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米华丽的视觉盛宴
作者:姒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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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意志测试?!

邢烈火喉结一滑,心里一愣,这个小妮子——

心一下悬在了半空,以后还真不能随便让她喝酒了,一喝酒准得坏事儿!

手托着她光滑细致的下巴,他极力隐忍着那股子劲儿,伸出手掐了掐她笑得像个狐狸似的小脸儿,才将她的小身板儿稳住斜躺在自个儿怀里。开 心 文 学

然后,他便不再理会她,转而和谢铭诚继续刚才的话题。

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邢爷还是比较自律的,前排一个司机一个谢铭诚,让他没有发挥战争力的余地。

“火哥……”哪里肯依?连翘软软一笑,又慢吞吞地爬了上来,继续凑到他的耳边低低呵气儿,“我要……十八摸!”

瞧!

这个色女喝醉了,完全暴露了她狐狸的本性,她想念他的轮廊,他的骨骼,他那充满男性美的曲线,还有要床上奔放里那活力劲儿……通通都想!

没错儿!

连翘同志还没有成为光荣的特种兵前,已经光荣的喝醉了。

可她偏偏还是一名特种兵,意志力较常人又大为不同,她醉了还能想事儿,脸烫得跟发烧似的,却能依靠她超强的意志力作出一些常人所不能的行动来。

总结一下就是——这丫的酒品很差,但脑袋瓜子很灵活。

此时,夜色正暗,适合干坏事儿。

邢烈火靠在椅背上,虽说喝了点儿酒,但他的思路非常清晰,跟谢铭诚探讨着即将到来的演习部署依旧有板有眼。

作为这次演习红刺方面的指挥员,谢铭诚做事也挺较真儿的,“老大,希望这次演习不要又搞成了‘演戏’,真正有意思的军演还是要有对抗性强才有搞头,要不然,白瞎了兄弟们那身儿功夫。”

“嗯,到时候在演习场的136和105高地上,各设一个观察站,人员要是不够,你从天狼和天貌各抽一个加强连……”

“依我看,公安那边反恐大队和特警的战斗实在不敢恭维,说白了,这都是为了骗上面的经费做的面子工程,老实说,跟他们联合演练,兄弟们心里都憋屈呢……”

特种兵个个喜欢做急先锋打头阵,小伙子们谁不是血气方刚豪情万丈,那劲儿一涌上来,摁都摁不住,可是……

拨开在那作怪的小手儿,邢烈火沉吟片刻,提醒道,“别轻敌!”

强忍着身上的燥热,邢爷跟谢铭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战神汽车在大武同志的操控下稳稳当当地行进着。

连翘喝了酒的脑袋飘,身子更是东倒西歪的,别瞧着她人虽歪,可她那只小手儿却一点儿不歪,十打十的不老实,准头儿挺好的。

醉掉的是人,脑子只醉掉一半,酒能壮胆还能添色,她这会儿挠心挠肺的起了点小心思……

话说是啥小心思呢?——这绝对是能要火哥命的想法儿啊,醉酒的翘妹儿做事儿能分场合不?

很简单,不能!

将自己整个儿地贴了上去,她抬起两只小手将男人的脖子轻轻环住,顺势在他唇瓣上印上一吻,再一点点往下滑动,小舌尖儿在那凸起的喉结上,来回地滑动着转圈。

头往下,再往下……

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就往他那散发着热气的核心移近,解开了那碍事儿的裤扣儿,精准无误的探了进去,一点点探了进去,纤细温软的指腹就那么将他牢牢握住,再慢慢收缩。

操!这个女酒鬼!

邢爷身子一抖,气得够呛,恨不得掰开这个小妮子的脑袋,看看那里面装的都是什么豆腐渣儿?可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呼吸急促了,勃了,烫了,实在忍不住了——

“嗯……”

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闷哼,让前排正在与他讨论战术理念的谢铭诚有些莫名其妙。

“老大?咋了?”

该死的女

人!

邢烈火半是无奈半是恼火的推了推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死瞪着歪着脑袋的女人,竟半晌没讲出话来,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喜欢这种感觉,恨不得立刻将她给舀下,嵌入骨血里去。

可惜,他不能……

一伸手将她恶劣的小手紧紧地拽住,另一只手顺势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提醒她老实点儿。

深吁了一口气,他好不容易才维持着自己一贯的冷静,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没事……你继续说……”

“好,老大,我是个粗人,我就直说了吧,这演习吧,从军委那边儿的态度来看,倒不是仅仅想让反恐大队来凑凑热闹的,谁都知道这两年,给反恐大队添了许多高端装备……老大你看怎么整好?”

“利用咱自身的优势最好,第一,小分队突袭……”

打了个呵欠,连翘撅嘴了,有些执拗地想,这男人这时候还能有条不紊的说出第一,第二,第三来,当真有这么能自控,当真是天生领导者风范,当真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喟叹一声!

这正是她目前最不乐意看到的。

她偏要看他失态是什么样子,偏要他崩溃,偏要他爆发!

酒品不好的女人思绪都是不太正常的,原谅她的变态吧,咬着唇思索了半晌,她想到一出必杀技。

她再次滑到在他怀里,微笑着,笑得多娇,多艳,多媚,脸蛋儿红扑扑的,一双潋滟的醉眼朦胧中更添暧昧,像少女般娇憨地环上了他的腰。

熟悉的怀抱,让她脑子有些错乱,胆儿更肥了,肥到看不见车窗外的路上还有行人,看不见前排还坐着司机大武和中校谢铭诚,更看不见被污染后早就不再耀眼的繁星和月亮。

头一低,小脑袋直接压在了他的裆部,小手儿一把抓住了他的命根儿,对着那大宝贝她就这么蹭了上去!

唔!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儿,这一下,邢爷那脑子‘嗡’地就炸开了了,如同一只灵魂被同时引爆的油桶!

“你……”

一个‘你’字听上去忒别扭,连他的声音都颤了,攥紧了她的手臂克制着急欲宣泄的情绪。

这个小东西,简直是……

那火儿,猛地窜了上来!

该死的,一会回家不狠狠收拾她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重重一唷,他用力将腿上的脑袋拉了起来,顺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拉下军衬衣掩饰高高支起的地儿……

太过专注考虑演习的谢铭诚并没有查觉后排的异常,还在继续说:

“老大,还记得上次演习的时候,那个副军长大言不渐要灭了咱们,结果一个师的兵力阵亡,连咱的毛都没摸着,还敢提什么战斗力?真打起仗来,那帮饭桶只能给人做靶子打……”

完全听不清谢中校同志说的啥,邢爷这会儿脑子有些突突,怀里的小女人不要命地再次扑了过来亲他兄弟,那浑身如同蚂蚁钻心似的痒痒,气血逆流,不由得随口应道:“嗯,这事儿你抓紧落实。”

“老大!你没事儿吧,我听你声音不对?”

请原谅一下吧,谢队长同志还是一个老处男,一路军营走过来,女人腥儿都没尝过,又是农村兵出身,在男女情事之上老实得都不行了,他哪里懂这个啊……

“我……没事儿!”

事实上,火锅同志这种意志力真是超常的,换了谁能抵得住烈焰红唇?自己挺稀罕的女人在口活着,还能忍住就有鬼了!

感觉到那家伙在颤抖,连翘咧着嘴就笑了,不过,虽看不清他的脸色,但看到他还能稳稳地坐在那里就特别碍眼儿。

火哥啊,你真心行!柳下惠都比不上你嘞!

这么一个男人,他最脆弱的玩意儿被人玩着,还能如此镇定,眼神还如此冷冽,说话还能如此干脆。

叫你装,叫你装,本姑娘继续……

给它染上了酒香,她越发觉得火哥家的宝贝挺好的,于是又凑了过去,轻轻含住他光

滑的尖端,用舌尖触了上去,像细绒一般的触感,真细腻……

像研究什么高深的课题似的,连翘同志真喝醉了么……

事实上,真醉了!

不醉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儿么?

像个傻子似的研究着,她就那么挺傻挺乖地抱着它,不分青红皂白地慢慢吃,可不就是醉得厉害的女人才干得出来的?

“老大?!”

“老大?!”

听着谢铭诚不太真切的声音,邢爷脑门儿上开始冒细汗了,暗暗咬着牙,心里忖度着,这个小东西是非得要他出丑不可了。

老实说,他不太知道谢铭诚在说什么了,好不容易将大脑的理智拉了回来,清醒了一些随口吩咐,“一定要……注意人员安全……”

“好!”

竖着耳朵想听老大指示的谢铭诚有些蒙了,他家老大一向头脑敏捷,雷厉风行,怎么半天才说一句话。

……而且,说出来的话,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嘛!

那啥,是因为隔着椅背的原因么?怎么总觉着他的声音怪怪的,沙哑低暗得太不正常。

不是喝多了吧?

有些不放心,他又唤了一声儿:“老大,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闷哼一声,邢烈火狠狠将腿上的小脑袋制止住,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平复着悸动不已的心绪,冷静地开口:“没事儿。”

话说,他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

心里怦怦狂跳着,怀里这小妮子的举动,完全就是为了把他弄疯!

小畜生,今晚上,别指望还能睡觉了。

从任何一个男性的眼光来看,没有人会不喜欢女人这样的举动,尤其是连翘这种绝对能让男人发疯的尤物做这种事儿。

这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她小脸蛋儿就那么贴在他已经立正的那处,唇角抵着他,偏偏她嘴小又含不进去,每一次都是轻轻地扫过去再扫过来,一吸一吮的,偏偏这样儿,比任何挑逗都要煽情。

在这个封闭而私密的空间里,她一点点地抚慰着他,每一次触碰,都能让他全身血液逆流一次!

再一次,他真要疯了。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真想把她抓起来狠狠地干死这玩意儿!

一伸手,他猛地一把将玩得欢的女人提了起来,迅速捂住了她要出声儿的小嘴,沉着一张冷脸,低下头,凑近了她的耳朵,“找死?”

连翘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盯着他的脸看,一动不动地仔细瞧着他深邃的儿,以后叫你色哥算了。”

小样儿吧,嘟嘟个嘴儿让他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成,那我叫你啥?色妞?”

邢爷果然是剑走偏锋,一句话就将女人的嘴给堵住了。

晕——

你说俩光不出溜的两口子洗着澡唠着黄段子啥滋味儿?

反正当媳妇儿的那小姑娘儿挺享受,真真是风流倜傥,窃玉偷香啊……可这首长大人就遭罪了,这澡洗得啊,那是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直接将这女人给办了。

终于把女人给伺候泡好了澡,太子爷才将她软得要命的身体一把抱起来搂在怀里,往卧室的大床上一放,自个儿又回去了。火急火燎的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洗干净,心里就琢磨着一会儿该怎么收拾那个小妖精……

然而……

一只长腿刚迈进卧室,他脸上极其戏剧色彩的表情都宣告了一件事,计划不如变化快,那个折腾了他一晚上的女人,就那么披散着满头的湿发,像个小蛤蟆似的就那么趴在大床上睡过去了。

憋屈似的眼神儿一闪而逝,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看着那只太过诱人的小狐狸,有一种到口的狐狸肉飞了的感觉。

即便他作做的想上她,身上作死的燥热,难受得差点儿就压抑不住自己,心痒痒得恨不得能放开手脚在她身上可劲儿的驰骋,骑死这磨死人的妖精……可,他还是忍住了不再去祸害她。

这小妮儿,太累了。

坐在床边,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敛着,望着睡着了也极不安分的砸巴着嘴的小丫头。

不免哑然失笑。

原本以为他的婚姻就是一个随意,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不经意娶回来的老婆,会这么有趣儿,会带给他那么多的快乐,会让他的生命那么的丰富……

喟叹着,他将她娇小的身体轻轻揽了过来,用大毛巾将头发给她醮干,因为害怕弄醒了她,他那动作极其轻柔,轻柔得让他自个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完了,他又去舀了吹风机,将她的脑袋耷拉在自个儿的大腿上,有些笨拙地帮她吹着头发。

> 为啥说笨拙呢?

邢烈火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寸发,从来没干过吹头发这勾当,就连这吹风机都是他女人住进来后才吩咐人购置的,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帮女人吹头发。

所以,这动作不仅不熟练,看上去还有些幼稚。

一缕一缕细细的撩动,幽香扑鼻,不免有些心潮澎湃,老实说,他憋得真***难受,尤其是这样撩人的礀势,她那刚沐浴过的美好身体就那么若隐若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柔柔的,软软的,散着独特好闻的香味儿,撩拨着他的心弦。

睡着女人,酥胸半露,唇儿微弯,软糯娇柔,乖巧诱惑。

比酒,更醉人。

“小妖精,真他妈能祸害人。”这低哑暗沉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憋屈。

吹干头发,他轻轻托着她的小屁股就将她放回到床上,自己侧身躺倒在她的身边儿,伸出手紧紧搂住她细软的腰肢带到怀里,有些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啄了一口她粉润润的唇,

然后,缓缓地将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一鼻子的迷人的幽香。

“火哥?!”

半梦半醒,连翘似乎很是享受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习惯性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又睡了过去。

那一盏淡雅的橘黄色壁灯光线散发在在她细嫩白皙的小脸儿上,眼睛闭着,羽毛般欣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啜着气,邢烈火扯过轻软的薄被就将两个人盖在里面。

其实,他有多么期待去探索那块儿幽地,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此的动情动欲,如此冲的感觉来得太快,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一直自恃清心寡欲的邢爷,真认栽了么?

情和欲这两个字儿,他不是不懂,可以往的日子里从不热衷,也从来没有这种非要不可的感觉,二十岁那年和易安然恋爱也一样,说来那个年龄段是男人一生中荷尔蒙最旺盛的时期,他却没有萌动过半点儿这方便的想法儿。

多余的精力,他宁愿发泄在球场上,在训练场上,也不愿意跟女孩子虚渡光阴……

那时候的邢烈火,家世显赫,模样又长得俊,念的是一流的名事军校,一身正气的军装套的他身上,那款儿,那范儿十足的帅气模样儿,曾经招惹过多少女孩子的眼睛?只要他愿意,一大把一大把的漂亮姑娘都会像蜜蜂似的往他跟前儿涌。

可他,就是找不到动欲的感觉。

都说**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饿了,得吃,渴了,得喝。**是人之天性,而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正常的,心里上是有些毛病的。

他不是圣人,更没执着的去想过这辈子要专情和痴情那些什么玩意儿,这些东西都是跟他无关的,只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罢了。

但关于睡觉这事,他现在却怪异的觉得,一辈子只跟一个女人上床,只跟一个女人办那事儿,实在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干净而恒美。

被子下,他轻轻捉住她的小手,握紧,看着她水嫩嫩桃花瓣似的小脸儿,他哑着嗓子小声说。

“小妮儿,真想吃了你……算了,明儿再收拾你。”

明儿!

呵呵,邢爷到底还是心疼了么?

★○

近几日,关注企业新闻的人都会发现,一条消息迅速的风靡了全国。

由境外o&m国际出巨资购买了国内好几家大型重工企业,正式成立了名为o&m重工集团的公司,在京都商界掀起了一阵惹人瞩目的狂潮,这事儿不仅对国家还是对商界,都是了不起的大事。

作为帝豪集团的实际掌权者,邢烈火自然也很关注。

o&m国际原本就是全球型的十强企业之一,在这么短时间成为了国家重工企业的龙头自然是最吸引目光的事情,可是,在o&m的新闻布会上,传闻中的新届总裁却并未露面。

帝豪集团一直有涉足重工这块儿,所以对帝豪来说,o&m重工的界入,无异于一次不小的冲击,中国市场就那么大,竞争大了

,所占的市场份额就小了,利益必然就缩水,这是必然的联锁反应。

对于突如其来的冲击,邢小久有些手足无措了,电话一个个来得密集,当然,除了说公事儿之外,每次都会有意无意地问问谢铭诚的情况。

对于自家妹子在想什么,精明的邢烈火又怎么会不清楚?

三番两次跟她说,铭诚在农村老家有个对象儿,父辈给定下的,虽说两个人只见过一面儿,没有什么实质的感情,但那姑娘一直在家侍奉他的父母,依铭诚的性格……

这事儿,真够呛!

可惜,性格好强的小久偏偏一头热的扎了进去,这感情的事儿么,还真就说不清楚。

这日早晨,晚起的连翘速度收拾妥当自己正准备去总部,一下楼就给愣住了。

一向很早就出门儿的火阎王,今儿竟反常的窝在沙发里看o&m重工那个异常高调的新闻发布会,看得那是神清气爽,眉梢舒展间隐隐光华浮动,丫的,这是咋啦?

她觉着自己小心肝儿有点颤悠了,心里琢磨着,这厮是不是又想着算计别人了?

一时间哑然,觉得自己无聊得可以,再不走迟到了被卜亚楠逮到了,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

悄无声息地往外走,背后却响过了一声儿冷哼——

“去总部?”

废话,她还能去哪?

但被压迫惯了的人呐,还是习惯性地立正站好就回应:“嗯!”

见她这么傻憨憨的规矩样儿,邢烈火心里掠过一抹柔色,这个小妮子,那颗小脑袋里一天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玩意儿,有时候乖巧得让你心疼,有时候倔强得你恨不得大嘴巴抽她。

“给你准备的早饭吃了吗?”

“没有,来不及了——”起晚了,她哪来时间吃饭啊,可这能怪得了她么,谁让那个怀抱那么暖呢?

狠狠瞪了她一眼,邢烈火站起身大步走了过来,抚了抚她的小脸儿,“赶紧吃,我等你一起!”

“啊?!”

“啊什么啊?!”看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傻样儿,邢烈火就有些冲火儿。

“一会迟到了卜处长又得给我找茬了!”

仰着脖子,连翘恶趣儿地学着卜亚楠惯常的样子板着脸,慢吞吞地压着嗓子吼:“你,连翘,别仗着自己是老大的人就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在我眼前,你就是一个兵,一个兵,懂不懂?”

心里有些好笑,但邢爷还得沉着脸命令。

“别废话,赶紧吃饭!”

这小妮子,你给她点阳光,她都不知道雨水是啥!

撅了撅嘴,在火阎王冷厉的视线下,连翘耷拉下脑袋,立马跑到餐厅三下一个字的说着。

心里没由来的‘咯噔’一声,连翘看着又要游走在暴怒边沿的男人,赶紧裂着嘴对领导的褒奖作了由衷的感谢,并且在极快的时间里做了表扬与自我表扬。

“谢谢,这点我一直都知道。”

抿紧唇,邢烈火静静地看着她,一直瞧一直瞧,瞧得连翘有些发毛了,抚着不知道啥时候红得快要烧起来的小脸,她有些尴尬地说了一句——

“火哥,莫非,你还发现了我除了可爱之外的什么优点?”

来吧,让夸奖和赞美来的更猛烈些吧。

“嗯,还有幼稚和臭屁!”

缓缓扬起唇角,邢烈火冷冽的表情龟裂了。

“谢谢,这是两个可持续发展的优点,幼稚那叫有童心,八十岁都不老,臭屁那叫有自信,是创造社会价值的必须。”装模作样地瞟着邢烈火,连翘翻了翻白眼,一脸无所谓摆出更为臭屁的模样,如是说。

小斗虐情,大斗伤身。

连翘这个人素来嘴巴和她的功夫是一样一样的——狠。

要是换了一般人,非把被她气得吐血不可,可是偏偏恶人就有恶人收,火锅同志虽然平日里言语不多,却句句重点,直戳他心窝子。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斗着小嘴,时间到是过得挺快,没多一会儿工夫,勤务兵就端着熬好的中药进来了。

恭敬的将药放到办公桌上,敬了个军礼。

“报告首长,药熬好了。”

“放下,出去吧!”

“是!”

等办公室的门儿一隐上,火哥那泛着冷的眼神儿就瞄过来了,“过来!喝了它。”

老实说吧,喝中药这事儿,连翘还真心不怕,打小儿就没少喝过这玩意儿,中药她是不懂,可她老娘门儿精,邻里邻居谁有个头痛发热的,一贴包好。

这会儿,被火哥怀疑的眼神儿一瞅,连翘又好气又好笑,不淡定了的瞪他,丫怎么能怀疑她的专业喝中药能力?

二话不说,走过去,端起碗咕噜咕噜直接底朝天。

这豪气干云的样子,像极了大碗喝酒的女侠。

小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她说得有些得瑟:“咋样儿?”

“行。”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邢烈火想了想,突然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小妮儿真乖,爷晚上好好奖励你。”

呱呱……

几头乌鸦飞过——

好在办公室没人,所以连翘也就免得脸红什么的装淑女,词不搭意地点了点他的胸口,坏坏地笑:“刚才那个郎中说啥来着?”

“啥?”

“房事不宜过劳——”

“你休息,我劳动。”

“……”

无语,凝噎。

火哥怎能这么无耻呢?

连翘真想掐死她,真的,真的……

★○

晚上六点整,景里。

连翘孔雀似的在穿衣镜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的臭美着。

一身修身的浅蓝色礼服,将她娇小的身子衬得越发娇俏美丽,粉黛不施而媚,仪态不端而贵重。

她本身就是那种儿,对他来说可不容易。

邢爷是谁?从来都是那种对生命自律,对女人薄情,骨头缝儿里都渗出冷酷的男人,习惯了站在山的巅峰睥睨别人,哪个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听着他的喃喃,连翘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她不知道他怎么又想起提这事儿了,这是他第三次说起,老实说,谈不上特别兴奋,也谈不上特别不期待,这种情绪很复杂,一时半会儿她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没结过婚,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婚前综合症。

不过,透过镜子,耳边听着他低沉温柔的嗓音,看着他深刻冷峻的——震撼。

而只是稍稍打扮后的连翘,就能娇俏得像朵露水儿滋养的花朵,光芒四射艳压群芳,清丽淡雅之中蕴含着的独特气质也不怎么辱没了火哥这尊大佛。

总而言之,挺登对儿。

“常叔,不好意思,路上塞车!”

淡淡地跟常部长打着招呼,邢烈火的态度不冷不热。

一句话后,便不再理会他,而是跟常部长身边那好几位天朝实权派叔伯辈儿们客套的点头。

即便在这样的场合,他仍旧保持了一贯冷冽的作风。

对谁都冷冷淡淡,简简单单。

而这些人,谁又敢惹他呢?邢烈火在他们的眼中,当然不仅仅是太子爷那么简单,更不仅仅是摆在明面儿上的权与势,钱与财,更可怕的是暗地里,那个只听命于他一人的天蝎战队,这四个字,足够让这些高官们心生寒冷了。

‘斩首行动’听过吧,国内外秘密暗杀的,全是天蝎的人干的。

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如日中天的高官巨贾,没听过天蝎战队的没有,高端机密他们知道的多,可真正见过天蝎战队的人绝对没有,甚至于,就连天蝎战队的驻防地在哪儿都没人知道。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一点,就足够震憾人了,人传人,越传越悬乎,都道天蝎战队个个是变态杀人恶魔,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怕死?

……

在这样的场合,连翘除了笑,其实啥也不用做。

而穿着那双十厘米的高跟儿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脚有多难受,真要命了

,还得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光,有窥视的,有打量的,有意味儿不明的……

她脑子有时候挺粗线条,也难得琢磨,不过总跟着他走来走去,无趣无聊,还特别累。

一个个的上前就是恭维,听得耳朵起茧了,她瞧准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旮旯地儿眼睛一亮,悄悄跟火哥说了一声儿,就款款的走了过去,坐下,真舒坦了——

这个地方,离火哥不远也不近,也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当然,这是他之前的要求。

脸上带着官方版微笑,她看着火哥跟那些人寒暄着,寻思着这男人的心理真是够挺深沉的,哪怕他俩天天同床共枕,她照样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心里可会在乎什么?

啧啧,真是个阴暗的男人啊!

倏地……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职业使然,她猛地转头——

咯噔!怎么可能!

身后,身体挺拔的男人穿了一身儿合体的阿玛尼西服,一只手帅气的斜插在裤兜儿里,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比女人还让人惊艳的妖孽般绝美五官,只要见过的人,任谁都不可能忘得掉——

连翘惊悚了,是他?

艾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