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回来了,妈正在给你做黄焖牛肉呢,赶快洗洗准备吃饭吧!”还在厨房里忙乎着的任玉芬拿出少有的殷勤对她的大女儿说。 首发--无弹出广告
“天这么热,您还做牛肉呀,歇会儿吧!”婵儿急忙放下手中的书,跑进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别管了,都做好了,叫你爸爸吃饭吧。”
于是三个人围坐着,一边聊些不着边际的话,一边吃完了晚饭。
看妈妈回房间看电视了,婵儿轻轻地说:“爸,我下午在书店看见您那个学生了!”
“谁呀?冷屹?”夏一鹏问。
“嗯,他正好也去书店买书就碰见了。今天这些书就是人家帮着买的,我身上带的钱不够。您知道他的电话吗,等明天联系好了我就把钱送去还给他。”
“哦,他……”
“他没给您留电话呀?那就算了吧,他说哪天会来看您,到时再还吧!”
“不是,他……”
看着爸爸吞吞吐吐的,婵儿追问着:“爸,怎么了?”
“他在飞腾上班。”夏一鹏把冷屹的名片递给了婵儿。
婵儿端详着名片沉吟了一分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难怪我一直觉得这个人有点怪,原来是因为他知道了昨天的事情,所以表现得比较热情!”
“他说什么了?”当爸爸的本能地关心。
“也没说什么,就是感觉有点不太一样!既然知道他的电话,那我明天就去找他,第一次见面就收人家的东西,总是不好。”婵儿从包里翻出存折看了看,然后不好意思地对爸爸说:“爸,能不能先赞助点,这个月超支了,过几天发工资就还您!”
“昨天跑到台上抱着你的是不是他?”夏一鹏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没注意,好像是吧。”婵儿思考着。
“他为什么那么激动,你们以前认识?”夏一鹏谨慎地打听。
“根本没有见过。或许一样的场景触动了他的心事吧,谁知道呢。”夏婵儿摇摇头,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思想别人的事情。
“他会不会……喜欢你?”夏一鹏盯着女儿小声问。
“爸,连张子林都不要我,更何况他呢!您不要想太多了,以后大家再见面多尴尬呀!”婵儿急忙打消爸爸的念头。
“什么叫连张子林都不要,那是他没福气,谁娶了我们家婵儿,晚上做梦都得笑醒了呢!”夏一鹏马上替女儿抱不平。
“行,那我就等着有福之人找上门来。”婵儿笑着哄爸爸开心,可她觉得心中有苦也有酸。
张子林渡过了一段无比愉快的时光,虽然时不时有小小的负罪感涌上心头,但一看到夏天开心的笑容他就觉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今天怎么了,总这么看我?”碰到子林满是爱意的眼光,夏天假意嗔怪着。
“想到以后天天都能这么看你,所以心里高兴!你喜欢吗?”子林深情地问。
“现在不喜欢还来得及吗?”夏天嘟着小嘴甜甜地反问。
“当然来不及了!先别说现在弄得天翻地覆的,就凭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你想不喜欢我也不许呀!你不会反悔了吧?!”被夏天一逗子林居然有些真的心急了。
“你智商多少呀?连玩笑都听不出来!”夏天白了子林一眼。
“我不是智商低,是神经脆弱。现在可别吓我,你要是临阵退缩,我只能进安定医院了!”
“我给你送饭!”夏天坏坏地跟了一句。
“好,好,我让你送饭!”子林边说边呵夏天的痒。
“我投降了,不说了,我保证不反悔!”夏天咯咯地笑着倒在张子林怀里。
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夏天,子林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深情地吻住了怀中的爱人。夕阳中一对情人融化在柔情蜜意里。
几分钟的情意缠绵之后,张子林又皱起了眉头。
“又烦什么?”夏天问。
“唉,我爸爸那怎么办,我可不想一直这么拖着,我急着要把你娶回家!”看看心爱的女人,想想父母的态度,子林不由得又愁上心头。
“我有一个办法,但不知道你听不听!”夏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快点说吧,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我的小姑nǎinǎi!”一听有办法子林差点跳了起来。
夏天嘴角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歪着头极具挑衅意味地对子林说:“办法是有,就是不知道说出来你敢照着做吗?”
“有什么不敢的?”被夏天一激子林来了血xìng。
“去找我姐,只有她出面才能说服你爸!”夏天一字一字地回答。
“找婵儿?”想到这个名字,子林顿时泄了气。
“我早就知道你没有这个胆量!那就算了吧,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当然如果有别的办法的话!”夏天的轻蔑明显地挂在脸上。
“找她真的行吗?”子林也没了主意。
“那就要看她对你还有没有情意了!如果她还念着你们三年的交往,她出面一定马到成功!”夏天把握十足。
“真的?!”子林半信半疑。
“不信就算了!自己没胆子就明说,何必找理由!”夏天粉脸一沉,不再出声。
沉默,还是沉默,张子林激烈地斗争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下定决心,咬了咬嘴唇说:“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幸福,没有什么不敢的,我明天就去找她!”
“这才是我选中的男人!”夏天灿烂地笑着又给了子林一个大大的拥抱。
“明天,明天我怎么说得出口呀?”张子林刚答应心里就开始后悔,“唉,明天!”
一大早家里就静悄悄的:爸爸上班去了,妈妈找理由不在家,妹妹更是避而不见,只有婵儿自己在家休“婚假”。她坐在镜前为对面的“自己”读了一阙秦观的词:“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yù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黛蛾长敛,任是chūn风吹不展。困依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她看见几点眼泪滴落在唇边,不由苦笑了一下:“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流泪眼对流泪眼了。谁让你成天哀风伤月的,把个好端端的丈夫都愁成妹夫了,还在这无病呻吟,不知今后还有多少愁呢?”
在街上转了一个多小时的张子林终于鼓足勇气拨通了婵儿的电话:“我在你家楼下,能上去和你谈谈吗?”
“有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说吧。”婵儿擦干眼泪轻声拒绝。
“我……我知道没有资格求你帮忙,可是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张子林等了几秒钟,看婵儿并无反驳的意思才继续说道:“爸爸很反对我和夏天的事,你能不能帮我去劝一劝,让他接受夏天。”
没有肯定,没有否定,电话那端静得出奇,一秒、一秒又一秒,张子林沉不住气了,他试探地问:“婵儿,你还在听吗?”
“你真的一点都不顾虑我的感受吗?”婵儿低低的声音让张子林心中一紧。
“对不起,打扰了!”匆匆挂断电话的子林拼命骂自己是个大混蛋。
正在他痛心疾首的时候,婵儿将电话拨了回来:“我一会儿去试试,但不敢保证能成功。不过,我希望你们rì后不要让我因为这次帮忙而在伯父、伯母面前感到愧疚。”
随着“咔”的一声,子林知道他与婵儿间仅有的一点情分也被自己亲手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