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冲了进来,隐隐间看到两柄寒冷的铁戟,往他头颅便砍。无弹出广告小说
张闿连忙抬刀去挡,哪知那巨大黑影,力量如此恐怖,一双铁戟落下,当即将他手中大刀砍暴,轰然骤落,只见张闿的头就似一个大西瓜,赫然爆开,血液脑浆飞甩四处。张闿旁边的几个兵士,见张闿死得如此恐怖,立马慌乱而逃。巨大黑影,冷冷地笑着,好似在杀蝼蚁般,将一双铁戟插在腰部,然后拿出几柄短戟,每投出一柄就会发出一道惨叫声。
而与此同时,在一排的房舍里,几乎每间房舍,都响起一阵阵凄然的惨叫声。
“闹鬼啦!闹鬼了啦!!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奔出来的!!!”
张闿麾下一个小头目一边令兵士抵挡,一边仓促地点着了房舍里的火烛。刚才他们明明杀死了这些护卫,那么外面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鬼灵么!!
当烛光燃起,那小头目见到在床上那血琳琳的尸体,顿时整张脸都铁青。虽然看不清这尸体的摸样,但那光秃秃的头颅实在太好认了。他们刚才所杀的人,竟然是这寺庙内的寺僧!!
“难道!他们亦有谋死我们之意!!!”
那小头目瞬间就明白过来,连忙扯着嗓子大喊我们被谋算了!
旁边房舍里张闿的兵士听到后,顿时大乱,几个小头目领着几对兵士拼死杀出,冒着大雨,往寺外逃去。
只是当这些小头目或是领兵逃到寺里前门或是逃到后门,皆是一脸绝望地退了回来。因为,不知在何时,整个古寺竟被一支兵马重重包围住了。
典韦在黑夜中,越杀越狂,就如不动明王再临人世,诛除一切生灵,他舞动着铁戟从寺内狂杀。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后来,寺外的兵马蜂拥冲入,和寺内的护卫队同时围杀张闿的残兵,一直杀至天明,张闿的。陶谦看得心中直跳,浑身冰寒。曹cāo见陶谦身影,立即纵马出阵,奔至附近,扬鞭大骂。陶谦亦出马于门旗下,欠身施礼。
“孟德息怒!老夫本yù结好明公,故允诺张闿护送,哪知其早起歹心,谋害明公血亲。事已至此,老夫亦不敢置身事外,只身脱罪。还望孟德能给予老夫一月时间,让老夫寻找曹太公踪迹,以除孟德之恨!”
“哼!!老匹夫!你麾下之将谋害我父,尚敢乱言!!如今我父遇难已近有半月,若是生还,怎会不赶来与我相见!!我曹孟德身为人子,尚未不及报答我父生育大恩,却遭你麾下之将谋害,如今生死未卜。若我只知一边静候,袖手旁观,有何面目立于天下,这岂不是要遭尽天下人耻笑呼!”
“若是一月无果!老夫自愿到孟德营寨负荆请罪,任孟德处置!此事皆乃老夫信错贼子之过,与徐州百姓无关。孟德十万jīng兵兵临徐州,刀剑无眼,百姓必遭牵连。孟德又何必将怒火牵连到无辜百姓的头上。还望孟德能暂且收兵,静等一月。老夫保证,一月后无论结果如何,都将给孟德一个交代!”
陶谦在马上拜之又拜,全然一副慷慨赴义的姿态,好似随时做好将自己命来做赔罪,熄灭曹cāo怒火的心理准备。
曹cāo眯着眼睛,表面上虽是一副凄然、激愤,但其实脑中脑念电转,在迅速地盘算着。一阵死寂后,曹cāo故意压了压怒火恨意,然后稍稍露出不忍。
“我亦知若我十万jīng兵洗荡徐州,徐州六十万百姓被战火扑噬,必会死伤大半。如此实乃有伤天和,非我本意。不过,我曹孟德身为人子,若家中老父,当真有何不测,此仇不共戴天!老匹夫,我誓当摘胆剜心,以雪我恨!”
陶谦原本听曹cāo话锋有转,高悬在嗓子的心刚是落下,忽又见曹cāo咬牙切齿,恨意滔天,顿时脸sè又灰暗黯淡起来。
“但是!我家老父生死未明,若是他能避过祸难,而我却因你一人之过,而令数十万无辜百姓之命因此丧命,那我与昔rì的董仲颖又有何异!
不过!口说无凭,老匹夫我怎知你是故意拖延时间,或是从他方请来救兵,或是在后方正征集兵马!?”
曹cāo连连口锋转变,将陶谦的一颗心脏直揪得七上八落。陶谦又怎是城府极深,善攻心计曹cāo的对手,一步步皆被曹cāo牵着来走。
“孟德,老夫明知身负重罪,又怎敢故弄虚玄呐!”
“知人口面不知心!!若你真想停战一月,便将你麾下兵马撤出彭城、下邳两郡!”
曹cāo终于抛出了致命的渔网,他的话犹如一颗重弹般在陶谦耳边炸开,徐州仅有彭城、下邳、东海、广陵四郡,让出彭城、下邳就几乎将半个徐州让于曹cāo之手。而且别看徐州仅有四郡,但其每郡的面积都十分宽广。徐州仅仅四郡,却有整整八十座县城!
“这这!!兹事体大,不知孟德可否给予半rì,让老夫和麾下谋臣商议,再做决定!”
“老匹夫!!你果然心怀不轨!!夏侯元让何在!立即准备先锋部队,准备攻城!!”
曹cāo细长凌厉的眼眸骤地爆出一阵强光,扯着嗓子厉声起来。在后方不远的大阵中,夏侯惇听毕,立刻连连大吼,三万先锋部队齐声暴喝,抬起一根根森冷的长矛,狂暴的战意,汹涌的气势,直把陶谦吓得脸sè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