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嘟嘟嘟……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宽敞房间响了起来。
段少天放下手中的半部《武道圣经》,伸出右手拿起檀木桌子上的电话听筒,刚想开声问好,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凶残、暴戾的声音。
“是段大少爷吗?你的好兄弟燕太京,在我手上!”
“我为什么要信你呢?”
对于这些诈骗电话,段少天平日里可是会接不少。他就不太相信,凭燕太京的家势,在江州市会遭遇到让人绑架的倒霉事。
毕竟,燕家在江州市是除了段家之外,势力就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可谓是黑白二道通杀的存在。而作为燕家太子爷燕太京平日里只要在不杀人放火的前提下,就算横着走,也是安然无羔。别说现在是在江州市,就算是在邻近几个市,也没有几个人敢动燕太京一根头发。
所以,此刻,对于这个无聊电话,段少天自然是一笑置之:这年头,森林大了,什么鸟都有啊。况且,这不是警匪片中经常演绎的诈骗案吗?生活那里有这么多这样的事发生……
“不信?你听听!”说到这里,电话中的那个声音顿了顿,然后便传来一阵打砸和声撕力竭的惨叫之声。
蓬蓬蓬……
“天……哥,救我……救我!”
段少天听到这熟悉无比的声音,自然马上就判断出电话那头惨叫的人就是自己的好兄弟燕太京,不由得变了脸『色』,焦急道:“你想怎么样?!有话好说,别『乱』来!”
“我想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戏谑之声,继而阴冷地笑了几声,道:“给你一个钟头的时间,准备五千万现金。同时,将你手上的那半部《武道圣经》一同拿来赎人!别报警,否则……”电话里头二声阴寒到骨子里的声音传将出来,然后便变成了“嘟嘟”的忙音。
“咔!”
放下手中的听筒,段少天陷入了深思。眼眸中闪过二道寒光,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会是谁呢?绑匪要五千万就算了,居然还要那半部上古秘技《武道圣经》,他们是怎么知道《武道圣经》在我手上的?!
他一边右手食指摩挲着戴在姆指上的翡翠扳指,一边思考着应对之策。
想了几分钟之后,他便有了应对方案。信手拿来时下最流行的手机,翻出平日里一起玩的一名纨绔二代的手机号码,按了拔号键。
“喂,天哥,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恭恭敬敬的声音。
“嗯。太原,太京出事了……”
段少天话还没讲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惊呼之声了。
“不会吧?太京少出事了?!”话语中尽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之意。
是的,任谁也不会相信,在江州市内燕家大少燕太京,居然会出事的事实。
“嗯,太京被人绑架了。匪徒现在开口要五千万,我手头上只有三千万现金,你和其他兄弟凑个二千万,送来我别墅这里,事后我再还给你。速度要快。”段少天三言二语把事情说了个通透。
电话那头的纨绔二少太原却愣住了:不会吧?在江州市内,燕家大少燕太京居然会被人绑架?
不过,他也是那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稍微愣了一下,便恢复了平时的风范,道:“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天哥的事,即是我的事!”
“好了!你先去忙吧,尽快搞定!”
“是!”
关掉通话,放下手机,段少天用右手翡翠扳指摩擦着下巴,脑子里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双眼精光连连,杀气腾腾。
他结合前前后后,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心中不免嘀咕着:“难道是冲着那半部《武道圣经》来的?”
《武道圣经》是一本上古武术经书。年深月久,也不知是那个朝代的存在。反正牛皮做的书皮也已然斑驳,写满了历史的沧桑。
这半部《武道圣经》,是段少天从一个盗墓贼手中高价买来的。对于此事,知道的人极少,只有那么寥寥几个,都是些平日里一起玩的好兄弟,太原、太京、思国、狂徒。
“敢动我的兄弟,我让你走着进来,横着出去江州市!”
段少天双眼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锋芒毕『露』,右手猛然击出,一拳轰在檀木茶几上。
“轰!”
坚硬的檀木茶几,在深怀武术的段少天的一拳之下,竟尔不堪重负,咔嚓的几声,碎作一地。
下一刻,段少天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另一房间的保险柜前,按下一连串密码,将之打将开来,把所有的现金放到一个银『色』箱子里。
……
不出多时,太原便提着二千万现金来到了别墅处。
他刚来到,便开口道:“天哥,这事不会是有诈吧?我看匪徒不是只要钱这么简单的,很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嗯。这事,我有分寸!”
段少天双眼越来越冷。
“天哥,我们要不要报警?”
“不用!”段少天扬了扬右手,继续道:“江湖规矩办事!我倒要看一看,到底是谁,竟然敢动我的兄弟!”
“嗯。一定不能让那个混帐出得了江州市,否则,我们以后就没面在江州混了。”太原咬牙切齿道。
就在说话之间,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段少天猛然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道:“喂,你好!”
“林大少爷,我要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
电话中的声音,依然是那么阴冷,没有一点感情。
“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说吧,交易地点在哪里?”
段少天冷冷道。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要挟过,如今竟有了先例,他自然火上心头。不过,并没有过多表现出来。
“好!段大少爷果然是快人快语,交易地点定在天使街二十号商铺。你自己一个人来,如果敢带多一个人,我就……嘿嘿……”
阴冷的笑声响了几声,通话那头便又成了忙音。
关掉通话的那一刻,段少天的眉头紧锁了起来: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了……
“天哥,怎么了?”
太原在一旁看得段少天脸『色』有异,前所未有的担忧之『色』,不由得焦急道。
“太原,你叫上道上的人,通过我跑车的gprs定位,锁定我的地点,然后快速赶来。记住,别跟太紧!别报警!到了交易地点附近,就发个信息给我。我响你电话,你就带人冲进来。”说完,段少天便拿起五千万现金和那半部《武道圣经》,大步走了出去。
“是!”
太原知道事态严重,也不敢有半点懈怠,马上就行动了起来。
大步走出别墅,来到自家停车场,段少天径直走到一辆价值不菲的红『色』跑车前,打开车门,开了出去。
冲红灯,一路狂飙,不出片刻,段少天便来到了天使街二十八号商铺。
然而,他却没有下车,而是从衣袋中的香烟盒抽出一根进口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吞云吐雾起来。他清楚地知道,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是交易地点,除非那些匪徒都是傻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
还没过上二分钟时间,手机便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铃声。
“喂,我到了,说吧,准确的交易地点在哪里?”
“不错!很好!段大少爷,你果然没有带人。你马上到旧岸山山顶来。”
“嗯!”
关掉通话,段少天马上又往旧岸山山顶飞疾而去。
……
太原通过段少天跑车的gprs定位,看到段少天不停地转换着地方,前前后后转换了不下于十个地点不止,不由得怒上心头,破口大骂:“tmd,这帮狡猾的匪徒!看来,他们是不想活着出江州市了,居然这样戏弄天哥!天哥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原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彪形大汉开口道。
“再看看天哥的最终停车点。”
就在说话之间,gprs定位屏幕上显示的红点终于停了下来。地点:源海码头,某一仓库前。
“好了!叫兄弟们带上家伙,我们出发!同时,通知源海码头附近的兄弟们,密切留意匪徒的一举一动,等我们到了,再行事!”太原喝道。
“是!”
不出片刻,五十多台跑车,载着二百多号人,气势汹汹地往源海码头赶去。
……
源海码头,二十六号废弃仓库。
段少天嘴里叼着一根进口香烟,右手提着一个银『色』箱子,面『色』平静地站在众匪徒面前。
数十个不蒙面的匪徒,凶神恶煞地围着林少天。个个手里都拿着武器,或西瓜刀,或尖锐钢管……
坐在对面的是一名中年男子。
这名中年男子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上去,极其的恐怖,极其的狰狞。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狠角『色』。
不过,段少天全没胆怯之『色』,依然平静如水,不惊也不慌,镇定自若:“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我要的人呢?”
看到这情形,刀疤中年男子不由得心中一怔:这小子,到了这时居然还这么镇定,不简单啊!是装腔作势,还是故弄玄虚?难道这小子还有什么依仗不成?!
转念一想,他便去掉了段少天有所依仗的可能:针对这次的行动,他可是作了全面的规划,通过不停地变换地点,让人监视林少天的一举一动之外,就连来源海码头的路,也布了数十个哨点,一有异常情况,马上就知道的了。所以,这个段少天是绝对开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的了。
想到这里,他便心下释然了。
不过,他也挺佩服段少天的。正所谓,道上混,最让人钦敬的人,就是林少天这种有情有义的人。要不是受人钱财,他还真不想与段少天这种人为敌。
尽管彼此为敌,他还是发自内心地赞叹了一句:“不错!别人说江州市段少天讲义气,有胆『色』,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对此,段少天嘴角咧了咧,不置可否,笑了笑,道:“这位大哥,叫我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赞扬我几句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有话就直说。”
“好!快人快语,我喜欢!”说到这里,那个刀疤中年男人大笑了几声,仿佛一切胜券在握一样,互拍了拍双手,道:“阿泰,带那个小子上来。”
“是。”
不出二分钟,那个叫做阿泰的人,便推着全身捆绑着的燕太京,从仓库的另一个转角出来了。
此时的燕太京,那里还有纨绔子弟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叫花子一样。头部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衣服更是破烂不堪。
他刚见到段少天,便开口道:“天哥……”
“太京……”
见到燕太京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段少天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对那个刀疤中年男子冷冷道:“现在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你好放人了!”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
可以说,兄弟就是他的逆鳞,凡人触之,必不会有好果子吃!
感觉到段少天的气息突然之间的变化,变得如此凌厉,就连平日里打打杀杀惯了的刀疤中年男子,亦不由得心中一窒,刹那之间失神:怪不得那人要除掉这小子,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魄力,不简单啊!
权衡一下利弊之后,他开始有点后悔今天没有蒙面行事,让段少天认得了样貌。要是今天能除掉这段少天倒还好,不能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狰狞地笑了笑,他扬声道:“段大少爷,你说你带了我想要东西,那总得检验一下吧。”
段少天依然双眼冷冷地盯着刀疤中年男子,道:“好!”说完,右手猛然用力,把提着的银『色』箱子,咔嚓的一下,打了开来,亮出花花的钞票子。
就在这一系列高山流水的动作间,他更是暗中拿出手机,看到了太原发来的信息:天哥,一切准备就绪!
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刀疤中年男子一伙人浑没所觉。
见到花白花白的,满箱子全是钞票,那些手拿凶器的匪徒,个个二眼发精光,脸上尽是贪婪之『色』。
就连见多识广的刀疤中年男子见到如此多的钞票,亦是一阵的内心激动澎湃。
不过,他毕竟是行走江湖数十年的人物,只是稍微惊讶一下,便恢复了常态。右手食指指了指一名手下,让其上前去验明钞票的真伪。
那名手下,在大哥刀疤中年男子的授意之下,大步上前,走近段少天,用那双激动到颤抖的手,不停地翻着那些钞票。翻了好几下,确定无误之后,便对大哥刀疤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不错!”
刀疤中年男子略微迟疑之后,猛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声道:“那本什么《武道圣经》呢?”
“在这里!”段少天从怀中抽出那半部《武道圣经》,一把扔在打开的银『色』箱子里面。心中更加确定了之前的想法:聪明如他,又如何会看不出这个刀疤中年男子是受人所托找自己麻烦的?!
“好!很好!段大少爷,果然是‘言必行,行必果’!”
笑了好几声,刀疤中年男子忽然之间就停了下来,用一种地狱生死判官的语气,道:“要不是受了别人这么多钱财,要不是开始与你结了怨,你认得我的话,我还真的不舍得杀你这种义气之人呢!”说完,对那些手下使了个眼『色』。
听到这话,段少天马上就冷笑了:果然不出所料!
下一刻,那些拿着凶器的匪徒,纷纷大放其词,大言不惭。
“小子,谢谢你送了这么多钱给我们花!”
“束手就擒吧,让爷来给你个痛快!”
“说真的,像你这种世家子弟,我一个人就可以海扁你了!”
……
同时,他们就好像饿狼扑向羊群一样,提起西瓜刀,举起尖锐钢管,气势汹汹地扑向段少天。
段少天依然平静地站着。右手食指还是不停地摩挲着翡翠扳指。双眼冷冷地打量着飞疾而来的众匪徒。
那些手持凶器的匪徒,仗着人多势重,也不把林少天放在眼里,欺身直进,眨眼之间就到了后者身前一米处。
而就在这时,原本平静如水的段少天,突然之间就动了。全身上下有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感受到这股杀气的凛冽,即使是那些常在黑道上游走的匪徒,亦情不自禁地颤了颤,心中大为惊骇: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有如此精锐的杀气?
他们脸上尽是惊讶之『色』。但是,并没有慢了手脚,只是略微愣了一下,便继续杀向段少天了。
“不知死活!”
段少天怒吼一声,整个人像豹子一样,跃了出去,直迎上眼前几位迎面而来手持凶器的匪徒。速度快到了极致,把平时练出来的功夫发挥到了惊人的地步。
“咻!”
他就好像一根离弦之箭一样,直『射』向那几个匪徒。
那些手持凶器的匪徒只见眼前一花,跟前便多了一个人,不由得心中震惊万分,脸『色』剧变,不敢有半点停留,马上举刀相劈、提棒相打。
然而,段少天又岂会给他们攻击的机会?
刚近身,段少天双手便骤然而出,有如钳子一样,一把抓住二个匪徒的手腕,用力一扭,“咔嚓”的一声,便废了那二个匪徒的右手。同时,双脚有如流星般,飞速地在他们身上招呼了一番。
“啊!啊!啊……”
右手腕骨被废,又被踢得倒飞出三米多远,那二个匪徒痛得面目扭曲,伏在地上抽搐不已。
那些还没受伤的匪徒见状,愣了愣,脸上尽是震惊之『色』。握着凶器的手,亦是轻微的颤抖起来。
但是,他们并没有被吓住,在略微颤抖了几下之后,便又有如苍蝇遇到血一样,直扑向段少天。
而就在那些匪徒愣住的几刹之间,段少天早已用脚一撩,抄起了地上的二根钢管紧握在手。
“杀了这小子!”
“别让他离去,否则后患无穷!”
……
那些匪徒好像发了疯一样,手中凶器尽往段少天打去。
“你们执意如此,休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段少天把手中二条钢管一旋转,有如虎豹一样,扑向那些匪徒。
“铛!铛!铛……”
阵阵金属的碰撞之声,有如一曲杂『乱』无章的死神之歌一样,在这个废弃的厂房响将起来。
与此同时,还有阵阵的惨叫之声,传将出来。
几个呼吸的时间,诺大的废弃厂房便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了。
原先扬言要废了段少天、龙精虎猛,气焰嚣张的匪徒,此刻全部驼伏在地上,像条快死之狗一样,翻滚不已。脸上除了痛苦之『色』之外,就是恐惧之『色』。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狰狞的脸庞上流将下来,夹杂着鲜红炽热的血『液』,流了一地。
原本胜券在握的那刀疤中年男子,见到此情此景,马上就变了脸『色』,由惊骇变成恐惧。脸上的刀疤有如蚯蚓般,抽动不已。
不过,他毕竟在道上行走多年,知道此时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
强大如段少天,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抗衡得了的;那么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呢?
他灵光一动,便想到了对策。二话不说,猛然从脚靴中抽出一把闪光的匕首,一把抢过全身捆绑着的燕太京,将匕首架在其脖子上,寒声道:“小子,放下手中武器,不然,别怪我!”尽管极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止不住内心因为害怕而颤抖导致到声音颤抖的事情发生。
“好!我放下武器,你别冲动!”
段少天双手往二边一摊,把手中的二条钢管松手。只是双眼的寒光,却越来越是清冷了。
“铛琅!”
二声金属掷地之声,在这个残旧的厂房间中响将起来,却有若雷呜般,偏又让人如释重负,暗松一口气。
听到这响声,见到这情景,那刀疤中年男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心、脊背处早已是湿了大片。
喉咙蠕动了几下,咽了几下口水,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之后,他便开声冲着那些地上翻滚的手下,大骂道:“一群废物!全部给老子站起来,上去绑住那小子!”
几个受伤不是很重,还有行动能力的匪徒,听到刀疤中年男子的怒喝,想及屈辱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热血,曲碌碌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全部用如同毒蛇般狠毒的眼光盯着段少天。双脚踱步不已,似乎马上就要上前将段少天缚住。
见此,刀疤中年男子又是一阵大骂。将那些匪徒全部骂了遍之后,便对着段少天道:“小子,别『乱』来,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嘴角浮现一些冷酷的笑意,架在燕太京脖子上的匕首晃了晃,在燕太京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血痕。
见状,段少天脸『色』剧变,变得越来越清冷,用打量死人的目光,冷冷地盯着那刀疤中年男子。
那几个匪徒,你推我拥,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往前,走近段少天,却又被段少天这么一个眼神,吓得双脚一软,再次跌倒在地。狼狈至极。
“你们这班废物!白吃老子的饭!真……”
看着这群窝囊废,刀疤中年男子自然暴怒非常,破口大骂。把那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方才解气。
而段少天则是抓住刀疤中年男子分神之际,右脚猛然一踢地上的钢管,有如踢足球一样,将那根尖锐钢管凌空踢起,直『射』向那名刀疤中年男子。
只见得寒光一闪,“扑哧”的一声,那条尖锐的钢管,便毫厘不差地『插』入了那名刀疤中年男子的脖子。
“啊!”那个刀疤中年男子惨叫一声,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你……”拼尽最后的力气,轻挥手中匕首,欲杀了燕太京。
而就这时,被牢牢绑住的燕太京臂部往后一顶,将刀疤中年男子顶开一些距离,身体骤然之间蹲下,险险躲过一击。
一击不就,那个刀疤中年男子不顾脖子上的伤,似乎铁了心要拖一个人陪葬一样,又举起匕首刺向燕太京。
可是,段少天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呢?
早在踢出钢管的那一刻,段少天便动了起来,有若雄狮般冲了上来。
“蓬!”
还不等刀疤中年男子走动半步,凌空而来的林少天,便实实地一脚踢在其身上,将其整个人直踢出五米多。
“轰!”
受了段少天全力一脚的刀疤中年男子有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开去,直撞在一个大油桶上,将大油桶撞出一个大坑哇来。
一米多高一米多宽的油桶,在剧烈摇晃了几下之后,竟然不堪重负,摔倒在地。富含光泽的汽油,慢慢从油桶里面流将出来……
顿时,浓烈的汽油味,传将出来,席卷整个废弃工厂。
那些先前气焰嚣张,现在如同死狗般的匪徒见状,无不『色』变,有如看魔鬼一样看着段少天:平时彪悍至极的老大,竟然被这人一脚踢出五米!而且,还把那个大油桶弄翻,那是何等力量?!
想着想着,他们就不敢想像下去了。颤抖得不成样子。
而就在这时,一阵如雷贯耳的掌声在这个厂房传将开来。
段少天伸手进上衣衣袋中轻轻按下了早已准备好拔号的太原的号码,同时从衣袋中抽出一根香烟,掩饰了一下。
轻轻将香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段少天方才循声望去,只见迎面走出一伙人马。
为首的人,竟然是狂徒。
狂徒刚出来,看了看地上的汽油,又看了看段少天嘴叼的香烟,不由得眉头皱了皱。
不过,他毕竟见多识广,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道:“天哥,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彪悍嘛。我就知道,这帮废物肯定是收拾不了你的。”
见到来人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段少天脸上尽是震惊之『色』,内心激动不已,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冷冷道:“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些?!”说完,大步上前几步,拾起银『色』皮箱,打将开来,将里面的钱一把撒向背后不远处尽是汽油的地上。头也不回,打开防风打火机,往后一扔。
下一刻,一团耀眼的火焰,有如狼烟一样在这个仓库中升腾起来。
狂徒等人直看得一阵肉痛:这可是五千万啊!这个纨绔疯子!
嘴角抽动了几下,想到那半部《武道圣经》还没有被烧掉之时,狂徒暗松了口气:只要得到那半部《武道圣经》,远比这五千万有意思,有价值!
况且,他相信像段少天这种武术爱好者,是绝对不会值得将那半部《武道圣经》烧掉的。其实,他有所不知,段少天早已把这半部《武道圣经》倒背如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就在他不想解释,暗自松气之间,林少天右手伸进衣袋中,将那半部《武道圣经》抽出,往背后火海中扔去。
“你!!!”
见到那半部《武道圣经》也葬送在火海中,狂徒气得眦目欲裂,咬牙切齿道。
“全部人给我上,杀了这段少天!谁杀他,我给他一千万!”
直到此刻,狂徒是真的气疯了:精心设计好的一场好戏,本着赚个盘满砵满的,却想不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他的身体有如猛虎下山一样,直扑向段少天。
那二百多号的跟随者,听到一千万现金的奖励,浑没了半点恐惧,全部抄起家伙,如『潮』水般扑向林少天。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废弃仓库的大门处,传来一声巨响。
一台蓝『色』名贵跑车将仓库大门撞将开来。紧接着一大群手执凶器的人,从外面蜂拥而来。至少也有五百来号人。带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原。
见状,段少天暗松一口气:如果太原来迟几分钟,今天很有可能就要含恨当场了。
狂徒等人见状,不由脸『色』一变。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狂徒,他自知今日时态严重,稍有不慎,势必血溅当场,当下对着一帮手下怒吼一声:“大家,快冲上前,抓住段少天,不然,我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那些跟随狂徒的人也知道当下局势如何,不敢有半点犹豫,硬着头皮,直扑向林少天。
“是吗?抓住我?!”段少天嘴角咧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下一刻,他整个身体动了起来,有如神龙腾空一样,直迎上狂徒。
“哼!”
狂徒见状,冷哼一声,猛然出拳,直迎了上去。他也不奢求这一拳能打倒段少天,只求能拖住段少天一时半刻,好让后来的手下,能有个出手的机会而已。
他就不信,这么多人会耗不死一个林少天!所以,当下,他只有硬抗,使段少天心神动『乱』,将之抹杀。
可是,天意又岂是如他这种人愿?
段少天的武艺造旨,根本他所能想像得了的!
段少天左右脚相互交替,箭步流星,直迎上狂徒。就接近狂徒的那一刻,他身形向侧一闪,闪开狂徒的一拳,然后猛然探出双爪,一把抓住狂徒的手,用力一带,将之整个人往前一拉,右脚膝盖骤然而起,一膝盖顶在狂徒的小腹上。
这一系列动作,快到了极致,狂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小腹一痛,有如被锥子刺中一样,痛彻心扉,不由得惨叫一声。张口就是一大口鲜血喷将出来,脸『色』苍白异常。身体立马躬成了虾米状。
不过,这时,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令他痛苦的却是另一种东西。那就是内心的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夜以继日地苦练了三年,却还是败北,像三年前那样不堪一击?
他几乎是竭斯底里地在内心咆哮起来。
然而,就在他恍惚的这一瞬间,段少天却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段少天双手双脚有若子弹一样,骤然而起,分别击在狂徒的手脚上,“咔嚓”的几声,便废了狂徒的手脚。
“啊……”
狂徒痛得面目扭曲,软倒在地,抽搐不已。
后继而来的狂徒一帮手下,见平时打遍无敌手的大哥,在眼前这个段少天面前,却不堪一击,全部目瞪口呆了起来。他们有若看怪物一样看着段少天,双脚亦急刹起来,不敢冲上前半步。
而就这时,太原一伙人早已冲了上来。
“杀!杀!杀……”
“废了这群混蛋……”
……
二伙人一遇上,马上就打得难分难解起来。血雾纷飞,肉碎四溅,惨烈至极,恍若炼狱。
段少天浑没在意这些情景。
他大步上前,右手骤然而出,一把掐住狂徒的脖子,将之提将起来,激动万分道:“为什么?为什么?!”脸上浮现一抹有若晨雾般浓郁的伤感。
此刻,狂徒自知大势已去,大局已定,必死无疑,亦抛开了生死,嘴角咧了咧,自嘲地笑了笑,把这些年来积淀的怨气,全部发泄了出来,近乎咆哮地吼道:“为什么?好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出世就是太子爷,而我却是一个被人丢弃街头孤儿?你虽然救了我,给了我丰富的物质生活,但是,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有尊严的!三年前,那次比武,你把我打败,还羞辱我,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这些年来,有你在,就没有人注意到我!好的女人,都喜欢你,好的东西,都归你,就连我创的武馆,别人都是说我是傍着你才开得了的!你说,我哪里比你差了?为什么别人总是注意到你,却忽略了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得到《武道圣经》,我要打败你,我要成为万众瞩目、万人敬仰的新星!我要得到小靖的芳心……”说到最后,几乎是如同受伤野兽吼叫般吼出来的。
听着听着,段少天便慒了,心中震惊万分:其实,三年前,那次比武胜了之后,自己出言劝说了几句狂徒,叫其别这么心高气傲,脚踏实地做人,只想挫挫其锐气,让其好好做人,好好生活下去,压根儿就没有羞辱之意,却想不到,落在其心中,却成了这般结果!
想到这,他不由得痛心疾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但是,细细想来,觉得自己当时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数落、教训狂徒。
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他紧掐着狂徒脖子的手,便松了开来。
“你走吧……”
说完,段少天便转过身去,直走向燕太京。
狂徒见状,一阵错愕。脸上浮现一抹若有似无愧疚之『色』。
然而,就在这时,“扑哧”的一声,一根尖锐的钢管刺入了狂徒的胸膛。
“啊!”
狂徒再次惨叫一声,痛得脸目扭曲起来,颤声道:“你……”
“你什么你!”手握着钢管另一头的太原,满脸怒容,破口大骂道:“你还真是混蛋一个!天哥平时怎么待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来!如果没有天哥,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如果没有天哥,你狂徒会有如今的幸福生活吗?!你真tmd的混帐,白眼狼!”
听了太原的一席话,想及往事,狂徒的眼眶便湿润了,脸上尽是愧疚之『色』。
已经走出几步的段少天,听到怒喝声,回过头来,见到狂徒被太原杀了情景,不由得愣住:要知道,太原和狂徒,平时可是关系最要好的哥们,此刻竟然……
就在段少天愣住的那一刻,脸『色』越来越苍白的狂徒,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挪动身体,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将双膝合并,呈现跪倒状,艰难道:“天哥,对……不……起!”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这话说完,狂徒似乎完成了心愿一样,再亦无力支撑住衰弱的身体,“扑哧”一声,向前扑倒在地了,呈跪拜状,跪向林少天。
段少天见状,有如被万箭穿心一样,疼痛非常。眼眸处,一抹光亮有如流星般一闪而过……
沉默了好一会儿,林少天想及如今死了这么多人,事态严重,此地不宜久留,便不再犹豫,箭步往前,迅速解开燕太京身上的绳索。
“太京,不要紧吧。”
段少天一边问候着,一边迅速地解着燕太京身上的绳索。不出片刻,便把燕太京身上的绳索解除干净。
“没事。”
燕太京脸『色』平静地说着。突然,他右手一旋,竟然旋出一把匕首来,而后猛往前一刺,直刺段少天心脏处。
段少天只见到寒光一闪,杀气凛然,不由得大为惊骇。此刻,明知闪躲不及了,想也不想就用手一把抓住那把匕首。
殷红炽热的鲜血,立马就从其手中流逸而出,染红了姆指上戴的整个翡翠扳指……
“为什么?!”
直到这一刻,段少天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如同野兽般怒吼道。
燕太京并没有回答林少天的问话,只是冷哼一声,便猛然收手,想抽回匕首再刺。
可是,任由他如何用力,都抽不回那把匕首,不由得冷汗涔涔起来。心中大为惊骇:怎么可能?段少天的武艺竟然厉害到了这种地步!这才多久啊,一个星期不到吧。上个星期,我还可以和其打成个平手,怎么现在却……
想着想着,他就寒心了起来,如芒刺背,不敢再有半点懈怠,马上弹腿撩阴。
然而,就在他抬腿撩阴的那一刻,段少天也动了起来,右手在锋利的匕首上借力,一跃而起,凌空翻滚一圈,跃到燕太京的身后,而后双脚有如流星般踢在燕太京的脊背上。
“蓬!蓬!蓬……”
段少天在燕太京脊背上一连踢了十几脚,把燕太京直踢出三米之远。
不过,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没有下毒手。
然而,即使是这样,亦足够燕太京吃一壶了。
“轰!”
燕太京重重地跌倒在地,全身上下不知断了多少条骨头,整个身体有若被抽空了一样,再亦无半点动弹得了的力气。
一旁目睹一切的太原,怒火中烧,从地上抄起一把西瓜刀,直往燕太京身上斩去。
“别!”
段少天见状,急忙喝道。
可是,一切都迟了。那把西瓜刀早已砍落在燕太京的脖子上,在刹那之间把其尸首分离了。
“你们这二个白眼狼!真……”
将燕太京斩杀了之后,太原似乎并不解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扬起手中的西瓜刀,在死去的燕太京的身上又是一阵『乱』斩。
“住手!”
段少天暴喝一声。双手叉着头发,陷入了深深的伤感之中。
而就在这时,他右手姆指戴的那个被血『液』浸透了的翡翠扳指,突然之间光芒大发……
ps:此故事为本人原作,但与本书无关,喜欢的朋友,麻烦收藏一下本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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