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忙碌之中转眼就到了八月下旬,这两天林海在吃饭或者是稍闲下来的时候时而会有些发楞,时而又会抬头看看远方,一次在看电视的时候也情不自禁的把坐在一旁的当孟凡英搂在了怀里。
王晓燕对严琳道:“林海这是想小河公社了!其它的事再忙也要暂时放一放,我和凡英得陪他回去一趟。”
林海要回小河公社,王晓燕是必须得一同去的,因为在小河公社那些人的眼里,他们俩是一个不可分开的整体。而俩人如果回去了,孟凡英也是不可少的一员,这样在光明大队的那个家才显得完整。
严琳走不了。小川由子还住在这里,萌萌过两天也要回来了。此外自己现在管着三个处,不是说走一下就走的掉的。
此外,苗云已经回家住了半个多月,也应该到她家去探望一下并把她一起接回来。
当王晓燕向林海说出想法之后,林海果然大喜过望,抱着这个红颜知己就亲了一口,然后迫不及待的道:“你们快去买东西,吃完中午饭我们就走!”
“在对小弟的洞察入微上,自己远远比不上燕燕。”琳姐姐心中感慨道。
当天下午将近五点钟,林海一行坐着伏尔加就赶到了平阳市苗云的家。
苗云在医学院放暑假之后,又在附属医院实习了一个月,然后在王晓燕和严琳的再三催促下才回到了父母家。
苗云不是不想家,而是一旦回到家以后还要面对邻居们的询问、同学们的探望,要把自己已经渐渐平复的伤痛再反复烧灼。
可是她也看到了林海是一个很孝敬长辈的人,如果自己不在放假时回家侍奉同样也经历了悲伤的父母,那说不定林海就会对自己产生其它的看法。于是苗云心一横就定下了回家的决心。
苗云走的时候还是林海亲自把她送上了软卧。平阳那边虽然下了火车坐不到二十分钟公共汽车,再走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家了,但林海还是打了电话给葛老头,让他派个车来接苗云。
看着万事缠身的林海不厌其烦的为自己操心,苗云心里感到了阵阵暖意,心绪也放宽了许多。
回到家以后的苗云,虽然挺过了最初几天的不适,但还是在家深居简出,除了到XXX师去看了一趟徐立全的弟弟以外,半个多月连街都没有上一次,要买什么都是让妹妹出去办,天天在家除了帮母亲干活,就是看书或者是看电视。那台进口的十八吋彩电还是林海上前线前专门交代让光明公司送来的。
苗云的父母看到大女儿这样,不免也为她伤心难过。虽说是女儿现在当了林政委家的干女儿,也调到了万阳市、还上了医学院,又和林海王晓燕住在一起,上次给家里寄回一千块钱,这次回来又拿了两千块钱交给家里,但这一切好像都还没有使女儿恢复一种正常的生活。
对于林海和王晓燕、孟凡英、占立奎、母其方的突然到来,正和还没开学的妹妹在家里做晚饭的苗云惊叫一声就迎出了门,一边帮着往屋里拿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边和王晓燕。孟凡英欢快的说着话,眼睛也在林海身上流盼的几回。
大家都感到了相隔半个多月猛的一见面,彼此都要亲近了许多。把带来的东西都放好以后,占立奎和母其方稍坐了一会便出去了。
苗云的父母、弟弟相继下班回来以后,每个人进屋一看到是林海和王晓燕来了,表现的都有些手足无措。林海和王晓燕前几年他们都见过,可现在这两人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而林海和王晓燕、孟凡英却表现得礼貌有佳,一个个上前道了叔叔阿姨好!林海连苗云的弟弟也没忽视,上去握了手以后又拍着肩膀道:“苗天,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握手,以后就不讲那些客套了,见了面你就只管把我叫大哥。”
去年八一徐立全和苗云结婚的时候,苗云的父母去过S军,当时住的地方是曲静亲自安排在军部小招待所里,吃饭都是在家里和林家一家人一起吃,林思远平常不喝酒,可那两天每天晚上都陪着苗云的父亲喝两杯,有一次张军长也特意过来了。这令当了一辈子工人、从未接触过这么大的干部的苗云的父母感动的不得了!
今天看到林海和王晓燕处处表现的礼貌周全,甚至连落座都要迟一步,坐下之后也是端端正正,已是在心里夸奖了好多遍,再看大女儿已是一扫脸上阴云,突然变得眉开眼笑,也是暗暗道奇。
说了一会话,就见王晓燕和苗云低语了几句,然后就听苗云道:“爸,妈,人这么多,做饭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也没什么准备,晚饭我们出去吃吧!”
林海听了即刻起身道:“叔叔阿姨,你们在家里先坐一会,我去安排好了再叫车来接你们。苗天、苗欣,你们和我一起走。”
平阳地区和平阳市直管的宾馆招待所林海都不敢去,怕一旦遇见了熟人就被纠缠上了,他仗着地方熟便找了一家大一些的饭店,在二楼大厅的一角占了一个大圆桌,让母其方去接人,自己便和苗天、苗欣说说笑笑的商量起点什么菜。
苗天道:“这个饭店二楼我和几个同事来过一次,八毛钱以上的菜都没敢点,看着别人桌上的一大条糖醋鲤鱼,当时我都馋的流口水,回去以后想了好多天。今天我就点一个。”
林海问道:“苗欣,你想吃什么菜?”
和当初苗云在陆山县当护士时自来熟的性格颇有些相近的苗欣道:“我也没到这种饭店吃过饭,不知道点什么菜。林海哥你帮我点一个。”
林海道:“那我就给你推荐一个葱爆仔鸡。现在吃这个正是时候。服务员,剩下的你就看着给我们安排再安排两个凉菜,两个素菜、六个荤菜和两个汤。立奎,你和服务员算账去。”
这种大众饭店还是先结账、后上菜。
占立奎离开了以后,苗欣便问道:“林海哥,听说我姐夫的弟弟妹妹都参了军,我明年高中毕业后能不能也去当兵?”
林海道:“要是按照顾烈士家庭的性质那你还享受不到这个待遇,不过我可以另外给你想办法。但是你为什么不去考大学?”
苗欣道:“我的学习成绩属于中等,估计只能考上一个中专,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当女兵好听一些。你看张萌带着军功章那个样子多威风!我听我姐说张萌和你们住在一起,我还想什么时候去见一见她呢!”
林海摇头道:“张萌那种机会哪有那么好遇到的?而且她和你姐夫一样也吃了很多苦。你还是先集中精力学习准备参加高考,根据你的考试成绩我再来给你安排,说不定可以上军校,这样你上学和当女兵的愿望就可以同时实现了。”
苗欣顿时喜笑颜开,一连声的说林海哥好。
这时一旁的苗天突然问道:“大哥,我们厂里有部队的家属和转业干部,都传着说你也立了很大的战功,厂里的年轻人都特别的羡慕你。我问我姐了,可她不说,这是不是真的?”
林海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当时我算是一个军人,保卫祖国是一个军人最基本的义务,我也就是碰巧了没有牺牲还立了功。其实比起你姐夫来我还差得远,我打的那几仗如果牺牲了也只是偶然,而你姐夫拉响手榴弹的那一刻却是明知自己必死无疑。说实在话,面对种必然的选择,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他才是值得我一生铭记的英雄。面对他,为了国家我们就是有再大的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
苗天道:“大哥,我从来没有听一个立过功的人这么实际的评价自己。我们厂里那些先进,谦虚起来最多就是说几句自己做的还不够、和其他先进同志相比还有差距等等一些虚话。反过来我认为你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我要学我姐夫,可同时也要向你学。”
林海刚要答话,就见母其方领着其他人上了楼,林海赶忙的起身相迎,把苗云的父母让到了估摸是主座的位置上,然后接过孟凡英递来的一瓶金樽明月,先给苗云父亲面前的酒杯里斟上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把酒瓶递给苗天这才坐下了身。
王晓燕同时也给苗云母亲的面前倒了一杯红葡萄酒。并让路过的一个服务员拿几个空盘子和一个大碗来。
当开始上了几个菜以后,就见王晓燕和孟凡英起身将每个菜都拨了一点出来,然后就给一旁桌上的占立奎和母其方端了过去。
两女做完这些以后,林海才起身端起了酒杯,祝叔叔阿姨身体健康,愿弟弟妹妹工作顺利、学习进步。
尔后,每端上来一个菜,孟凡英都要先拨出一些来,等一个盘子里有了两三样以后,再给占立奎他们送过去。
苗云的父母把林海的祝愿听在耳里,但这一切也同时看在了眼里。对林海几人为了能让不便坐到一桌的司机能吃到同样的菜肴、而不分尊卑不嫌麻烦,心里也是暗暗地赞叹。同时,对女儿寄人篱下是否能过得顺心如意的担忧也全都消除了。
不过,更深一步的问题苗云的父母绝对不敢往那方面想,小徐的遗书他们都不知道,只觉得林海对苗云这个干姐姐很在意。
吃完了饭,等林海他们把苗云一家人送了回去,又坐上车赶往小河公社后,苗云的心里顿觉得了一阵空旷。这时她才意识到,林海已经在自己的心里占据了挥却不掉的位置。
但这只是自己单方的感觉,林海究竟是怎么看呢?他的这一切表现是对小徐感情的一种延续,是对小徐遗愿的遵从?还是对自己也产生了男女情感?苗云不得而知。
而这时,随着卧车往小河方向飞驰,归心似箭的林海突然想起,去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车还是这台车,人还是这几个人,连每人坐的位置都一样,只是时间比这晚了两个小时,也在往同样的目的地赶。
那一次好像自己是第一次揽住了孟凡英的细腰,隔着薄薄的衣衫抚摸她的腹部,而这一次凡英妹妹却已为人妇了。
这一年,自己几度出生入死、几度走出国门,事业的基础也已筑起,正在开始显示强劲的发展势头。唉!变化虽大,但也确实不易!
想到这里,林海一只手就又围过了孟凡英的腰肢,但这一次就不像去年那样隔衫搔痒了,而是从孟凡英的裙底将手伸了进去,接着又挑开了她内裤的一侧,最后将手放在了那小草稀疏、但却充满了弹性的小丘上。
孟凡英身体一颤,不由得紧紧的靠向了林海,但一只手还是坚决的阻止住了林海向下进一步侵犯的企图。不是自己向想违拗林海哥,而是那里??????而是那里一天没有洗了。
同样依偎在林海肩上的王晓燕感觉到了另一边的异动,刚转过头来,就感到一阵**,林海的一只手已在自己的大腿上拭磨起来。
好在天色一黑,三人的无声行动没有被前排的占立奎和母其方察觉。
而林海这时却在后悔当初没把那台三排座的海鸥向勃列日涅夫要过来。要知道,那台车在驾驶座的后面还有一块可升降单面透视玻璃呀!
这次回来,林海上午只匆匆打电话告诉了孟凡军,说自己和王晓燕、孟凡英晚上要到家,并嘱咐他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公社肯定要和县里说,县里肯定又会向地区汇报,庄永华说不定半路上就把自己给拦下来了。等到了明天早上,爱谁知道都无所谓了!
下了车以后的林海显得格外精神,一点也看不出一天奔波带来的劳顿。照例,他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把已经睡着了的小希望弄醒。不过还没等他下手,依然是照例的被王晓燕给推到了外面。
第二件事,还是吆喝着占立奎和母其方一起摸黑下河洗澡,俩人自然爽快的应允。
林海便一边喊着回来再喝凉绿豆稀饭,一边兴冲冲的拿着孟凡英递过来的衣服毛巾小跑着出了门。
几分钟以后,林海便躺在细鹅软石上,任凭清凉的河水荡涤着极度舒展的身体,整个身心仿佛都变得如同河水一般的清澈透明了。他觉得自己精神的源泉好像就在这片充满清馨气味的土地和这条潺潺不息的小河之中。而且,随着自己权势和责任的愈重,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他就这样一直躺到了感觉到身上发冷,才起身往身上打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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