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煊阳一路风风火火赶到西安北郊张家村,站在村头深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没有少爷的气息,啊哈哈哈,赢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 首..发”言罢便屁颠屁颠直奔张祁弈家而去。
“哎!张老爷子,我来啦!”刚走进小院内陈煊阳就扯开嗓子咋呼起来。
庭院里寂静无声,树杈上落着的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着好像在回应陈煊阳。
“没人?”陈煊阳挠了挠脑袋,暗自嘀咕着闯入了客厅。客厅里空荡荡的,三只盛满茶水的杯子在茶几上氤氲着腾腾热气。陈煊阳怔愣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屏风后一道陌生的声音嘻哈道,“胡了!又胡了!啊哈哈,掏钱掏钱!”
紧接着又是一道陌生嗓音不满道,“我勒个去!刘龙你今儿是不是吃伟哥了!?”
“少废话!掏钱掏钱!额,大哥就不用给了,大哥才学这个嘛,不用给不用给。”那个嘻嘻哈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
“你也少废话,拿着。”
听到这道异常熟悉的冷冽嗓音,陈煊阳原本还高高扬起的嘴角顿时歪了下去。一步一步挪到屏风后,只见陈恪羽和三个他完全不认识的牲口正围坐在一张八仙桌上搓麻将,陈恪羽一脸纠结之色。
“少爷,你什么时候来的?”陈煊阳的语气带着几分幽怨。
闻言,四人尽皆抬头望向陈煊阳,然后又同时收回目光盯着手里头的麻将。
靠,完全被无视了!
陈煊阳抽抽鼻子,郁闷的走到陈恪羽身后开始观察陈恪羽的牌。
“红中。”张云仰轻声说道。
“碰!”
不待陈恪羽作出反应,陈煊阳就猴儿急的喊叫起来,然后伸手自陈恪羽的牌中拿出两张红中。
“我擦!哥们儿,观牌不语真君子!”董琦很是不满的看了眼陈煊阳。
虽然尚不清楚这三位是什么来路,但陈煊阳深知陈恪羽的脾气。既然陈恪羽愿意与这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打麻将那么陈煊阳就不得不对这三个人慎重以待。况且陈煊阳可不像陈恪羽那般生人勿近,当下不屑道,“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俺们家少爷本来就不会玩这个,你们三个联手欺负他才是真正的无耻啊。”
“我勒个去!我们和大哥玩,你凑什么热闹?我们自会照顾大哥,你不用操心。”刘龙挥挥手顺便打出一张八条。
“碰!”
陈煊阳哈哈一乐,从陈恪羽的牌里又拿出两张八条。而后好奇道,“大哥?你们啥时候认的大哥?”
“管的着吗?我们老早就认了。”董琦说着还冲陈恪羽挤眉弄眼道,“对吧,大哥?”
被陈煊阳连续抢了两把陈恪羽心里正不爽着,闻言没好气道,“闭嘴。”
董琦见状忙缩回了脑袋。
张云仰微微一笑,对陈煊阳说,“你就是陈煊阳吧?”
“恩。”陈煊阳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又帮陈恪羽出了一张牌。
“什么!?”刘龙和董琦听到张云仰的话和陈煊阳的回答差点没从椅子上面蹦起来。
他们根本就不清楚陈恪羽来张家村是干什么,刚刚见着陈煊阳还以为是陈恪羽的小弟。他们毕竟和陈恪羽张云仰一起玩了好几天自认为比陈恪羽一般的小弟要高上一个等级,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现如今知道陈煊阳的身份后真真是被骇了一大跳。
陈煊阳斜着眼睛瞅了眼一副见了鬼样儿的董琦和刘龙,戏谑道,“怎么了?出牌啊?害怕了?”
董琦和刘龙对视一眼,刘龙颇没底气的哼唧道,“切,怕你个叼,九万。”
“哎呦哎呦,胡了!掏钱掏钱!”陈煊阳哈哈大笑着推开陈恪羽的牌面。
“我擦,一条龙!”刘龙忍不住呻吟出声。
“继续继续。”陈煊阳嘿嘿坏笑道,“今儿不把你们的内裤都赢回家哥哥以后就倒着走!”
陈恪羽翻翻白眼,很有自知之明的起身道,“你们玩吧,我在一旁看看。”
“还是少爷了解我,嘿嘿。”陈煊阳见状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上牌桌开始洗牌。
四个人从大中午一直玩到太阳落山。
“擦,不来了!”董琦翻翻口袋,恨恨瞪了眼陈煊阳。
刘龙看向陈煊阳的眼睛直冒红光。
这小子太邪门,不是一条龙就是清一色,他***简直比雀圣那部扯淡的电影还要扯淡。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的仰视总会不自主的产生距离感,可如果混在一起玩闹着便会发现那种似乎天堑般的差别其实不过就是一条小小的沟渠,跨过去之后也并不会有多么出人意料。董琦和刘龙本就是典型的自来熟,眼头同样不差,经过一下午的牌场硝烟后和陈煊阳也算是熟悉了。四人都很尽兴,虽然除过陈煊阳其他三个都输的异常凄惨。
吃过晚饭,张云仰为陈恪羽和陈煊阳二人安排了一间安静的书房。
“少爷,果然还是我输了。”陈煊阳笑眯眯看着陈恪羽,英俊的脸庞上不见一丝沮丧。
陈恪羽笑道,“应该的。”
“哈哈,说的也是。虽然抱着一点小小的希望,但这个结果自从少爷和姐姐去北京之后我便猜到了。”说着,陈煊阳从怀中掏出一个雕刻着古朴花纹的木盒。那木盒长约二十公分,宽近十公分,做工非常之精细,“嘿嘿,少爷看看这个。”
“什么东西?”陈恪羽诧异道。
“我料到自己会输,所以提前就准备好了。好东西啊,不过在少爷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陈煊阳把木盒递给了陈恪羽。
陈恪羽挑眉接过木盒,他知道以陈煊阳的眼光自然不会无的放矢,掂量了一下木盒的分量,陈恪羽饶有兴趣的将其打了开来。
“匕首?”陈恪羽微微一愣,拿起躺在木盒里的匕首细细观察着。
“这把匕首名叫承影,长十三点三公分,宽四点七公分,是一件传承近四百年的古兵器。”陈煊阳看着那把匕首为陈恪羽娓娓道来。
陈恪羽闻言诧异道,“传承近四百年?”
“不错。少爷可别小看这把匕首。”说着,煊阳自书桌上拿起一支纯金钢笔,对陈恪羽道,“少爷,我给你示范一下。”
陈恪羽将匕首还给陈煊阳,陈煊阳左手拿着纯金钢笔,右手拿着匕首在钢笔上划了过去。
倏!
咚!
那只纯金打造的钢笔竟然在这轻轻一划之下断为两截摔落在书桌之上!
陈恪羽目光一凝,赞叹道,“好锋利的匕刃。”
陈煊阳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说,“少爷,如此锋利的一把匕首竟然没有匕鞘,你不觉得奇怪吗?”
“哦?”陈恪羽淡眉微皱,疑惑的说,“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猜对了,”陈煊阳打了个响指,语出惊人道,“其实,少爷现在看见的就是这把匕首的匕鞘!”
“这是匕鞘?那匕首在哪里?”陈恪羽讶然问道。
“真正的匕首就藏在这匕鞘之内。”陈煊阳在匕首柄端轻轻一按,只见那削铁如泥的匕刃竟然自动从两边向中间收了回去,露出藏在匕刃之内的另外一把匕首!这一把匕首的匕刃与已收回去的匕刃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完全不似外表的匕刃那般森芒闪烁寒光慑人,反而黑漆漆的看不出一丝一毫出奇之处。
“毒?”陈恪羽盯着露出来的漆黑匕首,一直沉静的妖冶脸庞此刻也不禁带着一分惊色。
陈煊阳小心翼翼的点着头,又将那漆黑的匕首收了回去。抹了把冷汗,陈煊阳苦笑道,“这把匕首实在太过变态。不禁匕鞘锋利无匹,真正的匕刃更是在苗疆的五毒坛里浸泡百年。无论何人,触之即死。无论何人!”
陈恪羽沉声问道,“你从哪儿找到的这只匕首?”
“呵呵,说起这个,还要谢谢少爷过年在家的点醒。”闻言陈煊阳轻松不少,笑着打趣道。
“恩?难道是苗疆李娘娘?”听到陈煊阳的话,陈恪羽猜了个**不离十。
“嘿嘿,苗疆的女人就是狂野啊!”陈煊阳说着话似乎又想起些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顿时满脸猥琐。
陈恪羽见状训斥道,“煊阳,不要让女人磨光你的锐气。有些话,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
“当然。”陈煊阳正色道,“不管她是真的有意于我还是心怀不轨,我保证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陈恪羽点点头,忽然伸了个懒腰,感慨道,“总算可以稳定一段时间了。你小子对那几十个异能者多上点心,我有耐心等待时机成熟不过没有耐心等他们。”
“我知道,”陈煊阳应了一声,又道,“少爷什么时候回北京?”
“明天。”陈恪羽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想回北京,回他的公寓,然后抱着紫月好好的睡一觉。
陈恪羽正在兀自幻想着回北京后的美好生活,不料手机却突然响起来。陈恪羽掏出手机看了看,杨钰。
她打电话来干什么?难道又有麻烦?
陈恪羽暗自思索着接通了手机。
“喂,恪羽啊,姐姐给你说一件喜事哦。”杨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陈恪羽耳中。
“什么喜事?”
“梦妍她要去香港参加一个颁奖典礼,特地邀请我去逛一逛。你要不要去啊?”
“不去。”
“哎呀,去吧去吧,姐姐这可是为了报答你上一次替姐姐和李闯出气的事情,你难道不给姐姐这个面子?”
“不是,我这两天还有些麻烦要处理。”
“那就搁置几天,只要三天就可以回来的。”
“我不想去。”
“真的吗?好多人都要去的。”
“那就更不去了。”
“紫月也去哦,她刚刚才答应我的。”
“”
“去不去?唉,不去就算了,那我先挂啦。”
“等等,我去。”
“嘻嘻,小样儿,还敢和姐姐斗。后天早晨九点在逍遥居集合,别迟到哦。拜拜。”
“哈哈哈。”
陈煊阳一字不漏听完陈恪羽和杨钰这段对话,笑的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