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也不知最后是用了什么法子,总之把黎昕给说服了,是以“旭达”方面并没有继续追究资料泄露的事情,而宁欣妍则“无罪释放”,重返工作岗位。无弹出广告小说
刚走进办公室门,刘珍就笑嘻嘻地迎上来,“哎呀,你进来之前应该通知我嘛,我好给你准备一个火盆什么的,让你去去晦气,省得不知道在哪儿招惹了小人,最近总这么衰!”双眼若有似无地朝穆晴晴的格子位瞟了一眼。
微微一怔,宁欣妍小声提醒:“无凭无据别乱说。”
她跟穆晴晴的确不对盘,上次更是公然跟她撕破了脸,不畏惧她几次三番的找茬。有动机,不表明这次的事儿就跟人家有关系,这样的场合,说话还是稍微注意一点儿比较好。
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我才不信她没有插手呢!”谁不知道整个分公司里就数她看宁欣妍最不顺眼?
别人眼中固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宁欣妍心知罪魁祸首是自己那弟弟,却难以启齿将真相如实相告,只能随便应了几句,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都过去了!从这一刻起,她再也不想和宁家有任何关系,更不愿提起那极品的母子俩,她什么都不欠他们了。
才忙活了一会儿,就接到了某少的短信:“娘娘,中午有时间接见奴才么?”
唇角勾起,快速回复:“看情况,本宫很忙。”想见就让他见,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再忙也得用膳不是?奴才可以勉为其难穿越大半个a市,去让您见上一面,保管让您吃得开心。”死缠烂打是小强精神的最好体现。
唇边的笑意加深,青葱玉指在手机上飞舞:“说得这么勉强,还是不要来了,随便找一个红颜知己陪你吧!”
似乎奏效了,还真是再也没有短信过来了,难道真去找别的女人了?呵呵,谅他也不敢!
几天来落下的工作,加上还要一个个儿的打电话跟那些被泄露个人信息的客户道歉,一个上午竟然就这么过去了。等到刘珍叫她去吃午饭的时候,办公室里竟只剩下她们俩。
今天出乎意料的,穆晴晴像是完全把她当成透明人似的,既没有过来冷嘲热讽她的“好狗运”一番,也没有趾高气昂地说些挑衅的话,反而很低调地一个劲儿敲打键盘,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为了庆祝她“大难不死”,刘珍提议别去员工食堂,到对面的美食广场搓一顿好的。面对她如此热情,宁欣妍也不好推辞。
才走到大堂,就看到外边听着那辆熟悉的路虎,某少意兴阑珊地靠着车门,双手环抱在胸前,四下张望着。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俊脸,却丝毫影响不到那挺拔的鼻梁和俊逸的,提醒着她此刻的自由之身,是了,她已经远离那痛苦的深渊了。
收拾好情绪,翻出户口簿后,这才走出房间。老爷子已经快吃饱了,一盘茄子被吃得精光,许是很多天都没开火了,才会如此好胃口吧?
“欣妍啊,还是你烧的饭菜好吃,你阿姨那是喂猪的手艺啊!”放下碗筷后,张怀远由衷赞道。
这其中,还有着对这位过去式的儿媳妇儿无限的想念。
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唉,归根结底,还是自家那臭小子不懂珍惜,活该他现在活得那么窝囊!
故作轻松地回以一笑,“呵呵,阿姨只是没有心思花在这上面,您要是让我跟阿姨去学跳舞,八成还学不会呢!以后我会尽量抽空上来看看您的,回头也去一趟医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人原则,在她的世界里,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都值得被原谅和宽容。
得知她的想法后,祁允澔不但没有一点儿意见,反而还盛赞了她一番,并且主动提出也要买些营养品让她一起带过去。
这份理解和体贴让宁欣妍很是感动。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李庆兰时,她还是被吓了一跳。原本活力十足的老太太,此刻就如同风中残烛般,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
像是要感受外面的精彩世界,却又力不从心。加上满室入眼处全都是一片惨白,就更显得她面如死灰。
听到脚步声,缓缓地转过头来,看清来人后,李庆兰不由得笑了:“你来干什么?是来看好戏的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嘴角那凉薄的笑意,竟让人也跟着后背一阵阵发凉。事到如今,她还是可以这么可恶,随便一句话就让人有了想破口大骂的冲动。
不去跟她计较太多,宁欣妍径自提着保温壶走进去,淡淡的说:“今天觉得怎么样?护士说下午睡得还不错?我炖了鸡汤,先喝一点儿吧!”
直接用保温壶自带的小碗盛出来,老太太并没有接过去,依旧冷冷地看着她,不发一语。眼中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更多的还是不解。
“能有什么能比自个儿的身体重要?医生说了,只要注意饮食调养,还是会有希望的。”没有搭理她先前的问题,宁欣妍只是跟她说出了要害。
她知道李庆兰不想死,谁不想多活几年?况且她老人家一直念念不忘的,不就是要抱个孙子吗?如今还没如愿以偿,又怎么舍得离开?
将放在床尾的桌板拖过来,把那碗鸡汤放到她面前,也不愿再多做停留:“趁热喝吧,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要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以她们俩多年来的关系,断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转变,要想尽办法找话题去和她聊天也不现实,还不如早点儿离开。
走出医院的时候,已过了八点,祁允澔的车子还安静地停在一边等着,看到她走过来才发动引擎。
疼爱地伸过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要不要去喝粥?”
这男人总是这样,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总会做出令她感动的事情。很多时候,她需要的并不是别人给的安慰,更不是什么开导,而是一个人独处的空间。
而他就能恰到好处地保持着沉默,不去追问,不去探究。
她前脚刚走,张玉森和刘岚岚就到了医院里,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儿。看到老太太在喝鸡汤,很是纳闷,得知宁欣妍有来过,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俏脸就沉下来了。
“她来干什么?黄鼠狼拜年,准没安好心!”连问都没问,愣是直接伸过手去把老太太还没喝完的鸡汤端走了,把自己拎来的外卖袋子往桌板上一搁,“妈,还是来尝尝我买的白鸽粥吧!可好吃了!”
一旁的张玉森也赶紧帮腔道:“是啊,妈,这可是岚岚为了您特地开车去买的呢,还绕了不少远路,这又是堵车又是修路的,她可真有心。”
李庆兰心里不住冷笑,她现在可没有从前那么愚昧了,那些个有钱人也不见得存着什么好心眼儿。就算能装出个二十四孝的样子又如何?还不是过不了多久就原形毕露?
不作声地喝了一小口,立即就吐了出来:“这里头怎么放了这么多的味精?医生说我现在吃东西都要特别注意。算了算了,你们还是拿走吧,我无福消受。”自从见识过这个未来儿媳妇儿的真面目后,她也没有了好耐性去和她装样子。
尤其是儿子那窝囊劲儿,让她一直都后悔当年为什么要把这臭小子生下来!
当初还沾沾自喜,说儿子终于脑子开窍了,找了个能帮助他事业上有所建树的女人,从此就要飞黄腾达了。谁知这刘岚岚也不是什么善茬,登堂入室之后,还特地跟他们约法三章,甚至还大言不惭说以后不会用娘家的钱来侍奉公婆之类的话。
不但如此,等到张玉森正式离婚后,她对两老连一个微笑都吝啬于给,上门做客也像个大小姐似的,这也看不顺眼,那也不满意。
恨不得要两位老人都匍匐在地上伺候她,那才算是对她的尊敬。
这一切自然让老人愤怒,更让人伤透心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在目睹这一切之后,不但没有半句责怪,反而还掉过头来劝说两老,说什么“岚岚在家里被宠惯了,她做不来家务,生活水平的要求也比较高。”
不会做家务,对老人不孝顺,除了那张脸蛋和家世背景,她还有什么?偏生就是这两样,能把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二老吐血之余,也无计可施。
倒反在这样鲜明的对比之下,显得宁欣妍更难能可贵,尽心照顾家里不说,在老人的刁难下还忍气吞声。这才知道,原来找个有钱的儿媳妇儿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如今儿子也算是上了“贼船”,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两样都有,只能乖乖听命于那个女人了。
就好像现在,不过就是抱怨一句,刘岚岚立马就摆脸色了,忿忿地把粥连带着一次性碗一起塞进塑料袋,扭着屁股走出病房。
趾高气扬的样子,像只孔雀般骄傲,脚下的高跟鞋踏得跟什么似的,很是响亮,让人禁不住要担心会不会扭断了鞋跟。
“妈,您明知道岚岚她脾气不好,你又何必说得这么直接呢?”眼见这两个女人一见面又杠上了,张玉森很是无奈地数落着母亲。
眼见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竟然为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来责怪自己,李庆兰也不高兴了:“你现在的眼里就只剩下这个女人了是不是?我和你爸是死是活也不用管了是不是?我是长辈,就算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又怎样?她一个小辈儿能这样吗?你看看人家欣妍,以前不管我骂得有多难听,她不都从来不会顶嘴吗?”
她的心里还是亮堂的,知道谁好谁坏,以前错就错在太过现实,一心想着为儿子找到捷径去获得成功,却忽略了幸福本身的含义。
如今看到儿子如同吃软饭般跟着这个富家女,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哪里还有半点做男人的尊严?
谁知母子俩的对话刚巧被走回来的刘岚岚听到了,这下就更是不依不饶了:“怎么,人家不就是给你送了碗鸡汤吗?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为她说好话?我记得你原来不是说她如何如何不好的吗?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张家用我的还少吗?别说玉森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名下了,就连你们家的电视和冰箱,还是我给换了新的。我到底是有哪里对不起你们了?那个穷酸女人就有那么好?那你怎么不让你儿子去跟她复婚?那不就皆大欢喜咯!我刘岚岚是什么人?我会愁嫁么?要不是跟玉森还有那么点儿感情,谁会稀罕你们家?”
居高临下地斜睨着老太太,高高抬起的下巴显得她的脸部线条更是冷漠和僵硬,她早就懒得去装什么温柔可人了,在两老面前为所欲为,说话做事儿都肆无忌惮。
被人当面这么贬得一文不值,张玉森的双手紧握成拳,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
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陪着小心说:“岚岚,妈也差不多到时间该打针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改天再来。”
“来什么来?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过来看她,我不是有病吗?我告诉你张玉森,这老不死的要在床上躺多少天都是她的事儿,别指望着我会尽什么儿媳妇儿的责任和义务!这还没踏进你们家门呢,就晦气的给我增加负担,你有钱你就给她治,我是不会给一个子儿的!”说完率先拿着那复刻版的2。55走出去了,连看都没看老太太一眼。
切,这是谁求谁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他们张家要巴结她,再说了,她那老爸必然不会同意她跟张玉森的婚事,她才不会蠢到把这个麻烦惹回家呢!
充其量现在还有感情,大家多玩儿两年,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要不是为了要跟那个穷酸女人较劲儿,当初她也不会把张玉森缠得那么紧,就是想看看他肯为了自己做到什么程度。
这会儿离婚了,反而觉得没意思了,尤其是还一天到晚都追在她后头,问什么时候结婚。结婚?呵呵,真是好笑,连她的家人都没见过,就敢妄想着要娶她?凭什么?无钱无势的穷小子,不过就是有着一副臭皮囊而已。
为难地看了看病床上气得发抖的母亲,张玉森面有愧色道:“妈,我先走了,有空了再来看您。岚岚的脾气您多担待着点儿!”
“不必了,我没有那个福气去攀附这样的有钱人家,你要像条狗似的趴在人家脚下任人践踏那是你的事儿,我和你爸的老脸可丢不起人!”活到了快要死的时候,总算才看明白。
真搞不懂以前为什么就能为了巴结那些个有钱人而溜须拍马呢?人家又几何把他们当人看?无论如何都是低人一等,就好像儿子现在这样,没有尊严,没有自主的意见,除了服从还是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