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我翻动了一下身子,突然有一种撕扯般的疼痛从身下蔓延开来。 首发--无弹出广告本来仅存的一点睡意也被驱散了。
我揉了揉眼睛,开始每日睁眼后习惯性的自言自语:“唔……昨天好像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我竟然被刘彻给‘吃’了。不过幸好只是梦,不然……”
我刚要起身,却痛得以一个古怪的动作僵在那里,就好像被点了穴位一般,远远望去就如放碟片时按了“定格”。
“该不会……”
为了确认我自己是否真的惨险囫囵,也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连忙翻开薄衾确认。
褥单上没有鲜红的血迹,我的裤子上也没有……
但是——我穿了衣服!
我明明记得自己昨天睡觉时闲太热,所以几乎没有穿衣服,怎么现在又穿上衣服了呢?
谨珏笑嘻嘻的撩起纱帐,“娘娘,您醒了?”
她笑得让我觉得极其诡异,心中的不安更深了。
“本……”
话还未说完,谨珏已经将一碗我曾十分痛恶的八宝粥递给我,有板有眼的说:“娘娘今日早饭还是无需下床了。您昨夜落了太多的红,需要好好的补一补。”
说罢,她嫣然一笑,我却完全呆住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我抽手将粥碗打翻,厉声道,“什么叫‘昨夜落了太多的红’?”
谨珏被我突然来临的震怒吓到了,连忙跪到地上,小心翼翼的说:“娘娘昨夜与陛下圆房了,娘娘落了很多的红……”
就如一个晴天霹雳,我气得浑身哆嗦。
“够了!那为什么褥单上……”
我突然明白:昨夜我晕过去后,有人将沁血的褥单和我的衣裤全部给换了。
“你下去吧,我很累,想再睡一会儿。”
我疲惫的倒在床上,这个动作牵引出的疼痛仿佛比刚才更加强烈。我无声的淌泪,泪水须叟就打湿了我两鬓的碎发。刘彻给我的伤痛就如这湿润的碎发紧紧贴粘在两鬓的感觉。
“刘彻,我——独孤月,恨你,至死不休!”
耳际不断的回响着那句“至死不休”,一种无法言喻的痛在身体里蔓延……
“娘娘,不好了!”谨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喘着粗气说,“大长秋大人……大长秋大人……他自缢了!”
我“咻”的直起身子,突然一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体内的疼痛骤然变为绝望。刘彻,他怎么能……
“去报呈太后娘娘,本宫马上就去。”
我挑了一件极为素净的衣服,任何发饰也没戴。祭奠,为檗瞳,也为我死去的心。
曾经在我面前死去的人:薄皇后、夏姊……他的的死相或许会随着时间的逝去而被我渐渐淡忘,到最后我可能只记得曾经在我身边的一个人在很久很久以前离我而去了。可是,檗瞳的死相我大概一生都无法忘记。
我赶到的时候,檗瞳已经被人抱下放在草席上了。他脖上暗紫的勒痕是那么的刺目,我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他的表情明明是安详的,仿佛就是他心甘情愿一死。可死也不能瞑目的眼里却满是不甘,好像还有……愧疚。在我亲自抚上他的双眼时,我仿佛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和刘荣——在愧疚什么,为了我们吗?
我不顾阻拦,仔细的为檗瞳整理衣襟。不为别的,只为当初病中他的悉心照料,只为将来的我——或许有那么一日,我走得比他还要落魄。整理到他压在腹上的双袖时,我发现他的右手似乎紧紧揣着什么。太紧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的手指.xzsj8.扳来。
那是一方白玉,绛色的流苏更衬得白玉的晶透无暇,玉上刻着篆体字,一面为“刘”、一面为“荣”。我将玉放在掌心里,用大指轻轻的抚摩。这曾经是刘荣的东西!
“娘娘,太后娘娘说让您处理,毕竟是您的人。”
我将白玉塞进檗瞳的衣襟里,又将衣襟抚平。然后对湫水说:“姑姑,去找副上好的棺木,想办法将檗瞳葬在荣皇子的陵寝边,这是他最大的遗愿。”
尔后我去见了王太后,她竟然一句关于檗瞳的话也没说,反倒是不断的对我,“你这三年也真是苦着你了,到昨日才见红。这女人第一次后身子虚,你的身子本也不大好,一定要好好补补……”
她说了很多,听似暖如春风的话其实都透着深深的冰凉。对于她第一时间就知道,我实在没有什么惊讶的。我心里很清楚,她一直在监视我的。我之间的婆媳关系早就晚了,或者就从来没好过,她的儿子做了皇帝后就根本不想要我这个儿媳。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对我一直有着隐隐的恨意,甚至她不愿我和刘彻和睦。
“母后这么快就知道了?”
王太后一愣,定然是没有料到我会挑明了的问她。
“卯时时哀家遣春谙去你那儿告知一声,让你起身后来陪哀家用早饭。春谙正好见到有人抱着落红了的褥单和衣物出来,哀家又听说陛下昨夜去了你那儿,猜想就是了。”
不知道她说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实在无话与她说了,于是就称累回了。
我真的很苦,活得身心俱累,何时我才能毫无顾忌、敢爱敢恨的活一回?
捻指算来,我和刘彻大有、这个身份下是谁,你都不在乎!”
他震惊的瞪大了眼看着我,伸手似乎想拭去我眼角的泪,我灵活的站起来躲过了他,他眼底一丝黯然掠过。他动了动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心里一抽。恨恨的说:“你默认了,对吗?无需辩解,对吗?”
“刘彻,我如今的一切都认了。但是,我诚心地恳求你,请不要拆黄麟宫。纵使你在恨他,他毕竟曾是你的长兄,先帝为了你也有愧于他。你已经杀了他剩下的最后的人,檗瞳都死了,收手吧!”
说罢,我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就在错过的那一刻,他一字一顿的说:“朕没有杀他。”
他转身绕到我的面前,拉住了我,眉头微蹙的说,“朕真的没有杀那个檗瞳。”
我冷眼的盯着——我需要证明。
“朕是皇帝,如今更是出了名的暴利,朕若有心杀死一个如蝼蚁般不值一提的宫人,何需暗做手脚?朕光明正大的慢慢折磨他岂不是更加痛快?”
出了名的暴戾?为什么即使早就知道历史上的汉武帝是一个性情暴躁狠戾的君主,在他伤害我之前也从未如此认为?或许,那时候爱他,觉得他的所有都是好的。可如今真的觉得他可怕。依我如今对他的认知,他若是想杀檗瞳的确不需还弄出个自缢来,甚至可以当着我的面来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我心头稍有一软,“真的……不是你杀的?”
“你为什么不信朕?”
一句话,引得我刚刚止住的泪又开始流。
明明是你不信我!你从未相信过我爱你,你从来只认为我爱的是刘荣。我将心交给你,你却随意的伤害它,一面还说“你是朕的皇后,你心里竟没有朕。”我给你真心,你却你想要我的身体。如今你如愿了,占了我的身体,就将一切罪过都推给我吗?
“是的,我不信你,再也不信你了。”我狠狠地甩掉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是亲眼所见,你要拆宫,我如何信你?”
我在赌,看激将法在他这样的帝王身上是否有用。我赢了,代价惨烈却还是赢了。当听到秋水说“陛下下命停止拆宫。”时,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直到湫水离去,我依旧躺着,在地上躺了好久、哭了好久。
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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