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带血的手从后方蓦地伸出,擒住元子卿颈项,哗啦一声!
她整个人载进浴桶中!
水漫入整个口鼻,她奋力挣扎,此时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后背那人沉重的呼吸。
猛一用力!钻出水面,使劲咳嗽。
外面有些嘈杂,好像有御林军进来。
她听到了老公公的声音。
“各位何故来此,仔细别踩了老奴这些茶树。”
“宫中入了刺客,看到是进你这里了,别耽误我们做事,让开!”
刺客?
难道说的是身后这人?
元子卿缓下心中情绪,慢慢移动,想找个机会对外吼。
身后之人似乎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如此般拙劣演技瞒不过他习武之人。
“别动!”
那人用手掐住元子卿细颈,瞬间勒出一道红痕。
声音沙哑沉重,显然是受了重伤。
虽然他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可是元子卿还是听出了他是谁。
漠北大王子,破云烈。
真是有趣,堂堂大王子夜闯西楚皇宫,这是要盗窃什么东西?
敛下眉眼,心中已有计较。
凡是对西楚皇室不利的事情,她现在可是喜闻乐见。
“漠北王子,可否放开奴婢。”
门外脚步声嘈杂,屋内情况紧急,不想女子轻缓声音一起,扰乱了破云烈此时紧张的心绪。
她怎会识出自己,破云烈眼中浮起杀意。
女子全身湿透,侧脸黏上层层发丝,睫羽忽闪忽闪,元子卿笑笑。
“不要再费气力了,杀我对你来说,你也逃不出这间屋子。”
“你想如何。”
“呵呵……”
门外,御林军领头在门外踌躇,一路追赶,刺客到这御茶殿就不见了。不是藏匿在这,又会在哪。
低头,脚边茶树叶片上,点点鲜红夺目。
冷笑。
“进去!搜!”
老公公拦不住,站在外面眼神有些担忧。
门被人踢开,只见几人凶神恶煞进来,刀光乱晃。
领头人眼一眯,纱帘里雾气萦绕,还夹杂了淡淡血腥味。
勾唇,看你往哪里跑!
一刀砍断层层纱帘,惊得里面的人一阵尖叫。
“啊!”
女子坐在浴桶里,正在往上拉上衣襟。
进屋的几个男子一见此等风光,都露出狼性目光,贪婪的盯住女子侧肩。
“你们是谁?出去!”
女子面颊微红,手中拿着白巾擦着手臂上的伤口,浴桶旁有些带血的衣衫,地上还有一滩血水。
领头人眼神古怪。
“你的伤?如何得来。”
“奴婢只是不小心弄伤了手臂……”元子卿目光看向一边,“各位官大哥,还没看够吗?”
冷冷的话语,几人这才发觉似有些不妥。
那刺客伤在腰上,而不是手臂。领头人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装饰简单,根本无法藏住人。
心中大叫不好,莫非中了那贼人的计!
“走!继续往前看看!”
“是!”
几人迅速出去,元子卿方才还挺直的脊背突然像失去了重心般倒入水中。
一人猛地窜出水面,立在一旁,浑身湿透,衣摆还在滴水,只不过他穿的夜行衣,看不清腰上那摊血。
破云烈奇怪看着躺在水中的女子,她眼神飘忽,嘴角带笑。
“说吧,你想要小王干什么。”
一个西楚人,不惜给割伤自己,帮着他个漠北人躲避御林军,他可不觉得这女子是如那些平常女子,从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心思非一般的深沉,是个狠辣的人。
“奴婢没任何要求,你腰上的伤应该不轻吧,快快回去擦擦药吧,错过了西楚皇的寿诞,以他多疑的性格,今日之事还不是要怀疑到你身上。”
元子卿句句说到要点,破云烈不得不佩服。
“小王竟栽在皇宫那些守卫士兵上,哼,女人,等着小王。”
说完一闪身,人已从窗户飞出!
她缓缓坐起,手臂上的疼痛令她呲痛皱眉。
刚刚一时情急,下手略微重了。
拉起衣襟,眼中厉色一闪。
可这也算值得,漠北大王子的人情可不是谁都能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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