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我的寒『毛』立起来了,额头上痒痒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心一横,心想,什么大不了的,就算现在知道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也不怕,我在心底里给自己壮壮胆子,手指一用力,把门闩慢慢拨开,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那声音就像是那门很久没有开了,我把门推开一条缝,让我正好能侧着身子过去。里面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只得『摸』到墙根,可是就在这时,那笑声又开始了,中间还是夹杂着说话声,但当我仔细听的时候,说话声却停止了。我心想,大爷的,看样子是有人已经注意到我了,跟我玩呢,我心里稍微也有了点谱,顺着墙根往北走。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很多粗壮的垂柳,看那树干,我知道那些树应该有些年头了,这个院子上次我跟孔菡来的时候没有进来过,看样子是不对外开放的。我『摸』了大约一百多米,前面突然出现一堵墙,那面墙有三米多高,因为出现的太突然了,让我的心里有点紧张,但能『摸』到实物也算好的了。我在墙角出停了一会儿,那笑声始终存在,就好像有人在我后面跟着似的,而那说话声音也是时隐时现,院子里的垂柳很茂密,我心里有点发『毛』,生怕突然从那密密的垂柳枝条里面隐现出几张脸来。我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沿着墙根往西边走,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的墙已经有灯光透过来了,我过去一看,原来那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矮了,正好跟我的身高差不多。那墙砌得很别致,下半截是石墙,上面是砖头砌成的十字花,那灯光就是从那十字花的孔里传过来的,而我的眼睛刚好能搭在十字花的孔洞处。透过十字花的砖孔,我看到外面就是晋商会馆向外开放的屋子了,墙的外面也是一个院子,院子的北边就是那间供着关公像的堂屋。堂屋的门缝里透出灯光来,虽然很昏暗,但还是让我的心里感觉稍稍安全了一些。这下我也知道了,我在这个晋商会馆的院子里没有错,但是以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有这么一面墙呢,再说了,既然他们不让人进,为什么还留了这么多十字花的孔洞呢?我没有找到很合理的解释,但我发现了前面有一个圆形的拱门。我顺着墙根悄悄溜过去,到了跟前,发现那是跟上一扇一样古老的门,跟那一扇不一样的是,这一扇上了锁,我手指头连门缝都深不过去。这可怎么办,我怎么才能到对面那个院子里去呢?我想了半天也没辙,不过跟我高得差不多的墙头还是不能把我难住的,我扳着十字花的洞口就网上爬,爬了半截,眼看一只腿都已经快到墙上了,我突然感觉到有人拽我后面一只腿!
我吓坏了,用力蹬了下后腿,感觉那只手还在我的腿上握着,我一紧张,一下子从墙上摔下来。我一看身边,站着一个人,正是孔菡。我正想发火,孔菡冲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我平静下来。孔菡拉我站起来,指了指墙的外面,我看见从那堂屋里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我认识,正是那天在晋商会馆里跟我和孔菡说话的那个老者,另外一个五十多岁,高高的个子,面容清秀,带个眼睛,一看就是那种很有学问的人,两人边说边比划,看样子有什么高兴的事情。那老者为高个子打开门,送走他之后,那老头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那扇门的位置,我和孔菡赶紧低下头,蹲在墙根处,大气也不敢出,而这时候那笑声也停止了,透过门缝,我看见那老者走到墙根处,竟然对着那门口撒了泡『尿』,孔菡把头抱住,一声不吭。撒完『尿』,听见老头的脚步声慢慢远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和孔菡慢慢站起身来,我从门缝里看过去,堂屋里的灯已经熄了,那个老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刚才去哪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小声说。
“我刚才看见那老头向这里来了,就没来得及告诉你。”孔菡说。
“怎么,你认得刚才出去那个人?”
“不认识,不过看他面相觉不是一般的人。”
孔菡仔细听了听周围的情况,声音已经没有了。孔菡说:“这个地方不安全,咱们走。”
我用力爬到墙头上,伸手把孔菡拉上来。两人跳到院子里,我在前面探路,孔菡在后面跟着,来到堂屋的跟前,周围一点光亮也没有,整个院子都是黑洞洞的,我想打开手电筒被孔菡按住了。
我伸手推了推堂屋的门,已经上了锁,我不免有点失望。孔菡看了看周围,径直走到门前,摆弄了几下,那把大锁咔嚓一下就开了。我刚想说什么,孔菡就又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我也不作声了。
我在前面先『摸』到堂屋里,里面漆黑一片,因为来过一次所以对周围的环境有点印象。我把孔菡也扶进来,孔菡把门关上了。里面显得更黑了,我刚想打开手电筒,孔菡已经把屋里的灯打开了。我看了看周围,北边坐在正位上的依然是尊关公像,孔菡对着关公拜了三下,嘴里还念叨了几句,我注意着外面,生怕那老头再回来。孔菡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似乎是在找什么。
“你怎么打开的门?”我小声问。
孔菡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
“不告诉你!”孔菡说。
“你找什么?”
“不告诉你!”孔菡说。我有点无奈,她不想说的我是问不出来的。
“那老头不会回来了吧?”我问。
“放心好了,这次他们想进来也进不来了。现在这里是咱们的天下。”
“咱们这么私闯进来不好吧,找到东西就赶快离开这里。”我心里想着那种怪笑声就有点不舒服。孔菡没有回答,依然在四处寻找着。
找了一会儿,孔菡又来到里边西厢房里,打开灯,里面依然是一张龙床,与上次来不同的是上面摆着三炷香,已经快烧完了,看样子,两个人临走时刚上了一炷,北边的墙上还是那个灵位:灵王之位,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灵位的旁边还有一张画像,上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的头像。那人是个光头,身上穿着袈裟,显然他是个和尚。
“上面是佛祖吗?”我问。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猜不是!”孔菡说。
“为什么?”
“佛祖头上是没有戒疤的。你看他头上。”
我数了数,一共十二颗。
“如果不是佛祖也应该是大德高僧吧,他头顶上有十二颗戒疤呢!”
“呵呵,你还没算他眉心那颗吧,连上那颗一共是十三颗,这才佛教界是没有的。”
“那他是?”
“灵王,上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这个灵王……”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咱们以后的大多数麻烦都是他造成的。”
“不过现在看他的样子慈眉善目的啊。”
“这也是我困『惑』的原因之一。”孔菡说。“走,咱们去东厢房看看。”
我和孔菡来到东厢房,打开灯,里面还是那张壁画,最中间的那个位置是面相凶恶的头像。孔菡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北边墙上的一幅画上,说:“呵呵,他们以为他是朱元璋,其实他连洪秀全都算不上!”话音刚落,屋里的灯就灭了,里面漆黑一片,外面随着响起了一阵阴森的笑声。
我心里很害怕,屋里什么也看不到,我胡『乱』地往周围抓了一把,把孔菡的手抓在手里,她的手也在微微发抖,除了那可怕的笑声,屋里还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向墙根处跨一步,能『摸』到墙根我心里也比较踏实些。可是我刚一触『摸』到墙壁就感觉事情不一样,那墙上湿漉漉的,就像抓在了一些软橡胶上一样。让我感觉更加不舒服的是,那橡胶样的东西形状很特别,『摸』在手里黏糊糊的,这是什么呢?我想了想,难道这里长满了木耳了吗?对,一定是木耳,我心里这么想。但事情很出乎意料,那些木耳正在悄悄的转动,而且它们的力道还很大,我松开手,把手电筒拿出来刚想打开手电筒,只听孔菡说:“别开灯!”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把手电筒打开了。这下周围的一切我看清了,那墙上布满了一个个的洞洞,细看下去,原来是那墙上长满了木耳装的东西,更可怕的是,那满墙的木耳就像人的耳朵似的,我和孔菡走到哪,那些耳朵就转到哪,我们就是整个墙壁的焦点,而墙上那些壁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孔菡的身体有点哆嗦,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
我也吓坏了,这墙壁上长了一些什么玩意啊,说植物不是植物,动物不是动物的。我的脸上麻酥酥的,感觉像很多蚂蚁在爬,我也不敢靠墙根太近了,那些东西转来转去的让我很不舒服,我拉着孔菡就想往屋外边走。可是到了门口才发现门上也全是那东西了,而且这里的东西更加稠密,连门把手上也长满了,我想把门拉开可是心里很害怕,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很不舒服。
“拉开它,不用怕,这些都是幻觉!”孔菡在我的耳边说,声音不大,但我能听出来,她也很害怕。
“什么幻觉啊,这东西让人看了就不舒服,况且它们还能动!”我心说。可是也不能站着不动啊,我眼睛一闭,一下抓住了门把手,用力一拽,门没开,我睁开眼睛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门已经从外面给人锁上了,而这时候,那些木耳状的东西就像藤蔓一样从我的手指缝里爬上来,沿着我的手臂向我的身体爬来。不过很奇怪的是,整个过程我的手臂上基本没有什么感觉。眼看着那些东西已经到了我的手肘了,我赶紧松开手,这时候手臂上的那些东西一下就消失了,而整个墙上门上的东西还是按着它们的规则转个不停,而那门依旧锁着,墙壁上的木耳状的东西一点点长起来,把我和孔菡一步步『逼』到屋子的中央。
孔菡的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而我根本不敢去看那些越长越长的东西,耳边那怪笑声也越来越响,墙上的壁画早已经不见踪影。就在这紧要关头,孔菡大喊一声:“南无阿弥陀佛!”随即满墙的木耳一下子都消失了,灯也亮了,墙上的壁画依然很鲜艳,那张四眼佛像还是很邪恶的盯着我们,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我刚想去拉那门把手,门吱呀一声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我大吃一惊,孔菡抬眼看了看,说:“我当是谁?原来是袁老先生啊。”
我一看,来人身材很高,戴副眼镜,很有学问的样子,我心想,这人不是刚才被老者送出去的那位吗,怎么又回来了。
那老者微微一笑:“我听说灵珠在此,自然想会会面,现在看来,灵珠果然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少废话,你们想干嘛?”
“呵呵,这话我倒想问问灵珠了,你们两个三更半夜,擅闯晋商会馆,难道不怕抓你们进局子吗?”
“呵呵。要想让我们进局子你早就这么干了,门外的那个,出来吧,别躲着了!”孔菡说。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进来一看,正是那位馆长。
“想不到灵珠现在已经具备了如此能力,看来我们有对手了!”老馆长进来这么说。
“呵呵,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说把,你们想干什么?”孔菡说。
“刚才我听说你说起他比不了朱元璋,甚至连洪秀全也算不上,能否明示?”袁老头问。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也不怕告诉你,你们逆天而行,是没有什么结果的,接触佛法,却不以此为大众造福,你们这样只会落到身败名裂的下场。”孔菡声『色』俱厉地说。
“何以见得?”袁老头很诧异的样子,“虽然我知道你是灵珠转世,但要说现在就能知过去未来,还是不太令人信服。你这么着吧,你告诉我你现在都知道什么,说得高兴了我就放你们回去!”袁老头看了看馆长,馆长也乜斜着眼睛,很得意的样子。
“想知道啊,那先把我位朋友放了再说!”孔菡说。我很着急,这怎么能行呢,大晚上的,把我放了她自己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啊,两个老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傻啊,”我小声说,“要走一起走,我们又不是来偷东西的,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我说着又朝孔菡身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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