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几个人在双桅帆船上商量了一会儿,云啸之所以先前十分有把握,把货物运过边境,是因为他有储物袋,借助储物袋,不论有多少东西,都能运得过去。
但临了才发现,自己想简单了,几千包的货物放在货栈里,由几个伙计看着,自己再施展妙手空空的话,很容易.暴.露自己的。
商量不出来,云啸跟他们打个招呼,便一个人上街了,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看着街上行sè匆匆的各行各业的人们,为了生计不停奔走。
现在,这批价值七,八万两的货物,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有趣的游戏而已,毕竟江海天留下的那箱宝石便让他们四人每人获利达二十。”
云啸点点头,道:“不知,新皇登基,这景仪公主远嫁辽国,咱大秦联辽抗燕赵,可是真的?”
曹汲田晃晃大脑袋,“嗞”喝下一盅白酒,道:“这,贤弟就有所不知了,嫁景仪公主,是真,但抗燕赵,却是假。方今辽国强盛,四方畏服,都忙不迭地交好于辽国,秦国也是如此打算,至于景仪公主嘛,一个公主,生来她的命运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一个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兵不血刃地去完成举国男儿无法完成的事。”
“秦国敌视燕赵,其实都是做给辽国看的,远交近攻懂,但放在咱大秦这,就不是这样,近的两个邻国燕和赵,其实就像大秦的藩篱一样,替大秦阻挡着虎狼一样的辽国,正因为有北方的燕赵,才有咱大秦几十年的太平rì子啊!”
云啸幡然领悟,敬曹汲田一杯,道:“曹大哥,好见识,小弟敬你一杯。”
二人相视一笑,喝了自己的酒。
曹汲田道:“贤弟,你还没说如何让我帮你呢?我拿了你的钱,总是要干事的。”
云啸道:“小弟有批货,约莫有三百辆大车,想过关,大哥看,可有办法?”曹汲田眯了眯眼睛,道:“货倒是不少啊!”说着,低头吃着肉片,不言语,云啸也不催促,默默喝着酒。
一会儿,曹汲田抬头道:“其实,过关嘛,也不是多困难的事,只是,这就需要居中斡旋了,实话说,我的老表是平卢节度使李嗣弼的幕僚,与李嗣弼的公子李嘉源要好,与燕国交界的四关的兵马都是平卢军的,只要李公子一句话,过关还不是小意思?”
曹汲田看看云啸似乎还没有领悟,便道:“需要备两份大礼啊!”云啸恍然大悟,道:“不知大哥的这位老表姓甚名谁,有何爱好,那李嘉源又有什么爱好?”
曹汲田道:“我老表叫曹法兴,是节度使府上的长史,最是惧内,爱好嘛,就是喜欢偷点腥。至于那李大公子,俩爱好,一处.女,二宝石。”
云啸点点头,道:“不知这二位又是什么价码呢?”曹汲田道:“我的老表与我相同就行,李公子得这个数!”说着伸出两根指头。云啸点点头,道:“我晓得了,还请大哥从中斡旋,转寰一二。”
曹汲田道:“老弟,你现在住哪里,我联络好了,好去找你。”云啸道:“小弟就住在城外码头上的‘懿云货栈’,去哪里一问,就能找到我。”
“好嘞!”这时,酒,菜都吃了个七七八八,二人均无心再吃,云啸付了帐,一共一两一钱银子,店小,价钱倒是挺贵。
虽然这回贿赂所花数目巨大,但自己一个人就有一百九十万两的真金白银,还有上千件珠宝,首饰,以及三十九万石粮食,可谓是富可敌国,所以花了这么些银子,也不心痛。就好比寻常人有一百两银子,花个一两也不在乎,而有钱人有几百万,花个几万也是很轻松。
何况,云啸这些钱都来的轻松,再加上云啸乃修道之人,来这芸芸众生中,只为历练修为,金银只是手段,不是最终的目的。
曹汲田和云啸在大街上分手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