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清晨不免脸色一沉,谁不想出去啊?要是能出去的话自己早就飞出去了。
“哎哟!老妈,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肯定是想多陪陪你啦!”
这饶清晨说谎还真是一点都不脸红。
郭蓉连忙向窗外看了看:
“今天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饶清晨小嘴一翘。
“不跟你说了,人家不在家呢你说人家一天像个野人,整天见不着人影,人家好端端的呆在家里呢?你说太阳打西边出来,有你这样的妈妈嘛?”
郭蓉抿嘴一笑,她饶清晨那点小计俩还瞒得过自己的眼睛,定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又闯祸了。”
饶清晨这个身体重重的倒向沙发,翻了翻白眼:
“嘴长在你脸上,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郭蓉正想说些什么,沙发旁边的电话却在此时想起,指了指一脸得意的女儿,按下了免提键。
“你好——”
“你好,夫人,我是高超。”
“高超,有什么事吗?”
郭蓉的声音变软了许多,高超是饶徐海的秘书,三十岁出头。
“院长出事了,说是因医院的漏税,现在被公安机关给拘留了。”
郭蓉顿时脸色惨白,急忙问道:
“漏税,怎么可能,严重吗?”
此时的饶清晨也坐直了身体,静静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局势很是严重,上面传话下来,如果在下午五点之前补不齐漏掉的资金,院长可能会坐牢。”
郭蓉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妈妈,妈妈,你醒醒——”
饶清晨连忙抱着晕倒的母亲喊道:
“妈妈你醒醒——”
怎么会这样,爸爸做事一向认真严禁,怎么可能会漏税,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电话还是接通的,电话那边的人焦急的喊道:
“夫人,你没事吧?你赶快想想办法,现在离五点只有六个小时了,我们在哪里拿那么多钱填补落掉的资金啊?”
饶清晨跑到电话旁,拿起电话,眼神里更是焦急不安。
“我是饶院长的女儿饶清晨,请问医院的漏税总额是多少,为什么补不齐。”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三个亿——”
饶清晨心猛地跳了几下。
“怎么会漏税这么多,查清楚了吗?”
“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这其中一定有文章,而且还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们医院还有院长。”
饶清晨的心不由得又猛跳了几下,电话在手中险些掉落。
陷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要陷害自己的父亲,难道是父亲的仇家,在职业场上难免会有仇家,就算一向低调的饶徐海也在所难免。想到这里,饶清晨不由得身体一软,脸色瞬间雪白,难道是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哪天宇文博烯所说的话。
“三天,三天之后,你会乖乖的来找我,并且还会兑现你当初的承诺。”
而今天恰好是第三天,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宇文博烯的阴谋。
“三个亿,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从哪里拿三个亿给他,他分明是想陷我于死地吗?宇文博烯,你能再卑鄙一点吗?”
饶清晨在心里将宇文博烯骂了个底朝天,甚至巴不得他马上去见阎王。
“饶清晨小姐,你还在吗?”
电话里的人等了许久都未见饶清晨回话,不免有些着急了。
饶清晨这才想起,还有人等着她的回答,抹了抹鼻尖,说道: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不是针对医院,是针对我饶清晨,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说完挂掉电话,安抚好母亲,直接出了门,此时的郭蓉更是没了主意,坐在哪里直哭。
饶清晨拿出手机翻阅着电话薄,心里不免骂道:
该死的,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将哪个人渣的电话保存下来呢?手机里的电话号码那么多,那一个才是哪个瘟神的。
试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错的,心里更是烦躁不安,眼看时间已经不多了,真不知道他下一步又会干出些什么来。
正在焦急和不安之时,一通电话又打了进来。饶清晨连忙按下接听键:
“喂——小舅妈。”
“宇文博烯将【zk】告上了法院,说我们侵害了别人的**权,法院正式下通知,要我们关掉【zk】,清晨,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要我打电话给你,说只有你才能救【zk】——”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哽咽,此时也完全乱了分寸,突然面临这样的问题,将【zk】视如生命的夏语英,就如晴天霹雳。
这无奇不是又给了饶清晨当头一棒,只有自己才能就【zk】.
饶清晨不免有些苦笑,宇文博烯这招太狠了,他知道【zk】小舅妈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定不会袖手旁观,还有父亲的医院……
事已至此,饶清晨似乎别无他选,倒抽一口气,安慰小舅妈说道:
“没事的,小舅妈,你先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你……”
电话里的人还想说些什么,电话已经被饶清晨给挂断了,看来他宇文博烯这次是玩真枪了。
饶清晨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一串霸道的号码上,冷冷一笑,除了宇文博烯那种人会用这么霸道的手机号码,估计也没有谁会用了。
双目紧紧的盯着那串号码,最终还是拔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像是刻意在等她的电话一般。
电话被接通,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原本就急性子的饶清晨更是没有闲工夫跟他打哑谜,直接开口说道。
“宇文博烯,我知道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电话里的人冷笑了一声,慢悠悠的说道:
“想知道为什么,来炬煋大酒店,我告诉你。”
还没允许饶清晨开口,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饶清晨靠在路灯灯柱上,仰望着天空,眼眶不由得泛起了泪光,心里却在不停的呐喊。
饶清晨,你真的要去见他吗?这样是不是就代表你低头认输了呢?如果你不去,他会放过你的家人吗?如果你的家人因为你而遭遇不测,你的心能好过吗?长这么大,你从来没有为家人做过什么,这次算是弥补以往的无知吧?
此时的饶清晨很想说,自己并不坚强,相反的很脆弱。
炬煋大酒店
饶清晨像一尊雕塑一般站在宇文博烯面前,双目射向窗外的市景,饶清晨所在的位置是炬煋大酒店的最顶层,三十六层,位于那么高的位置,透过玻璃可以将半个市区收入眼底。
“我已经来了,想要怎样就说吧?”
语气冷的可怜,同时又带着浓浓的愤意。
宇文博烯悠闲的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了得意的弧线,一身黑白分明的休闲服,将他整个人衬托的荣光散发。
“怎么,着急了。”
宇文博烯随意的坐直身体,两手撑在大腿上十指相合。
“你觉得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女人,很男人吗?或者你原本就喜欢玩这一招。”
虽然我饶清晨做事算不上什么光明磊落,但也不会想他宇文博烯那样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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