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小可奔跑在白茫茫的雪林之中,但是一望无穷的山脉除了徐徐飘落的鹅毛雪花,哪里又有唐哲的影子。开 心 文 学 首..发
“唐哲!”
梦小可用双手放在嘴边朝远方呐喊,回声袅袅,期盼的人仍旧没有归来。
在雪林里漫无目的的寻找了大约半个小时,她终于死心了,娇弱的身躯在深及膝盖部位的雪地中缓缓低头前行,脚已经冰冷麻木,不过此时她的心中仍旧还在担心身负重伤的唐哲会不会冻死在这深山傲雪之中。
“你究竟在哪里!”
梦小可气得一跺脚,泪滴唰唰掉落在冰冷的脸蛋上。
“嗤嗤嗤……”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
“唐哲?”
梦小可惊颜喜笑的转身,但是眼前奔跑过来的东西让她脸色大变。
一只成年灰毛大棕熊正朝着梦小可狂奔而来,冬季缺乏食物的大棕熊被梦小可的呼喊惊醒,被打搅的它愤怒的冲向了梦小可,似乎要将她撕碎才能一解心中的愤怒。
“啊!!!”
梦小可惊叫一声,立刻朝木屋的方向呈S型路线奔跑,已经在深山中呆了一年时间的梦小可虽然没有遇见过棕熊,但是以往的经验和听闻告诉她,遇上猛兽只能智逃,以最快的速度逃往小木屋,那里附近有大量准备好的陷阱。
“吼啊!”
棕熊气的大拍胸脯,身体丝毫不受厚积的雪花阻碍,它与梦小可之间的距离也在快速的接近。
“啊!”
地上的积雪太厚,对于梦小可这种小姑娘来说奔跑实在是太费力气了,还不到几分钟功夫,乏力的她跌倒在了雪地之中。
“为什么……”
梦小可转身望向眼前迎面扑来的庞然大物,绝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连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吼啊!!!”
棕熊暴怒的仰天大吼,发红嗜杀的双眼下血盆大口正流着黏糊的唾液。
“吼!”
棕熊的巨爪迎面拍来,带着一股强风扑向卷缩在地上哭泣的梦小可,突然,一个黑影迅捷的跳到了梦小可的身前,左肩朝棕熊的手肘全力撞击,将棕熊的身体撞得失去平衡,连连朝后退了几小步。
“唐……哲……”
梦小可感觉到了情况的骤变,她缓缓睁开双眼,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长发少年正屹立在她的身前,熟悉的身影在狂风怒吼中一动不动,较之棕熊不到三分之一的身躯如同一座巨山,挡在了梦小可颤抖的娇躯前方。
唐哲抽出压在身后腰间的尼泊尔军刀,猛地朝离他不远的棕熊冲去。
“吼!”棕熊大吼一声,巨爪毫不留情的抓向跑来的唐哲。
飞跃而起的唐哲自空一刀从棕熊的脸部劈下,出手的速度在棕熊的爪子抓向自己之前落刀。
“轰……”
尼泊尔军刀的刀身上还流淌着冒着热气的腥血,棕熊的身体狠狠的栽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一刀,使尽了唐哲全身的力气,力道足够将棕熊头部的骨骼斩碎,伤口一直沿着棕熊的头部朝胸口以下蔓延,一团花白的肠子从棕熊的伤口中流了出来。
“唐哲!”
梦小可一头栽进唐哲的怀中,大哭着骂道,这让唐哲一时尴尬的双手不知该往哪放。
“那个……”
唐哲朝怀中的陌生女孩问道:“是你救我的对吧,我认得你的声音。”
梦小可腻在唐哲的怀中撅起嘴说道:“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
“我是梦小可啊!你仔细看看,那天在雪地里被人非礼的女生~”
梦小可退了几步在雪地中蹦蹦跳跳的一转身,露出一个可爱的表情说道。
“原来是你!”
唐哲恍然大悟,那天自己发现学校的恶霸贝克一伙人拦着一个女生试图qiangjian,唐哲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成功的阻止他们,一想到这里,唐哲羞愧的低下头。
“哎呀,其实那天不怪你,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呵呵,况且我现在已经很少去学校了,他们欺负不了我。”
梦小可笑嘻嘻的朝唐哲说道。
但是梦小可不知道,其实这话到了唐哲耳中又是另外一种滋味。
一个女孩如果说她已经习惯了被人凌辱,你会觉得她的笑容是真实的吗?仅仅只是掩饰下悲伤的喜悦假象吧。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放荡的女生……”
梦小可见唐哲不再说话,语气中有了一丝自卑,的确,在她的心中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但是她不想唐哲也用这种目光来看待自己。
“没……怎么会……”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唐哲由衷的感谢这个女孩,不过刚才聊到了不愉快的事情让唐哲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或许此时一脸天真假象的笑容下包裹的她,要比唐哲想象中的更加坚强吧。
“我们先去木屋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呵呵。”
梦小可开心的抱住唐哲的左臂,眼角还遗留着泪痕的她迈着欢快的脚步领着唐哲朝雪林深处走去。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唐哲原本应该还带着一身重伤,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她现在只知道,这个让她唯一牵挂的人现在在她身边。
雪越下越大,棕熊的尸体黑快被积雪埋没,地面上肮脏的血迹消失不见。
人心本该这样,不管被命运怎么摧残,一场大雪之后,又会是一片白芒,分辨不出是否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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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5号街区今天很热闹,围观的人群一直堵在一栋民用楼入口处。
警车在闪烁着红灯,七八具尸首被蒙上白沙用担架抬了出来。
“据说老夏一家人昨天被杀了,而且还有官兵死在里面。”
“真的假的?”
“真的!我听老王说的,他们家就住在老夏隔壁,听说老夏收养多年的养子竟然是共和党的匪徒。”
“哎,真是养虎为患啊,老夏人一直不错,偏偏让他十分疼爱的义子给害死。”
“谁说不是呢。”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在悄悄议论。
突然一个穿着亚兰蒂斯校服的年轻人挤进了人群,这个少年看起来斯斯文文,眼睛上还佩戴着银框圆形眼睛。
他找到刚才瞧瞧议论的人,十分礼貌的问道:“先生,请问一下这一家人怎么出事的?”
“额……”
那个中年男人微微一愣,见到是一个学生在问自己,顾忌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只含蓄的说了一句:“应该是被共和党的匪徒杀死的吧。”
“共和党?”
少年低头沉思片刻,又问道:“你刚刚不是说他们家的义子是共和党吗?难道儿子也会杀了自己的父亲?”
“这可说不定,据说通缉令上的金额又翻了几倍,就是为了抓到这个杀人凶手,你说如果不是他杀的,为什么他们家会有这么多军官的尸体,警方为什么要加大通缉力度?”
“原来是这样啊。”
少年低头沉吟,虽然他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个人所想的那样,但是他并不会当众反驳,观望现场几分钟后,少年似乎确定了什么,他又朝场外挤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拥挤的旁观者行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