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担心着会出事的李运明,这下看着几个人的脸sè和动作反应,他就料定往下情况必定会恶化,他看见刘海往摄像头处点头,便觉得这是个暗示的动作,应该是之前预备好人手以防应变的,眼下他若是靠说话蒙不过去,必会遭遇暴力,在这个一无仰仗的处境下,他作出了快速离开的决定,便一手将朱琪拉起向门外走去。
包厢里的人见李运明和朱琪要离开,却不敢阻拦,刘海还往边上退开了一步,因为他心里头非但记得吕晋荣对朱琪的恐怖之说,还想起自己的亲身经历,刚才从长发的奇闻看来,更是怀疑这女人的可怕。
眼见年青力壮有练拳习惯的刘海惊退开一边,肥婆和姓韦的男人更是不敢作声,跑到门边还没开门出去的张大老板这会也颤得不知如何反应,反而以身体挡着了他们两个的去路。
朱琪到得这时候心情也非常慌乱,打自在电视上看见长发青年的情状,再看见这些人个个脸sè惊变,她还想着要留下来装作事不关己,可是她又生怕在受到压力的逼慑下弄不好反而通过自己把项生泄露了出来,这下走去心情乱糟糟的,想到来时还抱着一线希望能与人交成朋友,可是对方却在成心提防着她,气得她看着张大老板拦在面前时,下意识却顺着他们的惊疑冲着张大老板举起两把手爪,脸上呼吼地作出一个鬼样子。
“呀!”张大老板当下是惊叫一声,他看见朱琪作出的鬼吓状,吓得就以为她要灵异现身,随即转过身一头撞去,碰到门板上重重顿了下,倒没有把他碰晕过去,他飞快打开门就外面的走廊上冲去。
李运明顺势拉紧朱琪也跑出了门外,出到过道上看见两边的房门紧闭,没有一个服务员和客人,他更加怀疑刘江把他俩安排在最偏的一个厢房是蓄意而为,很可能又象吕晋荣找捉鬼师傅要对付项生那样来见朱琪,他更拖紧了朱琪加快了脚步,想着出到大厅外面,刘氏父子就不敢肆意而为,这时候还未过用晚餐的时间,餐饮大厅里一定还有很多人。
可是才到得一个拐弯处,看见走道那边一行人从安全通道里闪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人是有一天晚上在路边打了吴年生一拳的胖子,因为李运明受到的误会,曾经在这个酒店的不同楼层胖子还跟他们起过冲突。
现在胖子就手握着一根棒球棍,走路的姿势显得煞气腾腾,紧随他身后的十数个混混也是人手一根球棒,一遛烟跑到那边去的张大老板这下放缓脚步从这帮人身边擦过,还回过头来探视,不知他此刻有没怪自己的胆小。
胖子应是在监控屏幕上收到刘海的示意,才带人杀了过来,但他并不知道刘海要攻击这两个人的真正意图。
眼见一行恶人扑来将整个走道堵了,李运明只得护着朱琪倒退,可是转身却见包厢里的三人逼过来,走在前面的是刘海,这会儿他倒是面sè镇定,眼里有逼视,不知是否刘江给他打了强心剂。
“刘海你这是什么意思!?”李运明当下给逼急了,眼见一帮打手已围到跟前,他伸手怒指刘海道:“别以为在你地盘就可任意妄为,有什么话好好说。”
刘海在距离他们几步远处站住,情绪显得抑制不住的激动道:“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
“那你叫一帮打手围住我们什么意思?”李运明喝问一句。
“瞧你这话说的,你有看见我叫人围住你吗?”刘海脸上冷笑道:“你看清楚围住你的人,别忘了你曾经跟他有过节。”
这时胖子往李运明身上大力推了一把,对朱琪也是瞪眼怒视,他上一次没能跟眼前这两个干起来心里还耿耿于怀,嘴里大声道:“那次你们不是作势要打的,这回动手呀!”看着朱琪。“八婆,那次你不是很厉害的,怎么现在脸sè这么难看。”
朱琪的记忆里当然没有跟这胖子曾起争斗的场景,当时是项生对她附魂上身的时候,她知道眼下肯定不是为上次的事,也没必要质问胖子上次是谁对谁错,干脆从兜里掏出电话要报jǐng。
“你还敢报jǐng!”胖子嚷着抡起棍子砸在朱琪手上,打得她手上的电话跌落地上,朱琪痛得抱着手弯下腰来,她本来还有心要来遭此欺凌的,但这身受痛苦之际才明白自己的天真,对方不会轻易放过她,除非不跟他们有利益之争。
“别逞凶,别打人。”李运明护住朱琪对胖子道:“今天你做初一,他rì我一定做十和用过的衣物给我,我有办法对付她。”胖和尚这时冷静地说了句。
听得这话,刘江便知道胖和尚要对朱琪下降头术,但是尚不能确定是灵降还是药降或者是蛊降。
李运明和朱琪这一餐吃得可谓是极少,因此他们出了酒店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间餐厅继续填饱肚子,在环境淡雅的中式餐厅里,身受了几棒子揍的李运明这回是卯足了劲发泄心头之恨,极尽诳言之能事,话说等到牵狗背伞的人回来,他请人几顿好酒好菜,便可叫人把刘氏父子拿到他面前来跪下给他舔鞋,或是待得他心目中的英雄回来,他们便可抄家伙去把胖子和肥婆一干人等狠揍一顿,让他们往后一遇上李运明就唯恐遛之不及。
朱琪一言不发的地听着,心里一点也不认同李恶人的想法,她更是担心项生的际遇,就怕他们迟迟不归,事业上的担子要压到她的身上,她面对今天这样错综复杂的人事,真不知如何把握方向,加上事业上又面临二次注资的紧要关头,公司的户头早已是抽底,她又不懂得怎么去运作资本,只怕自己的能力和手段都相当憋窘,搞不好要宣告破产。
李运明看见朱琪愁眉不展,他以为朱琪是担心安全问题,想到她住的郊外别墅,也不禁担心她的处境,这下对她说道:“要不你先搬回城里住吧,我担心刘海这帮人还会搞事,从今晚的事情来说,我觉得他们不是要跟我们和谈的,是要逼项哥现身的,明显他们是寻得什么自认为厉害的人物来撑腰了,但是他们怎么知道连玉皇大帝的女儿都站在我们这一边了,要从这方面跟我们斗,真是不知生死。”
李运明这话目的是想安慰朱琪的,可是她听了却不见乐观起来,反而愁着说道:“想起你项哥走的路,我真是为他cāo心得不行,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早早改嫁他人气死他算了,这一路走来,我不否认他是行运得神奇,可是惹的祸奇大得有过之无之及,这一次不知又会怎样了,这两天我打他的手机不下百次,就是没有一次打通的,都不知怎么回事。”
这话让李运明想起今早上他打通过吴年生的手机,听吴年生说遇上托塔天王的事,他当时一个激凌把电话给挂了,再打已是打不通,想起这事他也感到项生的际遇不容乐观,真担心把吴年生和江洋的命都给搭上,这下子竟忘了吹牛说大话,不免也象朱琪一样苦起脸来,事实上他也担心自己的处境,怕前途他前途把握不住,刚亮起的灿烂前景便黯然落幕,说不定还会,想到这他便不敢再往下想。
吃过饭他们去买了瓶跌打酒,朱琪帮李运明擦拭了身上的伤肿,她只是被砸了一下手,两人在车上边擦伤边说起刘然,都不胜感激,幸亏他出现得及时,要不他两个至少得在医院躺个十天半月,这事就算jǐng察追查起来,那胖子给担了,他们便咬刘氏父子不入,说着又气休休起来,都表示不跟对手妥协,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跟人拼到底。
然后李运明驾车送朱琪回家去,一路经过人少路暗的乡间公路,两人都又不禁心事重重,朱琪想到住这么偏的地方让身边的人牵挂着她一天几趟要往这边跑着实是连累人,李运明也担心着朱琪住这么偏的地方容易出事,车到得住处时,突然发现屋前有人影站在那里,两人都不禁抽紧心头,李运明甚至想到倒车掉头就跑,听得一声熟识的叫唤传来,他才定睛去看清楚出现的人。
之后李运明呼天抢地扑到出现的人跟前,之前的惊怕和委屈尽肆倾泄出来,抱着看上去变得冷峻了许多的吴年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声嚷嚷往后若有年生兄弟在身边,他便可放肆嚣张,何惧大敌当前!朱琪看着只出现的阿庆,江洋和吴年生,却更是忧心项生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