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
“孽子!孽子!”西楚皇已怒不可遏,旁边贵妃眼中浮起讥笑。
“陛下,莫急。”说着她拂袖抚摸西楚皇的胸口,“或许太子殿下是真的喜欢那宫婢,要不然就随了他吧。”
她这一句话不免是火上浇油,宫婢那低贱之身怎能入东宫那贵重之地!
“不可能!”西楚皇一推桌,桌上精美的膳食瞬间散落在地,几颗淮南运来的水晶葡萄滚落在她面前。
一时间,整个空气都凝固。
元子卿自始至终都埋着头,自方才那句话后便没说过一句话。
她背脊突然一凉,就在此刻,她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一道诡异的目光。
一只冷剑突然抵住她的下巴。
“抬起头来。”
虽然自己只是及笄前见过西楚皇,加上现在容貌有些微的变化,可是她不确定西楚皇是否能认出她。
有些犹豫,直到她脖颈处传来丝丝的痛意。
是割破了吗?
“父皇,您饶恕她吧!”龙璟的声音带了些恳求,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龙璟这般模样,心中有些奇异的感觉浮现。
一脚踢开龙璟,西楚皇大声下令!
“把这勾引主子的贱婢关入地牢!明日午时腰斩示众。”
腰斩!那是有多大的罪啊,就算之前丞相谋逆之罪也不过是凌迟。可是腰斩,一刀落下,人未来得及断气,留着上半身残躯,苟延残喘,直到血流尽……
皇家惯使的招数,元子卿早已习以为常。
西楚皇这是把怒气都发泄到了元子卿身上,自己的儿子不能动,那就找个能任意宰杀的羔羊。
“父皇!”
“孽子,回你的东宫面壁思过去!”
贵妃捏着白绢的手指泛白,陛下到底还是维护他这个儿子,竟只是面壁……
席位的群臣和使臣们眼神各异,但都没人出来为太子求情。
龙沧浔的位子早已空空如也,而破云烈依旧面目含笑,一脸看戏的模样,就像此事与他无关。
“朕乏了,各位使臣和卿家,请各自行便吧。”
“恭送陛下!”
在一群人的欢送声中,元子卿被御林军押了下去。
从始至终她都不曾看过龙璟一眼,只觉得身寒。
桃林幽香飘荡,她的心似乎再也没谁跳动。
——
皇宫中的牢房和人的品阶一样,由官位和身份而定。
例如关押皇室宗亲和有品阶的臣子的牢房名天牢,关押低贱宫婢的叫地牢,地牢在天牢的地底下,区别可想而论。
皇室的规矩便是如此,就算沦为阶下囚,也想要高人一等,这践踏他人的快感,似乎是他们皇家的特权。
“进去吧,好好过了今个儿吧。”
女卒推搡着元子卿,她一脚载进倒在地上的干草上。
熟悉的味道,其实天牢与地牢也没太多的差别,恶臭,血腥味,满地跑的老鼠。
“吱吱……吱吱。”
元子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突然尖叫爬起。
整个人贴在墙上,眸中满是惊恐!
“啊啊啊!”
留了一个墙缝,满室的黑暗中,她蜷缩着身子,脑中不停浮现出父亲全身沾满血的惨样。
牢门外,有人说话。
“哼,勾引主子就是这么个下场……”女卒尖酸的声音响起,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原本满是恶臭的空气中夹杂了一丝香草味,女卒深深一嗅,旋即白眼一翻,整个人倒下。
“主子,已全部解决。”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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