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是在拿六哥没办法,抽完烟,把他口袋里一包给收缴了,眼睛放在天花板上,不理他。
“好、好!你说的对!”于怀六推了老林一下,碰巧推到了断过的右手。
老林喊:“轻点——”
于怀六开始说赌场里事情:“你也知道,最近新冒出一家赌场,我的生意冷了不少。我派人去砸过几次场子,他们懂得道上规矩,重新打了回来,可怜我那几个饭桶,压根打不过人家。”
老林一听,知道六哥的花花肠子:“找大炮去,我老了动不了。”
“你——一”
“我怎么了?”
“你想眼睁睁的看着老哥这点家业付之东水吗?”老六急了,胡乱套上些词语。
老林说:“好,找个时间,我替你去看看。”
于怀六马上笑了:“这么久说定了。”
老林有接着补充:“我捉摸着,还是跟姓陶的他们有关系。”
“陶德生的,更好说,我们共同的敌人。去砸他娘的。”
“砸场子的事情,我干不来。我只答应去看看,要砸,找大炮,阿郎也可以。”
见老林舍得出动两员大将,老六也不继续纠缠,起身就走。
“我也不能闲着,去整去点事情来。”
老林根本不看:“不送——”
于怀六刚出房门,骂道:“万爷说的没错,这家伙一毛不拔。”
房间里乱哄哄的,老林也不去管,拉下被子,闭上眼睛,在想以后的路。
小情一进门,手里的水杯差点给气摔了。椅子倒地,被单凌乱不堪,上头还有个黑黑的洞。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竟然直接被当做烟灰缸。房间里上空的烟雾还没散去,吊灯下模模糊糊。
“姐夫,这怎么回事?”
老林猛然坐起,装傻:“啥?”
吸了一口气,小情剧烈的咳嗽着:“姐夫,你没救了!”
老林看着看着,有点心疼。
“没救的好,没救的好啊。”
丽京酒店附近的小房子里,几人坐在一起商量事情,唯独没有李飞。
陶德生从漂亮的女助手那去取来一包资料,撕开丢在桌子上。
“阿狗,据说原来是你的人?”长男子,也就是所谓的东哥翻开第一页,上面贴着阿狗的相片,学名刘伟。
陶德生踮起脚:“嗯。阿狗原来是潜江大学的学生,写的一手好论文,可被他的导师潘文博给看上了。最后因为潘文博盗用他的论文,一气之下,把潘文博砍进医院。为此他还被拉去劳教所待了十。”每当念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总会莫名其妙地遐想。
房子里没窗户,即使在白天,房子里依旧暗的厉害,而这个被李飞、陶德生称呼东哥的男人一直住在这里,基本没出去过。很难想象一个喜欢黑暗的人,放开手来,能干出什么大事?
在外边,有个吊儿郎当的人正在小屋子四周打着转,在寻找这房子的门。
从左侧绕过去,墙头上露出一张怪笑的脸,是韩立。
公路大道上李飞驾着车,这次开会他迟到了,车子折进了直通丽京酒店的路,可不是去丽京,靠前一点,车就转了弯,开进一个小巷子。
直到车子开不进去,李飞才摔门出来。韩立只听见有人停车子,并不知道来的人就是老对头、李飞。
“你是谁,干什么的?”
李飞的声音有些嘶哑,韩立哪知道他病了,压根没听出来。
韩立警告他:“管你鸟事!”
一转身,可让李飞给瞧见了:“韩立——”
韩立心中暗道不好,可是嘴上还得应付:“叫爷爷干嘛?”
李飞手伸进裤带,咔塔——拉开的手枪的保险。
“你来这里干嘛?理由可要想好啊……”
韩立一笑,手探到了腰上的飞刀:“我看这里风景不错,正好解急,撒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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