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兰道:“我也很好。 ”
胡梅道:“我听说姐姐最近身体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你,你为什么戴着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花错兰道:“你想看看我的脸吗?”
胡梅道:“姐姐花容月貌的,妹妹当然想看看了!”
花错兰道:“那你就看看吧!”她除下斗篷,除下面纱,露出一张青郁郁斑驳的浮肿脸来,活像舞台上一个化过妆的青面鬼。
胡梅的两个丫环吓得尖叫了起来,胡梅也吓了一跳,颤声道:“什么人把你的脸弄成这样了,这样你还如何出去见人?”
花错兰冷冷道:“什么人干的,她心里有数,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她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出去见人,如果见人,也只是夜晚,在一个风高月黑,鬼哭狼嚎的夜晚!” . .
胡梅打了个寒噤,颤声道:“这个人我一定把他抓住,狠狠地教训他,姐姐既然不想出去,可以在家好好呆着,一应需要,都由妹妹打理!”
花错兰道:“有劳妹妹了!”
胡梅道:“姐姐安心养着吧,妹妹有事要先走了,最近事太多了!”
“恕不相送!”花错兰道。
胡梅像见了鬼一样,灰溜溜地带着两个丫环急急离去。
茗茵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大夫人,难道就让这个狐狸jīng为非作歹吗?”
花错兰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她的对手,不过我一定要努力将她搬倒!”
茗茵道:“我们追随大夫人,誓死效力!”
寒凝道:“刚才你不是说还要出家吗?”
花错兰道:“那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们俩个,所以才出此下策,现在我命令你们俩个明rì离开此地,永远也不要回来!”
茗茵和寒凝一惊,双双跪倒,高声说道:“大夫人待我们恩重如山,值此危难之际,我们岂可独善其身!”
花错兰生气地一跺脚,转过身去,再也不愿看她们俩个,寒凝道:“大夫人如逐我们走,我们就跪在这儿不起来了!”
花错兰又转回身,将二人拉起,三人抱头痛哭。
胡梅走在路上,心情愉快极了,她刚回到她的住所,就看到谭小字道:“因为她爱他!”
小槐树道:“一个如此不负责任,又如此风流成xìng的男人,为何还值得女人去爱?”
廖定天吼道:“不许这样侮辱诸葛业主!”
小槐树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一个这样的人,为何还有这样忠心耿耿的属下肯为他效命?”
廖定天道:“闭上你的嘴,你自负为小神仙,竟然保不住大夫人,你要知道她这样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小槐树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一定替大夫人找出这个凶手!”
廖定天走过来,在旁边石櫈上坐下,说道:“即使找出这个凶手,你是那个凶手的对手吗?”
小槐树道:“在下不才,倒想向凶手领教领教,只恨无缘相见!”
廖定天冷笑道:“休要夸下海口,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你的武功,我来领教!”他突然大喝一声:“接掌!”双掌畜满真力,排山倒海般向小槐树推去。
小槐树面部肌肉一紧,双掌也平平推出,四掌交接,掌风吹得两人的衣袂翻舞,廖定天纸鸢般向后贯出两丈,他双脚轻飘飘地如神仙般落在地上,他知道小槐树刚才使了巧力,才没有让他跌落于地,否则将要有失尊容了,廖定天呆了一呆,小槐树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把我当不当朋友?”
廖定天道:“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要不然我怎会把大夫人的安危交给你,可是你太令我失望!”
小槐树黯然道:“我的确让你失望了!”
廖定天道:“不过你已经尽力了,我也知道你一个人喝闷酒时有多痛苦!”
小槐树淡淡地道:“人生总不免会有些痛苦的,只有痛苦才能体会到生命的存在,但是我们一定要振作,去面对这种痛苦!”
廖定天道:“我想知道兄台是何方高人,能否赐示知在下?”
小槐树道:“英雄莫问出处,你的内力出处很怪,但是我从来不问,因为我自己不喜欢回答别人这个问题,也许每个人都想保留着他自己的一些秘密,不过廖大侠内力当世少有,只要融会贯通,再过得二三年,便可入了化境!”
廖定天道:“承蒙夸奖,我见到了一个厉害至极的对手,也许你可以和他一较高低!”
小槐树却道:“我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廖定天道:“你真的知道?”
小槐树道:“此处人多,也许不是说话之地,我还有一件事要办,待办完此事之后,我们再作商议,告辞了!”刚说完这句话,小槐树脚尖一点,箭一般shè上了墙头,一个人影也刚从院中假山后越过墙头,小槐树穿街过巷,飞檐走壁,很快他便追到了效外一片山林,前面一个黑影奔行速度甚急,显是一位武林高手。
小槐树脚下加力,他的身子犹如草上滑行的蛇,流线一般,速度越来越快,两边树木飞速倒腾,前面那黑影似知其迟久要追上,索xìng停了下来,须臾间,小槐树便至近前,那黑衣人蒙着面,身材苗条,似乎是个女子,她缓缓地抽出了她的剑,小槐树正然道:“阁下为什么要去刺杀花错兰?”原来小槐树和廖定天对掌时突见假山后,似乎有一人正要跃出,是以丢下廖定天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