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惊闻噩耗
作者:穿梭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402

长长的故事讲完了,这落霞峰清静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谁又能想开美好的开始,竟然会是如此结局。 首发--无弹出广告

紫云轻轻地嘎了一口茶,细细的观察着奴儿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看到她脸上一阵恍惚,但那几乎是错觉的表情马上就消失了,奴儿哭丧着脸,看着紫云道:“哪个叫花月奴的姑娘死了吗?”

紫云淡淡的笑了笑,点点头。

“为什么要死呢?她可不可以不死?”奴儿几乎是撒娇般的求道。

紫云微微一愣,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但是事情就是如此。”

“这不是个故事吗?紫云真人,你把故事的结果改一该好不好。这样的结局不好,搞得故事都不好听了。”奴儿撅起一张嘴。

紫云未曾料到她竟会如此回来,一时语塞:“这…”

奴儿忽的托起下巴:“不过为什么觉得这里面几个名字都好熟悉啊?”她恍然大悟道,“啊,对了,上次我们在yīn月王朝碰到的那个老爷爷也叫贺岱贤哎,好巧。”

“不是巧,故事中的人就是他。”紫云定定的看着奴儿,“这是二十年前在yīn月王朝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更改的,花月奴是无法复活的。”紫云语气冰冷。

奴儿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微微一缩,嘀咕道:“什么嘛,不就是让改故事的结局吗?这也值得发火。”

紫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你…算了。”她挥挥手,“你和青岚去玩去吧。”

奴儿如得大赦,赶紧躬了一躬,笑嘻嘻的跑回去找张青岚去了。紫云依旧坐在原处皱眉紧思,难道真是我多疑了?但是没道理紫徽师兄乎的变得这么奇怪,这叫奴儿的姑娘与昔rì的花月奴如此相似,然道真是巧合?

紫云站起身来,袖袍一挥,化作一到橙光豁的飞了出去,来到无尘殿,正巧碰到萧乾愁眉不展的在殿门前走来走去,见着紫云到来,脸上一喜,赶紧迎了上去。

“见你愁眉不展,莫非又有何事?”紫云道。

“紫云师伯英明。”萧乾拱手一礼道,“这几rì,我紧盯着上无尘山的路,本一直紧盯着上无尘顶的路,不料掌门师伯自那rì去了镇魔窟后便一直没动静,也不见他回无尘殿,也不见他去无尘顶。我本心中及是不安,掌门却在如何’,我也是颇为诧异。”

紫云若有所思地道:“果然如此吗?”

无涯也不问话,只是怔怔的看着紫云,目光散乱。

紫云挥挥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无涯躬身离了开去。

回到房间,屋内烟味还未散去,无涯将自己扔到床上,望着天花板,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爷爷…”便是上次爷爷离开也没有这次心绪不宁,虽然口中说生死不明比死讯要好,可这滞留在心中的不安紧紧地抓住了他,让他忍不住焦躁不已,绝大的无力感又一次向他涌了过来,当初爷爷离开村的时候是这样,翁宇贤和翁夫人遇难的时候是这样,此次爷爷生死未卜,结果还是这样,他总是像一个局外人,无奈的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一个个的离他远去,却无能为力。

“真是悲哀啊。”他苦笑,窗子关上了,屋内yīn沉一片,悲伤、担忧、无助,这些负面情绪像长鞭一样鞭笞着他,让他心里一阵阵的抽搐着难受。他忽的觉得愤怒,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可恶,那么的不公,他没听说过坏人有恶报,却见过好人没好报,他猛地跳起来吼道:“这样不公平的世界,消失了好。”脸上带着狂乱,隐伏在心底的令人恐惧的悸动猛地升了起来,即使是绿石的灵气竟然也无法压制。“消失好了。”他忽的觉得痛苦,抱着头,“不要这样。”他猛烈的挣扎,“消失好了。”他的脸忽的又变得狂乱,“不要这样。”他抱着头,猛地向柜子撞去,哐当一阵响,柜子在他*之下翻了,抽屉划开,东西落了一地。一个绿荧荧的东西忽然亮起,缓缓地升到空中,发出淡淡荧光,轻轻地撒在他的身上,如同一双轻柔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心灵。只觉得那阵悸动慢慢的降了下去,就像一场烈火被一阵暴雨给浇灭了一般。无涯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浮在空中不停的慢慢旋转着的绿sè风铃,过的一会,那风铃忽的又光芒尽敛,缓缓飞到他的手中,安静得如同婴儿。

“无涯,你没事吧。”门外忽然传来急切敲门声。

无涯一惊,赶紧将风铃收起来,放到怀中,打开门,却见鸣心正着急的望着他,还有他身后景牧荣关切地眼神和诸位弟子奇怪的目光。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无涯奇怪的问。

鸣心道:“你还说,刚才从你房间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吼声,将师傅和所有弟子都惊动了,我们赶紧赶了过来,又听到你房间里面喃喃的说话的声音,接着又是哐当的一声响,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个…”无涯心惊,这个情况,该如何塞唐过去才好。

鸣心犹豫着道:“那声吼声…”

“无涯,你流血了。”景牧荣打断鸣心的话,将无涯一把拉过来,转头向诸位弟子道,“你们都下去吧,没什么事了。”

鸣心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景牧荣已经拉了无涯去了书房。

景牧荣关上门窗,挑亮烛火,取出毛巾,浸湿了,为他清洗额头上的伤口,又取了金疮药,轻轻地敷上,动作温柔的如同一位父亲对待自己调皮的孩子一般。

“紫云师姐都跟你说了吧。”景牧荣轻轻地道。

无涯点点头,忽的觉得鼻子一酸。

“我也从紫云师姐那听说了一些…唉,有些事情,是你担心也担心不来的,况且贺先生修为高深,二十年前都能从yīn月王朝全身而退,这次也定然无事的。”景牧荣的声音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

无涯紧紧地咬住嘴唇,默不作声。

景牧荣摇了摇头:“你还不过是个孩子,何必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将自己埋的这么深,往往受伤的却还是自己。”他静静的望着无涯轻声道,“有些时候,需要放开的时候,便将事情放下,想要哭泣的时候,便痛快的哭一场…这样对自己会好些。”

无涯鼻子像灌了醋一般,酸意越来越浓,眼泪终于向开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放肆的奔*来,他哽咽道:“我不想哭的,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景牧荣慈爱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抚着他的头。无涯自小便没有父亲的关怀,可为何这浓浓的爱意流淌在心间,却是如此的熟悉和温暖,就像埋藏在一坯枯土中的种子,蓦然在甘霖的灌溉之下苏醒过来,让他禁不住想沉浸其中。他向一个贪婪的呼吸着水中空气的刚从岸上返回水里的鱼,肆意的哭泣,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微微轻爆烛火声中,慈祥的目光下,静静地任这爱意抚平自己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