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钟林得知苏牧之已在房中休息,便给旁边安坐的大夫人红叶使了眼色,红叶即刻会意,便将亭内蓝落棠、苏珍儿、赵飞燕等女眷领去沁香湖湖畔同赏夜景。
“各位,老夫的小女身子忽感不适,方才下去休息了。趁着今晚,咱们好容易聚着,来个不醉不归如何?”苏钟林对着亭子内的众人举起酒杯,众人都纷纷应和着。
“苏老爷,早闻令爱的琵琶是一绝,今日又闻其歌声,当真是动听啊。”朝中一位级别低苏钟林一等的徐老爷起身敬酒。
“呵呵,她唱的是哪门子歌儿啊,不过是献丑而已。”苏钟林嘴上这么说着,面上的、抚琴吟诗,好似这喜事和她无关似的。在21世纪,苏牧之的时间都用在了自己不喜爱的理化生等学科上,难得像现在这样清闲,可以多读一些诗词歌赋,倒也乐在其中。
窗外已是树树秋声,山山寒色,连着那沁香湖里的绿荷也被一夜夜的秋霜给剪破了似的,只得背着西风含恨相倚。夜间的秋雨碎珠子般的掉在了石阶上,而后化为晶莹附在那融融可爱的青苔表面。苏牧之起身披了衣裳,撑起窗子看了会儿雨水,窗下的案几上点着一支蜡烛,火光微微跳跃。她深吸了一口秋夜的寒意,拿起案几上的笔寥寥写下几句诗:“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这几句诗原是来自林黛玉所做的《秋窗风雨夕》,苏牧之深觉自己方才的情景像极了秋夜里独在潇湘馆内未来渺茫的黛玉,不禁也痛断肝肠起来。放下手中的笔,苏牧之将纸上的墨迹轻轻吹干,又寻了一个做工精巧的荷包,将这几句痴话放了进去。她又轻轻走到秋月的床前,为她掖了掖被角。秋月这丫头只比苏牧之大上两岁,但素日里与下人们相处却是八面玲珑,心思也甚是细密,苏牧之将自己平日里的大小事情都交由秋月打理,而绿袖则是帮着秋月处理些力所能及的杂事。
喻妃自打知道儿子段萧然要迎娶苏丞相的三女儿后,心里便一直豁然开朗。一个手握半朝兵马的赵将军,一个当朝最红的宰相,还有一个手握另外半朝兵马的苏启胜,有了这三个人做段萧然的至亲,别说是太子,就连皇上也要敬自己儿子三分,这日后新皇人选是段萧然的胜算便更多了几分。
“零露,近日太子和薛皇后如何?”零露是喻妃进宫的陪嫁丫头,跟着喻妃经历了颇多事情,倒也历练成了一个做事稳重的女子。
“太子忽然间变得很是刻苦,听别的丫鬟们说他近日都是通宵达旦的读书,皇上因此对太子大加赞赏。而薛皇后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日夜陪着太子读书。”
“哦?看来传闻太子有意苏府三小姐的事情不假了。既然他们娘俩暂不轻举妄动,想要安安稳稳的等着皇上下旨传位,那我何不顺水推舟的帮帮薛皇后呢。”喻妃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她每每想起自己初进宫时,薛皇后表面对她姐妹相称照顾有加,实则是为了更方便的铲除自己。薛皇后多次暗中设局,幸好自己命不至此,才几次落入谷底后又再次翻身。只是因为薛皇后从中挑拨,使一同进宫的好姐妹静妃深深误会了自己且又遭皇上毒打,在一个雨夜跳崖自杀了。想到静妃的温婉无知,喻妃就深感愧疚,对薛皇后的恨更是没齿难忘。
“喻妃娘娘,明儿是静妃娘娘的忌日,奴婢已经备好东西了。”零露知道自己主子曾与静妃在入宫前义结金兰,入宫后也一直相互照应,只是因为静妃天性温婉单纯,一时相信了薛皇后的胡话,误会了喻妃,在皇上面前大闹了一翻后却惹得龙颜震怒,遭到皇上的一顿毒打,当天夜里静妃便溜出皇宫跳崖自尽了。
“二十四年了,静儿已经走了二十四年。她怕是早就投胎了好人家,安乐的享福去了。独我还在这深宫之中步步为营,时刻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喻妃自言自语了一番,从袖子内掏出一方随身携带着的鹅黄色丝帕:“只要每天看见这丝帕,我就断不会忘了要除掉薛皇后这个狠心的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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