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南京(46)
作者:淡墨青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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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升,还是这么散漫狷狂!”

和他人不合,向来性子肃静严厉谨慎的张自烈略觉不满,用埋怨的语气向他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什么对候?”龚鼎孳微笑道:“很好!弟一路南下,处处都是官伸杀失落闯军派驻的处所官,赶走流贼的军队,过了德州,一路到宿、徐一带,已经又全部是年夜明天下。..两河一带,听也是这么着。年夜局这么好,难道弟不该高兴?”

他是一直呆在北京的,从闯军入城再到清军入城,都是亲历。众人一听他起这个话题,固然是十分感兴趣,冒襄尽量心事很重,也是忍不住上前探问。

“一言难尽!”

对众人的话,龚鼎孳反而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千头万绪,一时反而理不顺当。

对南都这边,他固然是一直关注的。打崇祯成功出城之后,留城众臣的心思,也就没有之前那么死板了。原以为年夜明气数完了,新朝鼎定,但现在看来,事情还真不一定。

很多年夜学士以降的官员,偷偷南走,就是明证。

然后闯军视众臣为奴,押入押出,鞭打喝斥,更是叫人知道,这个农民军为主的所谓新朝,还远远谈不上是一个合格的政权。

再下来逼赃助饷,五千夹棍打的城中众官魂飞魄散,害怕之余,更添冤仇。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龚鼎孳深悔没有随陈名夏一起跟随太子南走,不过他向来是豁达人物,也很懒散,虽然后悔,却没有冒着危险早早南下。

比及清军入城这个异族展露出明显的混元宇内,一统河山的雄心之后,龚鼎孳不知怎么的,想起当初李恭等人的警告再想想陈名夏南下后的满意,这一次,他是再也不肯投降!

于是决心南下,正好,清军入城没几天,八旗分门驻防,龚鼎孳的旧宅也是没有保住,并且不但如此从迁出的那一刻起八旗兵分门驻防汉人非论是官员还是苍生,想进内城就要有人担保,或是有公务差事,普通苍生想进内城已经是绝无可能之事了。

那几天内,清军原是秋毫元犯,但普通苍生,哪里能轻易舍弃祖宗传下来的房舍?

于是喝斥鞭打,再到刀枪齐上屠杀之下,固然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几天之内,内城苍生就是被全部迁出搬了个干干净净!

龚鼎孳就是亲眼看到,搬家某处时,就是先挑一家最强硬的,不分老幼,全数就地杀失落。在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之时,那些只留着一根金钱鼠尾的虏兵都是哈哈年夜笑,用汉人听不懂的夷语彼此笑,悲剧当前,这些人却能当是乐子一般,笑的格外开,展翅更新组。心。

如此凶暴残暴的行径,固然是吓的京城居民战战兢兢,等龚家举家出城的昧候,内城之中,已经没有一家汉人居住了!

再然后是亲眼瞧见吴三挂的辽兵也驻在城中,全军上下都已经剃头,包含吴三桂和唐通、高第等总兵官在内,已经是金部降顺。

比及了淮安,又听到新的南都消息,这才觉察,朝中年夜佬全部有所谓的借虏平贼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龚鼎孳到了此时,才觉得天地苍茫,竟有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想。

留京师剃发效力于虏,非他所愿。

而南都之中,头脑清醒者似乎也元一人。

后退无路,前进不得,所以一见复社诸友,才会故意做出狷狂之态,只是用来掩饰心中的惶恐不安罢了。

再,他在淮安也是听到很多消息,朝中年夜佬,颇有穷治新近南归官员的筹算,如此一来,回来之后前途未卜不,还可能有牢狱之灾!

光从这一点,他就觉得,年夜明气数,似乎还是不怎么乐观……

众人见他呐呐元言,也是觉着奇怪,立即冒襄便打岔道:“孝升,顾横波呢?”

“哦,贱内就这下来了……这不就是?”

龚鼎孳与顾眉算是复社中娶名妓而最相得的一对了,彼此相敬如宾,虽非正室,但也就是如同正室一般,龚对顾眉爱若性命,此次留在北而不归南,顾眉不肯多事,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不过,究竟是回来了。

移步于船头的顾眉,眼前众人也都是熟的不克不及再熟的熟人,于是手撑油纸伞,看向众人时,先就嫣然一笑。

“霍!”这一下,连向来有点古板的张自烈都道:“顾横波艳色依旧,孝升,怪不得窝在北边不肯回来!”

“咳,别提了。”

这件事,委实有点不年夜光彩,龚鼎孳也不肯多提,当下向着众人笑道:“怎么样,现在到哪里去?对了,辟疆,委帮我寻的房子怎么样?”

“就在我家对面,已经花了一百二十两典下来了,家俱现成的,也有几个下人,和顾横波带着行李,就能入住。”

“好,多谢了。”顾眉已经下来,到了近前听到,也是笑道:“我夫妇到淮安就先托,果然还是托对了人!固然,诸位前来,都是孝升的知交好友,我看现在就回去,我亲自料理几个菜,请诸位饮几杯。”

顾眉的诗词什么的,不比柳如是她们差,而厨房的一手菜功夫,那就非柳如是等人可比了,也就是寇白门还相差恍如,展翅更新组。

听着她的话,在场几个都是眉开眼笑,立即就要承诺下来,不过张自烈眉头一皱,摇头道:“现在不成,改成晚上还差不离。”

“对了!”冒襄也道:“现在可真没功夫。”

“怎么啦?”顾眉嗔道:“我可还想着见宛她们呢。”

提起这个,冒襄神色就有点不年夜自然,董宛和寇白门担搁一夜才救回来,复社中颇有些人风言风语的议论,固然,董宛是不曾受辱,但此事经过十分奇特,连他自已也有不成置信之感,相服他人,可就难了。

张自烈固然知道冒襄的心理,于是忙接口道:“太子殿下誓师北伐,今天就带亲军出城,这个年夜热闹,岂能不瞧?”

“哦,此事我在谁上就听了!”

听此事,龚鼎孳也是十分起劲,年夜笑道:“淮安那边已经有很年夜消息,年夜元帅府行营就建在清江浦那边,听还有好年夜的校场,军营,不过不曾有空去看,不知究竟如何。今日皇太子誓师,是不是要出兵前往击闯,还是对剿贼安插,有什么新的法?”

张自烈摇头,笑道:“现在史公几乎不管军务了,内阁之中,在军务的事上不过是转呈罢了。哦,只有高公的户部责任所在,还有一点瓜葛。现在户部拨粮、火药等军需物资,都是往淮上去,似乎太子有意先在淮安练一阵兵,稳固淮徐一带,再言进取。

现在内阁与户部,都是希望太子能率兵往太平、庐州一带,与左镇一处,先将襄阳四府收回来再。”

“这样?”

这样一听,朝中年夜佬一则畏惧闯军主力,二来怕惹恼东虏,现在一定想的就是借师助剿,然后如唐朝借沙陀兵回鹘兵那样,给以重资,换东虏退兵。所以,关键时刻,绝不克不及北上。

而闯军在湖北军力其实不很强,却在湖北占据重要的四府,左良玉军力很强,太子若是往湖广,可能会取得相当的战果。

这样羸弱无能的庸人想法,由张自烈口中出来,只能,这也是朝中或在野士子们倚若长城,视为天人的史可法的想法。

到这种时间,史可法等人居然有如此幼稚的想法,真真是叫人扼腕痛惜了!

龚鼎孳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只淡淡一笑,道:“现在李自玉成师退回山西,不过,我看东虏也不会由得他消停,最多十天半月,就会继续追击。闯逆实在已经不是威胁,至于献贼,格局向来就不如闯。现今之时,东虏可能才是生死强敌。”

“孝升,此等年夜事,要慎言。”,展翅更新组。

张自烈在史可法幕府,并且比冒襄更得史可法的器重,所以对一些内幕消息,十分清楚。

龚鼎孳现在自身都很难保,还得替他使劲关,这个时候,出叫年夜佬们不高兴的话,委实是十分不智。

他这么一,龚鼎孳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同年至好,刚见面就争执,十分不智。但心里有话,有如骨刺在喉,憋着不,也是十分难受。

这个时候,他却是想念陈名夏了,在淮上时,陈名夏曾经与他短短一唔,谈的不多,但对年夜势十分清楚明白,那时龚鼎孳也是十分振奋,觉得年夜事尚有可为。

不过,刚到南京,却是兜头一盆冰水,浇的他十分难受。

“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担搁了!”

到底还是顾眉十分爽利,见众人有点尴尬的模样,特别是自己夫君,那种落拓不安而故作狷狂的模样,她是再清楚也不过了。

既然心怀隐忧,回去也是没有味道,当下她便直接提议道:“眼前这么一场年夜事,岂能视若无睹,我夫妻二人,也随诸位一起去看太子殿下誓师成军,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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