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忽然想起了乐曲,那声音唱着,我的英雄在这马儿之地,我的英雄去那远方,身上带着细纱,那是高原的祝福,那是辽阔天地的鹰,必将盘旋回到家园。必有鲜奶贡献给你,必有满天的沙绸。
付易铮诤铁骨,以酒消愁。付易忍住心中难受问撒汉,西域能不能一天别琢磨那些,没意思的事。陶琴兰的师父连忙劝撒汉,付易喝昏了。陶琴兰的师父又问撒汉,若是中原大陆,被突厥占领,突厥忽然来袭击西域如何办。言下意思是,中原虽然地大国广,但是对西域干枯之地,没有丝毫兴趣,但是突厥可就是野蛮惯了的了。陶琴兰的师父又问,西域与突厥关系如何,撒汉告之,自己也不清楚。
正在坐席间,忽然进来一群人,穿着都是西域打扮,这些人一进来,就向撒汉道喜。恭喜撒汉得到明珠,保佑撒汉带领西域占领肥土。付易听得难受便就想走。付易见进来的人里面,其中一个看上去好眼熟,正是华山厨师张伯。张伯如今穿着一身西域衣服,付易害怕被张伯看出,要是张伯教训自己该当如何解释。付易忽然又想到,华山厨师张伯为何会来西域,其中定有好多蹊跷。
只见华山厨师张伯旁边有人,把华山厨师押着,告诉这个撒汉,意思正是,这个汉人偷偷来到自己的营中,被抓个正着。只见华山厨师张伯,背后双手已被束缚。
付易坐在坐席中,脸一红,害怕被张伯认出,那可就跳到乌浒河也洗不清了。付易埋头喝酒,正在思量。那陶琴兰的师父宁不输,却对付易道,付易,你看这个人虽然穿着西域的衣服,却是中原人。
那华山厨师张伯五十多岁,耳朵不太好,也没听到。那个做撒汉的西域人听旁边的人说,这个汉人是被抓着后,自称自己手艺很好,可以为人效劳,于是就被抓来送给撒汉,问撒汉留不留这个人。
撒汉见到付易也是汉人,他付易坐在人群中,带个破皮帽,威风八面。撒汉于是告诉付易,这个事情由付易做主。撒汉仍是说的西域语言,付易在西域附近呆了几月,也听得懂一些。
付易道,这人拿来无用,中原的饭菜,不及西域的好。付易拱手举杯,请求撒汉把这个汉人送给自己,自己不正是需要。撒汉见付易,讨要一个无用之人,正是欢喜,连忙告诉付易,这个汉人就送给付易。
这时,华山厨师张伯就被押了下去,一边被拉着,一边骂付易,你想要拿我去做什么。然后就开始骂了。付易心道,张伯识不得我,怎么骂我,需都不能怪他。付易心道,这身破西域装,不如中原的穿着舒服,让张伯误会我了。华山张伯只以为,这个西域人,要抓自己严刑拷打,倒也骂开了去。其实这个张伯眼中的西域人,正是付易。
陶琴兰的师父,问付易,这个人是谁。付易告诉陶琴兰的师父,付易道:“这人,这人。”付易一时既说不出口,只觉得张伯从小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付易苦笑道,宁不输师父,来,再喝一杯。付易喉结一动,一酒下肚,付易心道,需得护好张伯,但是若是中原不保,张伯何处安身,难道要跟自己一辈子?
撒汉道:“付兄弟,你是否认得刚才那个人?”付易手一抖,道:“那人气度尚有,可能是好人。”两人所谈的正是华山厨师张伯。撒汉道:“付易,我既然把这个汉人送你,需要知道你住的地方,以后再来看望。”
付易道:“好,酒后带你去看看。”付易眉毛一皱,后悔来了这里。但是想到张伯得救,觉得什么危险也是值得。
忽然,那些西域卫兵又把张伯押进了屋子。撒汉便问怎么回事。西域卫兵说,这个汉人把其中一个卫兵的手咬了。撒汉道:“咬咬手有什么,快快下去,这人是付兄弟的。”态度恭谨。
西域卫兵,眉毛一皱,又道:“这人还说,必将带领汉人,把西域给占领了。”付易听后大怒,知道张伯不会说这样的话,付易对这个西域卫兵道:“是谁让你怎么说的。”付易把杯子往地上一砸,那个卫兵后退几步,哑口无言。
撒汉也把杯子往地一砸,道:“莫要随便说付兄弟的人的坏话,拖出去斩了。”意思也是想斩那个卫兵。撒汉座下一个勇士站出,这人乃撒汉一个大将,这人道:“哪有自家人,杀自家人的道理,要杀的乃是汉人。”
这个人正是先前攻打宝噶镇的带头人物,这人叫米侯,米侯道:“大哥,这个汉人坏我大事,可否让我直接把他拿下。”撒汉不至可否。这米候道:“恩,大哥,先前我打了三十回合,打不过他,需要等我再喝三十杯后方可以再战。”米候在下面,憋了好久的气。
撒汉笑了笑道,送酒来,酒还是没来。撒汉道只得把自己桌上的一坛酒,搬出来,为米候乘上。这米侯便就在旁边喝了。撒汉一身轻皮装扮,撒汉对付易道:“付兄弟,我这位兄弟想和你来个,英雄互会,你可愿意。”
付易道:“来者是客,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意思自然是不想,把脸扯破了,自己好歹是客。撒汉听了高兴道:“好,就让我在这也看上一看。哈哈,我们荒茫之地,最不缺的就是英雄,最缺地方是大英雄,付兄弟,你可要说话算话。”撒汉以为付易也是想战。
这撒汉眉目威严,说完后以后,旁边的米侯,已经快要喝完三十杯酒。付易道:“撒汉,可否让我也喝上三十杯。”撒汉道:“付兄弟也需要喝酒壮胆?”付易道:“非也,只是不忍心打一个喝醉了的,若是我也喝了,那就说不得了。”
于是撒汉正要开口,付易道:“酒若不烈就别拿来。”于是付易等酒来了,举起就喝,喝着喝着,旁边的米侯道:“撒汉,再给我来三十杯,我不愿意打一个,比我喝得少的人。”
撒汉,既便送酒。撒汉道:“两位是我兄弟,这酒我自己来送。”撒汉知道,附近几里,都没酒,只有自己桌上有点。付易道:“有劳。”付易一口气喝了六十杯,付易道:“不如再来十坛。”旁边那个与付易交过手的,米侯道:“那再给我来五十坛。”
撒汉道:“你个混帐,以为我的酒不需要银子么?”这米侯听后,大叫一声,把身边的酒都打倒了,挥舞着一个大剑,往付易砍来。四周还坐着许多宾客,纷纷让路。
付易提起一个酒罐往地上一砸,道:“今日喝得太多,不想和你比了。”这米侯一个长剑砍来,打在了桌子上,付易便就抓住那个剑柄,米侯大喝一声,也不能把自己拿剑的手,从付易手里取出。这下酒一下就醒了。米侯身体硕大,一下抱着付易肩膀,想让付易使不出力。
付易一下挣脱。米侯一躲避,知道无可奈何,米侯道:“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再比过。”付易觉得不可理喻,这人当真不怕死。米候道:“付易,出来比试,若我输了,永远不犯中原,若你输了,给我离开西域,以后永远不可来。”
说完米侯就钻出了屋子。付易与宁不输,撒汉等人一起出去。只见米侯在外面,骑上一只大象,米候道:“付易,有本事来我比,谁骑大象骑得快。”
付易道:“这有何难,可惜四处再无大象。”米候在高处道:“好,没大象就是你输了。”
付易就想问撒汉借只大象。撒汉对米候道:“你给我下来,这里的大象珍贵无比,哪是你可以骑的,就是我也不能随便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