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说是鼠害,却没说是什么百年硕鼠,这也太胡来了,差点没把我害我死,你说这怎么算?”
方士不会御器飞行也没有觉者的疾奔,现在郝彩又没有灵驹之类的坐骑,故而三人要一同回去便只能走到附近的驿站雇车,张庆丰就借机质问起他的雇主。
“你是说我不应该救你?”郝彩冷冷地道。
张庆丰一听来了气,嚷道:“我要是死了你也难逃干系,一个新手还学人家当队长!”
“第一,我不是队长,是雇主;第二,是你在我正在布阵时擅自率先攻击的;第三,你并没有死,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你没有理由向我抱怨。”郝彩虽然只有十二三岁说起话来却有理有据。
吕白也点头表示赞成:“嗯,我说庆丰,就别再纠结了,反正现在我们也算完成了任务,可以领身份牌了。”
…………
那日,二人离开了众兽山,便一路不停的从凉州赶到了并州城。
虽然吕白可能已经被天道门列入了追捕名单,但他们一行只是两个小孩,又赶上正月十。
“捕头有请。”
那两个神秘人身穿黑袍,除了其中一人甩下了一句“捕头有请”,一路上就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吕白猜想这应该就是斩部的人了,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一间密室,那两个人正并排站在他和张庆丰身后的铁门前,看来不说个清清楚楚是不好出去的。
密室中只有一张不大的深色圆桌,在他们进来前,桌子对面早就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修者,一副中年人的面容。
那修者之前还在对着一块棱角分明、光洁剔透的灵胚说着“好了,我知道了”之类的话,现在却用他那对犀利无比的眼神将吕白和张庆丰扫视了好几遍,灵胚光洁的表面也从一片杂乱便成完全透明。
只见那修者将这特殊的灵胚用一块黑绒布小心地盖好,又妥当地收进了宇囊,这才开口问向二人:“你们应该就是张庆丰和吕白吧?”
张庆丰忙伸手挡在吕白身前说道:“嗯,我是张庆丰,此事与他无关。”
那修者文雅地笑了笑,道:“呵呵,怎么能说无关呢?如果不是他跟那帮觉者从兖州城逃出来,又怎么能救得了你?而且他最少也算是一个目击证人吧。”
吕白和张庆丰都被那人说得目瞪口呆,他们到现在才真正相信,这才点头说道:“嗯嗯,很好,一切都与我们得到的证据和证词相吻合,看来你没有撒谎。”
张庆丰因为再次回忆起往事心中无比悲痛,只是这次他没有流泪,而是让胸中的那股恨意积蓄着,成为他复仇的力量。
那修者又帮吕白录完了口供,这才又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书说道:“我是十三号捕头,现在这个案子已经由我正式负责了,这是我几日前接到的本案的卷宗,里面有张一玄的尸检记录等相关公文,稍后我会赶至兖州城的斩部与当地的捕快进行进一步调查。”
吕白和张庆丰接过卷宗小心的翻看起来,其中尸检记录大致是这样写的:
姓名:张一玄
性别:男
年龄:七百二十九
修为:散人后期
十三号捕头一面问着一面开始站起来收拾东西。
“哦,我们就在这边等消息吧,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张庆丰定定地看着那个一丝不苟的捕头,眼中流露着感激与信任。
看到张庆丰的眼神,那捕头又坐了回来,不太自然地说道:“你们不要抱太大希望,这次的嫌犯,哦,也就是萧夜老怪,是一个老滑头,他自从两千七百年前就再也没有在五常居有过业务,而到目前为止他的身份牌上也没有留下任何一个罪状,虽然他作恶无数,可是却偏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构成对五常的触犯,比如说这次也是……”
“什么?难道为了一己私欲杀死五常居的佣兵还不算是对五常居的触犯?”张庆丰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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