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阳光,没有那么刺眼,云朵在适当的位置挡住了晨曦。
一个周而复始的生活情节,连续运作了两天不止,不,不是,至少昨天晚上我没有见鬼(作者偷懒了)。
鱼缸里那几条该死的瞪眼鱼,还死盯着我看,真搞不懂它们现在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没有眼皮儿的生物真讨厌。
早上的烟台,并没有夜晚那么繁华,窗外马路上的车稀稀落落。我穿上拖鞋和便衣走去客厅,窗外广阔的城市一片寂静,安详,喧闹对这个城市来说,是上午十点钟以后的事,那么,现在的时间是……我回头看了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早晨七点。
奇怪,我怎么会起这么早?而且……仿佛家里人都消失了一样寂静。
“嗯?这是……”
茶几上,是一封稿纸便条,上面圆圆的字一看就是柳橙的手笔:
周哥哥:
今天我和朋友出去郊游,要出去玩儿一天,不能在家和你玩儿了,不好意思哈!
大姐和妈妈早上要去见客户,走的和我一样早。妈妈跟我说,如果中午能回来就会回来给你做饭。如果不能的话会叫人送外卖,到时候周哥哥开一下门哈!
今天要玩的开心啊,加油咯!
柳橙
2012年7月9日
真见外……对我还用那么客气的口吻。
或许,我从一开始对于她们而言,就是外人吧……虽然柳姨不止一次跟我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从她们身上传来的遮掩不住的敌意,最明显的就是妖女。柳姨最近也对我有些疏远了,不知为何。
还有,这封信传达的内容,也让我有些费解,柳姨是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总经理一大早去见客户这种事……只有高级别的客户才会有这种殊荣,但是为什么要把柳红月一并叫去?这不合理啊?陪客户家人吃早餐?这客户也太尊贵了吧?还是……她们俩找了个借口躲着我,知道我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疑问?
还有“加油咯”是什么意思?
“哈呼……”
身后一声**的哈欠声传来,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变得万分难看……因为,我才发现,信里面少写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今天我要和她呆一整天?
我回头一看,还是一惊。
柳画眉一身白色的睡衣睡裤,提拉着拖鞋,黑发披肩,一脸睡不醒的样子,一步一步地从房间里踱了出来,样子倒是有几分真实,像个黑化的睡美人——用上这词语有点儿抬举她,还有她对学白色那病态的嗜好让我十分不爽,就好比大夏天的家里堆了一个反季节的雪人,不和谐感接踵而至。
“早上好……”我不冷不热地跟她打了个招呼,转脚就要回房。
“早上……好,吃……饭了吗?”
还是一副病怏怏的腔调,没有半点儿生气。
“吃了,不劳你费心。”
我语带讥讽,脚下不停。
她停了半晌,“骗……人……你哪会起这么早?”
我没去理她,让你说中了又如何?难道你还有本事逼我吃饭?
“一会儿……我出去有事,可能一天都不会回来……你想出去……可以,不要走远。另外……保持手机开机,别让我们找不着你……”
话罢,她又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条斯理地走进厨房了。
我僵在原地不动,心中是狂喜和不安交杂。喜的是,不仅一天不用看到她,而且终于有机会出去了,我可以回一趟家,让老妈救我出来;不安的是,她居然猜中了我的心思,佩服她的厉害同时,也隐隐担心,这么轻而易举地放我回去,不怕我说她们的坏话,告她们的黑状吗?难不成……这也被她算计在内?
我当时都有种我是不是想错的感觉,至少……要说亏待的话,我在柳姨家这几天,除了妖女之外,倒没几个人亏待我,大姐柳红月虽然脾气不太好,也没为难我,柳橙就更不用说了。难道之前我感受到的一切不怀好意,都是我根据虚无噩梦进行的恶意揣测?
我还真是傻啊……
我没去和她吃早餐,和她在一起吃饭实在让人不舒服。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翻出本书解闷儿,说是解闷儿,但是我隔三差被她的身影挡住,只能勉勉强强看到一个“南”字样。
我想,这个照片在艺术照缺乏的当时,是比较罕见的吧,照照片,哪有留下背影的……除非,照片里的人出于她独有的记忆,有意而为之。
而且,这张照片里,烟台的海边,分明就是九十年代的风格,一切现代化风景建筑十分罕见,只有冷冰冰的青石板,缝隙里的潮湿沙粒,还有从照片里穿越而来的十几年前的海水气息,模糊了一个脑中盘踞已久的记忆。
我只想知道,她在盯着谁?
(未完待续)
很抱歉各位读者,因为作者尚有学业在身,因此更新无法及时,请见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