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奕邦等人离去之后,刘建坐在办公室里yīn沉着脸,刘建倒不是为自己担心,他自问是经得起检查,倒也没有什么害怕的,可是对于手下的干部,他则带着三分怀疑,和就是省里不少像他一样的处级干部一提到都是一脸的复杂,之前陆政东被省纪委调查的时候,他还没有调到纪检监察二室,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陆政东。
真是年轻得让人嫉妒,难怪省里那些处级干部们说起陆政东就是一脸的神情复杂,他们拼死拼活的打拼。费尽牛二虎之力才到了处级,人家三下五除二就是副厅级了。
看着陆政东英气逼人的样子,这些年组织上大力提倡干部四化,越来越多的年轻干部走上了工作岗位,但是一些年轻干部因为仕途傥荡。没有经过什么挫折,一坐上高位,就飘飘然有些找不着北了,因此也有不少人栽了跟斗,这其最有名的当数部某省的一位年轻省长,只是这位省长履职不过四百天就下台沦为阶下囚。成为改革开放以来第一个因徇私枉法落马的正省级官员,成为共和国成立以来,第一个因为贪腐被判刑的省长。
张必定心里不由暗道,如果陆政东也因此而落马,恐怕也会创造共和国的历史——共和国历史上被惩处的最年轻副厅级。
想到这些,张必定觉得血管的血液就像被激发了一样,流动开始加速……
陆政东进屋之后,一听介绍对方是纪委的。本能的反应就是开发区的事情,而且极有可能是**忠搞的事情,不过他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很坦然的坐在那里。
蓝奕邦看了陆政东一眼,也慢条斯理的摸出烟,递了一枝给陆政东,等到两人都点上了火,才不紧不慢说道:
“政东同志,你不用紧张,我们找你也就是摆摆龙门阵,了解核实些情况。”
经济大发展的时代,干部出问题的不少,省纪委肯定也不是很空闲的,至于省纪委的副书记那肯定也不是闲得发霉来找他一个副市长摆龙门阵,肯定是为了调查而来,只是陆政东不清楚是不是有人诬陷自己,而让纪委到底是冲自己而来,还是冲着其他人而来而已。
于是点点道:“蓝书记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聊了几句,看着气氛还算不错,不过实际上的问答之间却是各吹各的号,各唱各的调,两个人话语里的意思是风马牛不相及,谈了一会,蓝奕邦也就不想绕弯子了,道:
“陆市长,有一件事情,我要与你谈一谈。”
“有什么事情请蓝书记只管讲。”
陆政东听着蓝奕邦询问着开发区的招投标的制度和这一次码头扩建招投标的情况,陆政东心底无私天自宽,对于招投标的流程,如何保证招投标能充分的运行的机制等等都讲得非常透彻,对码头扩建招投标的情况也把所知的原原本本的讲了一讲。
张必定一边听着蓝书记和陆政东之间的谈话,蓝奕邦的问话显然并没有触及到一些实质的东西,但张必定也知道蓝书记最厉害的就是会攻心,很多被调查的对象想以沉默相对抗最后都会不由自主的松口,还有的心存侥幸,避重就轻,最后也是在蓝书记的攻心下痛哭流涕,交代了自己的问题。陆政东听着蓝奕邦询问着开发区的招投标的制度和这一次码头扩建招投标的情况,陆政东心底无私天自宽。对于招投标的流程,如何保证招投标能充分的运行的机制等等都讲得非常透彻,对码头扩建招投标的情况也把所知的原原本本的讲了一讲。
张必定一边听着蓝书记和陆政东之间的谈话,蓝奕邦的问话显然并没有触及到一些实质的东西,但张必定也知道蓝书记最厉害的就是会攻心,很多被调查的对象想以沉默相对抗最后都会不由自主的松口,还有的心存侥幸,避重就轻,最后也是在蓝书记的攻心下痛哭流涕,交代了自己的问题。
一边听着。张必定一边也暗自留意着还没到场的今天的真正主角罗豫章,心里担心着市委书记刘建会不会通风报信而让罗豫章逃脱掉,罗豫章要是跑了,想要查陆政东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过了好一会,一位省纪委的工作人员给他打了个手势——罗豫章已经到了。
张必定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不禁暗自佩服遥控指挥的纪委书记刘明亮。
制定方案之时,刘明亮特别强调要充分相信长滩市委,说白了就是要相信市委书记刘建。如今看来,刘明亮看事情眼光确实老辣,张必定暗自道,看来他自己确实是多虑了。
蓝奕邦看到张必定的眼sè,也就对陆政东说道:
“陆市长,我们就先谈到这里。感谢你对省纪委工作的支持,也感谢你反映的这些情况,不过,调查工作还需要你协助,还请你在这里暂时呆一会。以便就有些情况随时找你了解。”
陆政东道:“这是我应尽之责任何谈感谢,我应该感谢省纪委,你们把事情调查清楚了,我也好轻装上阵……”
陆政东也说道,蓝奕邦虽然说得客气,什么协助这些都是假的。如果纪委认为在开发区真有什么问题,恐怕是不容易离开这个地方……
而被请进另外一个房间的罗豫章就远没有陆政东这么轻松的心境了,特别是看到省纪委副书记蓝奕邦等人进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就不可抑制的加速,难怪有人讲,真要是有问题的人,心里脆弱的人一旦被纪委找去谈话常常会崩溃,搞不好*尿齐出。这话看来真是不假,好在他已经将熊立生送的三十万给交了出去,这也给了他不小的心理暗示,让他还不至于太失态。
“罗豫章同志,你对于我们找你谈话,应该是心知肚明吧,希望你能把有些事情给我们讲清楚,党的政策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罗豫章一听就忙不迭的点头:
“管委会这几年建设工程不少,自然也就有不少人打主意,肯定是有不少人想通过贿赂我拿到工程,我也确实手了不少钱,这些事情我也一直想给纪委的领导给讲一讲,不过,有时候……又有些迈不开这个步子……”
蓝奕邦和张必定没想到罗豫章居然这么痛快的犹如倒豆子一般的把收受贿赂的事情给讲了出来,这里面有些是省纪委掌握的也有些不是省纪委所掌握的,都感到有些诧异,事情反常即为妖,蓝奕邦于是说道:“管委会这几年建设工程不少,自然也就有不少人打主意,肯定是有不少人想通过贿赂我拿到工程,我也确实手了不少钱,这些事情我也一直想给纪委的领导给讲一讲,不过,有时候……又有些迈不开这个步子……”
蓝奕邦和张必定没想到罗豫章居然这么痛快的犹如倒豆子一般的把收受贿赂的事情给讲了出来,这里面有些是省纪委掌握的也有些不是省纪委所掌握的,都感到有些诧异,事情反常即为妖,蓝奕邦于是说道:
“你的态度还是不错,但是你既然知道不应该收钱,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干?”
罗豫章叹息一声,道:
“这事说起来就有些复杂了,有些人来送钱,扔下钱就跑,有些人就是夹带在礼物,防不胜防,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谁是谁送的,有些钱就成了无头之主,这那里是钱,分明是摧命的炸弹……”
这是罗豫章最真实的感受,之前省纪委调查陆政东的时候,也找他了解过情况,就是那种滋味就不好受,总感觉如炸弹一般。说不定那一天会爆炸,而送钱的人就是炸弹的引线,是炸弹的按钮,是炸弹的顶针,随时都能引爆炸弹,罗豫章庆幸自己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不然今天他进了这里就走不出去,至于罗致芸就是万一被纪委查出来,最多也就是权sè交易,他没收钱,不至于进牢房。
张必定一听罗豫章再找客观理由就不客气的打断他:
“这不能成为理由,请你说重点……”
在张必定看来,罗豫章是一听省纪委的名头,整个人完全都崩溃了,现在正是趁胜追击的大好时机,而且张必定心里还大大鄙视了罗豫章一把——就这么点道行还敢收钱,正是活得不耐烦了!
只是张必定也马上被罗豫章的下一句话弄得得有些发懵了:“这些钱我都捐给了希望工程了……”
捐给希望工程了?
罗豫章看着两人的脸sè小心翼翼的道:
“你们不信,可以去希望工程查,我是以开发区管委会全体人员的名义捐给希望工程的……并且我也保留着有捐款的回执和证书……”
蓝奕邦深深的看了蓝奕邦一眼,一边让人按照罗豫章提供的地点去取这些东西,一边问道:
“这些款项为什么不交给纪委?”罗豫章看着两人的脸sè小心翼翼的道:
“你们不信,可以去希望工程查,我是以开发区管委会全体人员的名义捐给希望工程的……并且我也保留着有捐款的回执和证书……”
蓝奕邦深深的看了蓝奕邦一眼,一边让人按照罗豫章提供的地点去取这些东西,一边问道:
“这些款项为什么不交给纪委?”
“蓝书记,我也有苦衷,发现这些钱以后,我想了好几个处理办法,一是直接退回,有些已经找不到人,
罗豫章所说是半真半假,熊立生给他送过三次钱,其两次是现金,为了说明为什么这么久才将钱寄希望工程也就找了这些理由。
“将钱上交纪委,这样做就是黄泥掉裤裆,我永远说不清楚,至少其他人会认为当时我确实是接受了贿赂,而且这事传出去影响也很不好。”
“寄给希望工程,也算是为贫苦孩子进了一份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