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米 乖,等着我——
作者:姒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074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一阵凉风吹来,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连翘吸了吸鼻子,死死咬住下唇,缓缓地蹲下了身——

他走了,就这么走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

第一次,他就这么丢下她一个人独自离去了。

泪,再次汹涌,然后涕不成声。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哭泣的小女人,今儿要不是为了石头的离去特别难过,也不可能哭成这副自个儿都讨厌的德性,可是,现在火哥的绝然离去,让她心痛得,几乎差点儿把她前些年憋着没流过的泪都流尽了——

他就这么走了……

蹲了好几分钟,她似乎是哭够了,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再次想起火哥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儿,毫无形象的‘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

如果有一天我也牺牲了,连翘,希望你能笑着看我离开——

火哥,你为什么非得要那么硬气?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能笑着看他离开么?

只要一想想,她便心如刀绞。

……

一个人悻悻地回了景里,她没有心情吃饭,做什么都没有心情,索性闷着头匆匆冲了个澡就将自己缩进了被窝里。

这些天她都没有睡好觉,可是即便如此,此时此刻她还是无法入睡。

脑子里不同的面孔来回交替放影着,那场惊心动魄的军演,那个炮声隆隆的地方,那个雨夜里男人温暖的怀抱,还有那张窄小的行军床上激情膨湃时的昵喃软语和翻腾时的阵阵情浪……

迷迷糊糊的睡去,又迷迷糊糊的醒来。

她不知道啥时候了,也没有睁开眼睛,意识朦胧间,只觉得喉咙干哑得快冲火儿了,痒得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儿,然后条件反射地便伸出双臂地摸索旁边的位置,轻唤了一声。

“火哥……”

没有人回答,四周很安静。

心里猛地一窒,她睁开眼睛,翻身坐了起来。

卧室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安静得没有半点儿声响,而那个男人却不在……

赶紧开灯,看了看时间,她下床,吸着拖鞋走出了卧室。

夜晚的景里,走廊上只留着微弱的几套壁灯,整个主别墅楼陷在一片宁谧之中。书房没有他,客厅没有他,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哪里都没有火哥的影子。

于是,在这个没有他的奢华天地里,世界一片冰冷。

可是,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为什么没有回来?以前他不管有多忙都不会这样的,要是有什么事担搁了也会提前给她来个电话。

他,生气了么?

气自己不理解他?应该是吧,要不然也不会头也不回地走掉。

心里缺氧般窒息着,她脚下突然有些棉软,如同踏在一大片棉花之下,像缺少了支柱的软体动物。

松软地将自己搁在沙发上,她十指插入了头发里,发丝在指间流泄的感觉,让她想到了那个男人在寂静的夜里安抚她入眠时,也常做这个动作,他的手指很硬朗,骨节很分明,掌手带着薄茧,右手第二根指关节尤甚。

那个常年扣动板机的指头,曾经无数次探索过她的身体……

真想,心越窒。

反复抓着自己的头发磨蹭着,她无奈地耷拉着脑袋,心里像缺失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有些惶恐不安。

这种感觉,甚至亲眼见到易绍天劈腿儿时还要难过,难道那个男人在自个儿的心里,已经那么重要了么?

不!不行!

她很矛盾。

过往的经历告诉她一个道理,在她的生命里,越是美好越是喜欢越是在意的东西,越是不要轻易去触碰,因为它太过脆弱,手指要是稍稍重一点,它就碎了——

亲情,爱情,都一样!

上天一定是知道的,凡是她喜欢

的,凡是她觉得重要的,都会一一失去,再也找不回来。

爸爸如此,妈妈如此,易绍天如此。

而火哥,她不能丢……

沉重的脚步从东走到西,从楼上走到楼下,她的脑袋像要炸掉一样,最后还是回了卧室,就那么傻傻地坐在床头上蜷缩着身体,一个人的影子,看上去伶仃而孤寂。

想不明白为什么,过去的若干年她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今儿晚上怎么就觉得过不下去了呢?

心里不断挣扎着,两种思想激烈的交战着……

终于,她还是起来换好了衣服,拿着车钥匙就冲下了楼。

——

玛沙蒂拉一路飞驰着,她没有给他打电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径直就将车开到了红刺总部。

也许,只是直觉。

警通大队就驻扎在红刺总部,在训练场往北的地方,有一个微斜的小山坡,那儿是整个红刺总部地势最高的地儿,站在山坡顶能将整个训练场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以前火哥没事儿的时候总拿着望远镜站在上面看士兵们出操。

今天晚上,她心里强烈的感觉到,他也许会在这儿。

不管在不在,碰碰运气吧,如果在就顺从自己的心,如果不在就打倒回府。

冷风微拂着她的长发,她觉得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缓缓地爬上了那个满是柏树的小山坡。

天儿已经全黑了,远远地,她看见了他。

心里一喜,不知道是为了看见他的喜悦,还是跟自己内心较劲胜利的喜悦。

她果然没有猜错,那个高大的身体迎风而坐,脊背挺得笔直地坐在那个老地方,只不过,他手里拿的不是军用望远镜,而是一只明明灭灭的香烟,烟头上的点点萤火在黑暗里格外显目。

他在难过。

在她的眼里,邢烈火同志是战无不胜的,几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将他击垮,甚至她都很少看到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更多的时候,他都是站成那种比谁都骄傲的桀骜姿态,冷着脸凉着视线望向任何人。

可是,此刻,他在想什么?

静静地站立在原地,连翘没有走过去,就那么望着他的背影发呆,听着山坡上树木被风吹得沙沙直响的声音。

心,很萧瑟!

“过来!”

邢烈火没有回头,但却像长有后眼似的,沉沉地说了一声。

心里一酸,她慢慢地走了过去。

这一声儿‘过来’,她听过无数遍了,他命令时说过来,他生气时说过来,他高兴时也说过来,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沉重地说过来。

走近了,她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如蚊子般小声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

邢烈火没有看她,夜色里也辩不出他的情绪,眼睛一直望着山坡下的训练场,淡淡地说。

“我会听你的脚步声。”

连翘心里一震,一听这句话,那颗紧缠着心的外壳瞬间就被挑了开来,在来的路上被武装得滴水不露的情绪竟再次崩塌。

他说,我会听你的脚步声!

试问,这世间,有多少人能辨别得出她的脚步声?

抿着唇,她鼻尖酸了,眼眶刹时潮湿。

缓缓蹲下身来,她慢慢地坐到他的身边儿,伸出双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将脑袋偏过去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同他一起望着山坡下的训练场,好半晌才调整好情绪,用那软腻腻的声音说着:

“火哥,我来了。”

火哥,我来了。

短短,却将中国语言博大精深的浓缩在了里面。

好一会儿,邢烈火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将右手上的香烟换到了左手,然后再用右手揽住了身体微微泛凉的小女人,缓缓低下头用他那带着凉意的脸庞贴在她的脸上

,蹭了又蹭,许久都未曾开口。

表情,还是硬的,但,心却是软的。

最后,他沙哑着嗓子,有些干涩地发出声儿来。

“你咋来了?”

侧过脸看着他,连翘不知道要说什么,平日里的能言善道在此刻完全没有作用,因为,虽然这个男人极力控制着自己,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声音里那层淡淡的沉痛。

这男人啊,白日的刚硬哪去了,诶,何必憋屈自己啊……

那粉粉的唇,张了又闭,闷头想了半天,她鬼使神差般未经大脑就冒出了一句傻话。

“我困了,找你回去睡觉。”

不过,此言一出,邢烈火身子略微一震,那搂着他的手臂徒然收紧,“傻妮儿——”

喉间梗了梗,大手紧了又紧,叹口气,他索性将她抱了过来,坐到自己腿上,将脑袋扣在她的肩膀上,缓缓地继续说。

“石头是我在xx侦察连亲自挑选的兵,在一长排的士兵里,他就那么盯着我的黑色贝雷帽,看着我带着红刺特战队的臂章,那眼睛里的渴望感动了我,所以,只用了一眼,我就选上了他。”

“嗯。”

轻轻答着她,连翘没有插嘴,她感受得到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或者说是在呜咽,而这个男人无论什么事儿都往心里装,他太需要倾诉了,所以,她决定做一只垃圾桶。

可是,她竖着耳朵半天,却再没有听到他的下一句。

他没有再说,她便没有再问,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此时此刻,山坡上寂静无声。

可是,如果仔细聆听,还能听到那军号的嘹亮声,军靴的踩踏声,还有那嬉笑怒骂时那一句句部队里老爷们儿常用的粗言秽语。

“妈嘞个逼的,操你大爷的,***。”

部队战友见面老三句,句句都是问候语,可是,它绝对不是粗俗,而是浓缩后的战友情,兄弟义。

也许,也是俗的,可是在这尘世之中,吃着都不再提起,想起来都得沉闷半天,所以他俩都不约而同的回避着去提这不开心的事让对方难过。

道理很简单,人啊,那心底的伤口如果总是不停地反复翻动,就越是难以愈合。

而此刻,她更不愿意再提这档子事儿让既将远行的男人烦心。

沉吟了几秒,那端的邢爷似乎叹了口气,同意了:“成吧,你也顺便换个心情。”

“好的,你也是……”

“注意安全。”

“我会的。”

“连翘……”欲言又止。

“嗯?”

轻声问了,静静地等了好半晌,才听到那男人闷闷地声音传了过来:“没啥,你别念叨我!”

连翘一愣,“知道了!”

诶!真是别扭的男女,邢爷你要念叨别人就明说呗?干嘛转弯拐角的让人别念叨?

——

禁闭室。

没有凳子,一张

窄小的床摆在同样窄小的房间里,一看就很简单,或者说很简陋。

哪怕它属于全国最尖锐的特战大队的禁闭室,它到底也只能是禁闭室。

一张床,一盏灯,空荡荡的别无它物。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舒爽推开了房门,狭窄,阴暗的房间里,她一眼就看到那个靠墙而坐的男人,胡子拉渣的样子看上去格外的憔悴,而空气里漂浮着浓重又呛人的烟味儿。

他究竟抽了多少烟?

她没有问,也没有资格问,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目光特别特别地苦涩,沉默良久才开口:

“卫燎,你这又是何苦呢?”

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才回过神来的卫燎转过脸来,望着她愣了半天儿,然后收回视线。

“你怎么来了?”

看着他那张原本意气风发,丰神俊朗的脸变得如此落寞憔悴,舒爽心中酸涩不已,心痛之余却只能含糊地回答。

“卫燎,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别自责了,要怪只能怪我!”

面无表情地望眸看着她,这次时间有点儿长,直到眼睛都酸疼了卫燎才扬了扬唇角,摆了摆手叹息。

“不关你的事,快走吧!”

双手捂了捂脸,揉了揉眼睛,舒爽强忍着急欲冒出来的眼泪,无声地蠕动着唇好半晌,终于无力地笑了。

“好,我走了,你……珍重吧。”

卫燎一愣,背死死抵着墙壁,随即也苦笑着,声音带着难言的清冷。

“珍重。”

道一声珍重,还没有开始,便已死于萌芽。

若干年后,舒爽望着南飞的北雁,感叹着对连翘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跟卫燎的第一次分手。

可是,究竟是分手,还是从未开始过,他俩这时候,谁也说不清楚。

人的一生,穷其一辈子,有些东西也都是说不清楚的。

而此时,舒爽还是沉默了,半晌才甩了甩头发,故做洒脱地说,“咱俩再握握手呗。”

瞟了她一眼,卫燎突然咳嗽了起来,握住拳头捂着嘴,像是感冒得不轻的样子,咳了小半晌儿才止住,也许是因为咳嗽得太厉害了,连眼角都咳出了泪来,最近还是淡定地抹了把脸,伸出了手与她缓缓一握,轻松地说:

“妞儿,好好的啊。”

舒爽微微牵了牵唇,看着他那双总是漂亮得让人稀罕的桃花眼里的灰暗,终于忍不住,眼眶里缓缓地溢出了泪水,用力一握他的手,“大少爷,你也好好的。”

然后,放开手转身离去。

临出禁闭室的门儿时,又突地听到背后传来他的声音。

“舒爽,以后我们就做陌生人吧。”

“好。”

没有回头,舒爽泪流满面。

都说人的心,一旦破了洞,而那个补洞的人又不存在了,那这辈子便补不好了。

这个情债,要怎么还?

走出红刺特战队,她蹲在路边儿哭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湿巾来抹干净脸,吸了吸鼻子,掏出电话来拨通。

“喂,接总参二部特使处。”

——

看到禁闭室再次关紧的门,感受着这份孤寂,卫燎怔愣了半晌,再次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没错儿,其实他是在用这种办法惩罚自己,虽然明知道这也没有什么用,再怎么着死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但是他就是见不得自己过得太好,见不得自己像个大少爷一样逍遥自在的生活,那样他会觉得自己比混蛋还混蛋。

喜欢养尊处优过日子的他,这一周的生活实在不太好过,但是他却把自己虐得很爽。

消极的放弃自己热爱的工作,消极的放弃自己稀罕的女人,消极的不去接触自己珍若生命的兄弟。

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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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虐!

他就是要虐得自己挠心挠肺的痛,自作孽,不可活,他没有去想明天会如何,只知道现在他最好活得不像个人,这样才能稍微缓解自己的愧疚。

闭上眼睛,世界并不存在。

“卫燎,你***就这操行?!”

如同猛虎出栏的冷冷一声,让卫燎的神经末梢条件反射地跳了一跳,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就看到面前那死死瞪着他,似乎要吃人似的老大。

咳嗽两声儿,他苦笑着调侃:“首长同志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操!”邢烈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想也没想,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王八犊子!”

“老大!”

捂着脸,卫燎的脑子瞬间蒙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是怎么回事儿。

他跟着邢烈火的时候挺长,从红刺特战队成立就在一起了,同生共死过,风餐露宿过,无数次死里逃生,那关系铁得可以为对方挡弹子儿,彼此在对方心里的份量有多重,都非常清楚。

这是老大第一次打他。

丢开他的衣领,邢烈火冷着眼扫视着他,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厉声道:“卫燎,你他妈作死给谁看呢?你这样算什么?你他妈什么不是。”

扯了扯被他打得有些疼痛的嘴角,卫燎反倒笑了,“没错啊,我他妈就是个混蛋,的确什么都他妈不是,再来,再揍一拳,再狠点,老大,千万别留情!”

“有种你他妈再说一遍?接电话——”

恼怒地瞪视他一眼,邢烈火扬了扬拳头,将手里的手机丢到他的床上,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愣了愣神儿,卫燎拿过手机,盯着屏幕上的来电号码,看了看杵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老子,抿紧了唇角。

“我爸知道了?”

冷冷地注视了他两秒钟,邢烈火指了指他的脑袋,瞪了他一眼,“看来你脑袋真长泡儿,这么大的事儿,你爸能不知道?”

想了想确实觉得自己的话问得没有水准,卫燎无奈只有硬着头皮接了。

结果……

那边儿不仅有声色俱厉的老爸,还有哭哭啼啼的老妈,默默地听着电话,对着自己的老爸老妈,卫燎除了点头称是,还得编些理由来解释,没有半点儿办法。

听完二老的吩咐,他吁了口气儿挂掉了电话,将它递还给邢烈火。

“谢了!”

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邢烈火就忍不住浑身直炸毛,“丢!真替你害躁,你他妈以前的骚包样儿哪去了?”

刚才跟父母的一通电话讲下来,卫燎那喉咙已经忍不住火辣辣地刺痛了,咳了两声儿,然后又开始咳个不停,咳得脸都胀红了。

蹙紧了眉头,邢爷是又气又急,“卫大队长,真给咱红刺长脸!”

瞧着他那颓废的样儿,哪里还有昔日那个风流倜傥的卫大队长的影子。

捏了捏相当不舒服的喉咙,卫燎翻了翻白眼,有结无奈地清着嗓子说,“别激我了,老大!这招对我没用,我他妈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一听这话,邢烈火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不客气地指着墙。

“过不去?那你他妈直接撞死给我看,赶紧的!”

“能撞死我还活着干嘛?”

被他气得脸都绿了,邢烈火突然一挥手,“警卫员!”

“到!”

“王八犊子,给老子绑了。”

“是!”说完,两名警卫员扑上去就抓住卫燎的手臂,狠狠勒住就要架他走。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在那双手一抓的时候,卫燎猛地一下蹿了起来就反击,没有任何犹豫地抓着一名警卫员的胳膊肘儿用劲儿一拧。

啊!

疼呼一声,那警卫员的胳膊就他反拧到背后,他那手爪子跟铁钳子似的,力道自

是大得惊人,差点儿让人疼得背过气儿去。

要说这卫燎从打小儿就打架开始,再到部队这么多年的训练,被攻击便还手已经成了条件条射,这一套动作不过几秒时间,等他反应过来时倏地松开了手,僵硬地杵在原地看着老大,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叹口气坐下了。

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邢烈火觉得他看上去冷静了不少,这才掏出烟来丢了一根儿给他。

“再给你一根烟的时间装怂,一根烟后老子带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儿。”

点燃烟,卫燎情绪真的稳定了不少,被他这么一顿收拾脑子也好使些了。

“去哪儿?”

“沂蒙山,哥们儿,记牢了,真正的赎罪不是你这样的!”

“老大,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没脸见石头的家人。”

垂下脑袋,卫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愧疚,声音低了许多。

可是听了他的话,邢爷的面色却瞬间更阴沉了,一转冷眸,咬牙切齿地反问:“脸?你他妈连命都不要了,还要脸?!”

愣了半晌儿,卫燎脸上一热,看着老大那冷沉的要下雨的脸,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扇了扇自己的脸。

“是啊!我他妈命都不要,还要脸干嘛?”

“出息!”

事实证明,邢爷真是强大的,他是那么一个独立而尊贵的存在着,英明神武的存在着,三言两语外加一顿暴打,卫大队长自己就老实了。

天地之间,除了那个小女人他没有办法,还有啥事儿是他解决不了的?

此去沂蒙山区,传说中的革命老区,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天命,人力,一切都有定数!

人的生命,就像一串不停流泄的音符,缺了其中任何一环都构不成好听的曲调,就像人命中经历过的那些过往一样,都是一环扣一环的,许多看似漫不经心的偶然,其实都是必然。

到最后,也许一件小小的无意,都会成为拉动彼此命运之轮的导火索。

……

------题外话------

听了一晚上的,感觉真不错……老了哇哇的——

ps:又是周一了,感谢各位支持的亲们儿,锦在这儿鞠一躬哈。

另外,锦自问从来没干过挖人祖坟,抢人男人,戳人脊背的事,现在继举报之后,有人又试图在评论区通过言论来挑事儿。

对此,我不想多说,知道我的亲们,都懂我。对于那种恶意评论或人身攻击的,我会一律做删留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