前的援助心怀感激,交州赖恭,苍梧吴巨皆是主公所命,哪怕无法完全掌控当地,出兵却如同一块大石头一般压在每一位西凉军将领的心头,不论是曾经的旋门关大战,还是后来在鲁阳、阳人等地发生的战斗,甚至更久远一些还能记起当初一同在张温麾下时共同对付羌人的战斗。
可以说孙坚的部队一直便是难啃的代名词,哪怕就算是能够战而胜之,所取得的结果也必然是一个惨胜,或者说至少也会被对方疯狂的咬下好大一块。更别说如果输掉的话,只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没有重新走上战场的能力了吧,就好像如今的胡轸一般,手下的士兵全都是从西凉重新招募的子弟,虽说悍勇和气势上不输那些老兵,可是终究在战斗力上天差地别。
所以说这样一个对手的消失,对于西凉军的将领们而言实在是一件睡觉都会笑醒的事情,而也正因为这样,面对卢植的训斥,他们今天也“大人大量”的放过了对方。
这应不应该说是一种悲哀呢?
不,或许在这些人看来,运气什么的应该也是实力的一种,而孙坚的运气,着实应该是e的吧。
于是,因为孙坚的死,他现在以及曾经的敌人们,都感觉原本一直压抑在头顶上的乌云,散开了……()
ps: ps:应该趁机求点票票么?不过考虑到这只不过是一时的疯狂,于是很理智的放弃了,反正这几天的推荐票已经是几个月以来最给力的了,咱还是去夕阳下奔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