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杀了这头野猪,造化石上又有了变化。无弹出广告小说
红色直接从“33”跳到了“143”。
看来这只独角野猪的“价钱”是“110”,不仅远超怪兔,就是与那头林中暴熊相比也高的离谱。看来这就是十倍加成的好处。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造化石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图案。
一黑一红两个套在一起的同心圆环赫然出现在红色为何变化,这个新出现的的图案却又带来更多的困惑。
想了半天,乔好忽一转念,又琢磨起以及所谓的“神印”和所谓的“命数”。
“据白胖子说,这造化石和神印都是天神的东西,可它却将生命化为数字,哪一路的神灵会做这种事情?”
乔好摇了摇头,撇下造化石不理,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头独角野猪身上。
费了半天功夫将野猪的那只独角割了下来,乔好颠来倒去的研究了半天,却也没弄明白它是如何放出闪电的。
随手将独角扔到了背袋里,乔好抬头一望,一轮圆月挂在树梢,月光明亮,却更衬出月下的清冷孤寂。
“今天是十。
年深日久,字迹早已模糊,只能隐约辨出石柱中段连在一起的两个字是“命科”以及最底下的一个“院”字。
抚摸着门柱上的字迹,一幕幕久远却又新鲜的记忆纷至沓来,许多人就像昨天还见过面,许多事就像刚刚才发生过,可乔好知道,这些看似鲜活的记忆早被时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过了良久,乔好叹息一声,穿过拱门走进废墟。
凭着旧日的记忆,乔好绕过一堆堆破砖碎瓦,终于来到废墟最里面紧挨山体的一栋房屋之前。
屋子的大门早被掩埋,倒是一扇窗洞可以当做出入的门径。乔好当初就是从这个窗洞里爬出来的,此时也只能从这个窗洞爬进去了。
钻进窗子,摸索着爬过几条半塌的甬道,推开一扇虚掩着的金属大门,乔好跳进了一处颇为宽敞的房间。
用打火机点燃早已准备好的用碎布条和树枝做成的简易火把,房间中的景象一览无遗。
这个房间已是在山腹之内,虽经岁月沧桑,却大致完好无损。
只见房间里摆满了各种造型古怪的机器,其中几个最大的机器上面又探出几根金属管,金属管另一头全都连在房间最中央的那口长方形的金属箱子上。
这口金属箱子与其说是“箱子”倒不如说是“棺材”要来的贴切一些。此刻“棺材”却是敞开的,上面的金属盖子被翻到了地上。
望着这口金属“棺材”,乔好表面平静,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正是从这口“棺材”里面爬出来的。
前几天刚出去时他以为自己只是在这口“棺材”里睡了三个月,却没想这一睡竟是三十年。
三十年!三十年的光阴却只是眼睛的一张一闭!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躺进去的那一天正巧是国家成立满八十年的日子,到现在他还能回忆起电视机里盛大的游行人群以及人群中一张张快活的面孔。
可现在已经是公元第二零:“佛说三生,等你三世。”
“等我三世...等我三世...阿卫,这照片是你偷偷塞进来的么?阿卫...阿卫...”乔好轻声念起一个名字,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眼睛一酸,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也不知呆站了多久,乔好忽觉一阵气闷,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却是房间里的氧气不足了。
叹了口气,将照片收好,乔好顺着来路爬了出去。
这个房间只有一扇门,门外堆满了烂木头碎石块,幸亏这扇门是向里开的,不然乔好当初就要活活困死在里面了。
站在屋外想了一想,乔好又分别找去了几栋房子。
可惜这几栋房子要么就是彻底变成了一堆碎砖块,要么就是门塌窗堵无路可进。
勉强在瓦砾堆和乱草丛里搜索了半日,却是一无所获,乔好不由喟然长叹:“公孙教授啊公孙教授,我真不知道是应该谢你还是应该怨你!”
叹息了一阵,眼见已是红日西斜,乔好无奈之下放弃了搜索。
其实本来他也没指望真能有什么发现,只不过是了了心愿罢了,所以倒也没怎么失望。
爬上与老黄他们相遇的那个房间,乔好躺在了宽阔的大理石窗台上面。
落日的余晖透过半露的窗子洒了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乔好不想吃东西,也懒的动弹,就这么躺着,看着一片片云朵自废墟上飘过。
渐渐的,月光顶替日光照了进来。今晚的月亮依旧很圆很亮,可看月亮的人的心情却不一样了。
每过一秒钟,照片中笑颜如花的女孩影像在乔好的脑子里面就要更加清晰一分。他怎么会不知道女孩对自己的心思?可那时他自己麻烦多多,身受重伤未愈,又碰上了一些稀奇古怪到极点的事情,正所谓焦头烂额,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牵扯什么儿女情长。又想女孩年纪这样的小,对自己也无非就是好奇,未必是什么真情意,所以也就乐得装糊涂。现在回想起阿卫对待自己的一点一滴,可实实在在的是情真意切。
可惜岁月沧桑、人事茫茫,现在自己就是想做些什么怕也是做不了了。
“星光”之下人世涂炭、玉石俱焚,看这研究院毁坏的如此彻底,公孙卫她们怕也是凶多吉少,倒是自己躺在那个“棺材”里反而躲过了一劫。
想着想着,另一个穿着淡黄衣衫女孩儿的影子又跃上心头。
乔好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对不住的人还真是不少,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是冲撞了哪路神仙,倒霉事儿一个接着一个,简直是倒霉到家了!
他正想着,耳朵里却有声音传来,坐起身子仔细听了听,随即一跃而起,隐在窗后向废墟外面望去。
月色明亮,照的四下一片通明。远远的只见一伙人一路吵吵嚷嚷的走了过来。
月光下看的分明,却是几十个人被绳索前后串成了一排,被十来个精壮汉子连拉带拖、又打又骂的赶了过来。
离得近了看的更加清楚,被捆着的那群人里一大半都是女人,剩下的全是些瘦弱的老人和孩子。这些人似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个个瘦骨嶙峋、面带饥色,神情疲乏呆滞,身上衣不遮体,有些更是一丝不挂,像极了旧时新闻资料影片中的非洲饥民。
这些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都被绳子紧紧捆住了双手,脖子上和腰里也都套着连在一起的绳圈。
押送他们的一共是十二个人,都是些凶恶汉子,手里全都拿着铁棍短刀一类的家什。
不多时这伙人已是走近了废墟,在拱门前停下了脚步。
一个像是头领模样的黑脸大汉吩咐了几句,其中几个人向废墟中走去,余下的人连声叱喝,指挥那些被绳索捆着的女人、老人和孩子都在拱门前面的空地上团团坐下。
虽有月光照明,废墟在夜里也是十分难走,不过那几个进到废墟里的家伙却是熟门熟路,径直找到废墟中的一口水井,随即开始用自带的皮桶往上提水。看样子这些人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生起几堆篝火,那些人也不进废墟,就在拱门前的空地上安顿了下里。
不多时一阵阵的肉香传来,押送者们开始吃喝起来。而那些老人、女人和孩子却是没有东西可吃的。他们被几堆火堆围在了一起,不动不说话,安静的像是一群死人。
乔好看了半天,大概也能猜出来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世道越乱,人命越贱。抢掠人口原本就是人类最古老也是最拿手的几种买卖之一,没什么好稀奇的。可乔好想不明白的是,现今生活如此艰难,谁又愿意要一些不能干重活的老弱妇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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