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国皇宫。开 心 文 学
段亦坐在御书房龙椅上,御书房里没有其他人,他手里拿着的正是秋仪做的那雪域刻印。
段亦的脸上再不是那温和的笑容,他神色严肃,似乎在审视着那枚小小刻印。
突然,一黑衣人出现在御书房台下,他鞠腰抱手,“禀报主子,除了一滩血迹,什么也没找到。”
闻言,段亦轻笑一声,秋仪,你命还真大,大火没烧死你,跳崖也没摔死你,朕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
段亦眼里闪过一丝嗜血,语里也冷了起来,“扩大范围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一瞬间,黑衣人又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陛下,馨霞公主求见。”外面一太监走进来弯腰禀报。
段亦收起刻印,神色又回到从前那般温和,“让她进来。”
“是。”
紧接着,从外走进一身着布衣头发乱蓬蓬的女子,女子身上的衣服虽破,却很干净,乱蓬蓬的头发都遮住了女子的眼睛,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像是乞丐的装扮,身上却没有一丝灰尘,白净的瓜子脸,身子也属于那种娇小玲珑的,但那举手投足间却显出一丝豪爽之意。
段亦皱皱眉,语里有一丝怒气,“馨霞,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穿成这样,成何体统,现在给朕换回去?”
“馨霞身份低贱,不配穿那种衣服。”女子大声道,也不管对面是段国的陛下,语里没有丝毫恭敬的意思。
听了女子的话,段亦先是一愣,再叹了口气,语气也放缓了些,“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这次来求见为兄可是为那林家独子的事?”
段亦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馨霞公主,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馨霞与那破庙中的阿霞有几分相似。
“你到雪域国来不就是为了抓我回去成亲么,这亲事我不答应!”馨霞转过身,双手环胸,不再看那高高在上的皇兄。
看着馨霞的背影,段亦想起一年前,母后逝世,那时,母后心病犯了,是馨霞在她身边,在母后的大殿有备着救急的药,可馨霞给母后多喂了几颗药,母后身体承受不住,便就此去了······他当时气急,指着馨霞骂她是贱种,之后后悔也来不及了,馨霞也因母后逝世,他的责怪而离家出走,其实他早就知道馨霞在哪,但是,他更知道馨霞不会原谅他,想等着她气消了再去接她,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年。
段亦回过神,看着馨霞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无奈,“馨霞,这是父皇为你定的亲事。”
馨霞不为所动,语里又冷了几分,“那又如何,你应该知道,那林家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个风流成性的赌鬼啊,我怎么可能嫁给他!”
段亦头痛的抚抚额,那林家独子他也知道是个什么人,可那是先帝的旨意,怎么能抗旨,何况,抗的还是祖先的旨,看来,他是有的忙了。
雪域皇宫。
秋雅躺在床上,面上十分苍白,微红的眼睛能看出她刚哭过。
“宝林,长······太子妃姐姐怎么还没来。”秋雅轻轻道,语中有丝丝倦意。
秋雅口中的宝林正是她的贴身侍女,侍女神色慌张,连忙道,“太子妃去佛寺进香去了,还要等很久才能回来呢。”
秋雅睡下眼睑,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哦,原来是这样······”
另一边。
“有秋仪的消息了吗?”雪冉坐在御书房龙椅上,问下面的风晚。
风晚摇摇头,依旧那一身青衣,左手执扇。
雪冉抿起嘴,娃娃脸上有抹忧虑,随即又道,“和明家的事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这几年我们要赶快训练新兵了,段亦那家伙绝对密谋着什么。”风晚皱眉,他最讨厌段亦那家伙了,那根本就是一只成精了的狐狸。
雪冉点点头,眸子看着门外的远方,“瑞国太子也不用留了,把他与夜国的二公主合葬了吧。”
秋仪站在屋后,她看着屋里面。
身着红衣的新娘小心站起身,只见她小心的往栅栏那望了一眼(这里娶亲是不用红盖头的,前面有写到额,嘿嘿),见那男人正与一些人喝酒,便放下心,然后,脱掉身上的喜服。
秋仪连忙躲到树后,不出所料,那新娘攀上窗子,缓缓往外爬。
秋仪清眸一闪,袖下已有一把匕首,正是当初杀夜宁的那把。
“不要动!否则杀了你!”秋仪趁那新娘还攀在窗子上时连忙走过去,匕首已抵在新娘子脖子上。
新娘咽了咽口水,害怕的抖了一下。
秋仪看那新娘的面容,似乎是异族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水灵灵的,似是娜拉人。
此时,新娘睁大眼,她一只脚已着地,她小心的放下另一只脚,“你······你别杀我,我······”
“少废话!”秋仪将匕首凑进新娘几分,新娘感受到那冰凉的气息,身子微微颤抖。
见新娘似乎很害怕,秋仪轻笑一声,凑近新娘耳边轻轻道,“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听完,新娘连忙摇摇头,那双水灵的眸子都浸染了一些泪水。
秋仪立马又将匕首凑近一分,新娘再也然不住,连忙开口,生怕对面的女人将匕首靠近一分,“杀谁?”
秋仪面纱下的唇角扬起,快速从腰间拿出一个药丸,塞进新娘嘴里。
新娘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却不敢动,“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哼,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不知道你这副美丽的容颜还能不能留到明天。”秋仪眯起眼,语里却是冷若冰霜。
一个女人最爱的,不是生命,是那美丽的容颜,相信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新娘看着秋仪,那冰冷的眸子是她见过最美的眸子······可······
夜晚。
云老靠在竹子上,几乎要睡着了,他打着盹,明铭依旧站在原位,只有风轻轻吹过的声音。
“敏敏?你一个人呆在这里这么久了,很闷吧,为夫记得你最怕闷的。”
夜帝一身酒味走进来,他眼睛迷蒙,走路也跌跌晃晃,却也没彻底醉过去,他走到床边,看着那身着红衣的女子,艳丽的妆容,水灵的眼睛在这黑夜中是别样的风采,他坐在女子身旁,头靠上女子的肩。
女子身子有些僵硬,她看着窗外那正冷冷看着自己的白衣女子,眼见白衣女子点了点头,她颤抖的将腰间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拿出来。
“敏敏,你身上好香,可惜······嗝,比······比不过那个女人。”
突然听见男人说话,那位似乎叫敏敏的新娘身子微微一颤,那锋利的匕首同时在蜡烛的灯光下反射出一条光痕,扫过夜帝闭着的眼睛。
秋仪退后一步,手下已握成团,暗自咒骂一声,连忙往回走,去找明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