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讲述历史
作者:伽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542

只听“呜呼呼”一声大响,帝君剑带着绿色的光芒,裹着劲风朝西罗刺了过去。西罗刚刚输了一招,心中正感羞怒,见向文居然敢和自己硬拼力量,毫不迟疑的唤出蠛虫全力向上一迎,只听“喀啦”一声响,蠛虫甲竟然不敌,被向文生生斩裂了。

西罗登时大惊,以他的高傲性格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学员的实力居然能够强到这个地步!

但蠛虫甲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蠛虫数量足够,这身盔甲就可以无限次的重生。就在向文收剑回力的一瞬间,蠛虫甲已疾速愈合了。第二下剑向文未使全力,居然就无法斩入蠛虫甲分毫。他心中甚为诧异:一千分之一已是我此时能令帝君剑觉醒的最高程度了,连这样的程度也战不下他,难道这就是导师和学员之间的差距?

就在向文略微迟疑的时候,忽听身后一声娇叱:“闪开!”紧接着就觉一阵冰凉刺骨的冷风从身后袭了过来。向文知道这是贝尔梅娅来了,赶忙一缩脖,撤到一边,他人还未撤开,就听轰隆隆一声巨响,贝尔梅娅的“鸿蒙初开”已劈天裂地一样朝西罗攻了过去。

向文心道:这下完了,无伦西罗有多么强的虫甲,挨上贝尔梅娅这一刀也绝对会被砍成肉泥。而西罗一死,学派更会严查此事,那三人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鸿蒙初开威力强绝,向文几下攻击都未能击破的蠛虫甲登时如面粉一样被击碎了。眼看雉骓那汹涌澎湃的刀锋就要斩至西罗的正胸,忽听身后传来一声低吟:“火域绝光!”

刹那间一阵金光耀眼,雉骓和西罗之间竟平地里出现了一道光芒四射的火焰屏障,一阵极强的巨震,一向是无可匹敌的“鸿蒙初开”竟然被被结结实实的挡了下来!

西罗早已吓得脸色苍白,怔怔呆在原地。石奈抢上一步,一手拉起贝尔梅娅,一手抓住向文的大椎穴,化作一道火光,朝学派外直飞而去。

直到三人飞的几乎看不见踪影,西罗这才回过神来,惊恐的四处摸了摸自己,犹自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向文只觉浑身酸麻已使不出半分力道,贝尔梅娅却竖起了柳叶一般的细眉道:“你干什么帮他?”

如此高强的火系魔法,除了石奈还有谁能够使得出?

石奈拉着两个人,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大事不好,廷卫队的人来了,再不跑就真的跑不掉了!”两人回头看去,果然,远远地见到大批的廷卫队员已经在朝着西罗的方向集结,若不是石奈见机快,此时三人早已被团团围住了。

向文强笑道:“嘿,石奈,真亏了你了。不过,你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石奈一愣,随即想起自己还抓着向文的大椎穴,于是笑道:“一时着急,不好意思哈。”说罢松开了抓住向文的手,也放开了贝尔梅娅。

向文舒活了一下筋骨,道:“想不到这个西罗远比我预想的要厉害得多,他这套御虫术恐怕已是当世顶尖的程度了吧。”石奈道:“哪里,他还差得多呢。真正的御术高手能使出超乎常人想象的招式来,看他的程度也还只能算是初窥门径而已。”向文讶道:“不会吧,这样的程度还只能算是初窥门径,那登堂入室要到怎样的程度了?”石奈摇头道:“很难讲。”

三人一路未停,直飞到半屋。塔特鲁亲自出门迎接,笑着将他们迎进屋内。柯林一看到贝尔梅娅便忍不住的道:“嘿,好家伙,天底下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艾特芬尼道:“柯林,你太没礼貌了。”柯林自知失言,哈哈一笑,挠了挠头。

向文将半屋内的朋友一一做了介绍,他知道塔特鲁身份较为特殊,通常不愿透露,因此介绍时只约略的说了一句:“这位是我师傅。”

石奈跟谁都是自来熟,很快便和柯林有说有笑起来。贝尔梅娅对艾特芬尼和赛斯这两只珍奇的魔兽十分好奇,不住的向他们两个看去,弄得赛斯很不自在。而塔特鲁则是自从见到贝尔梅娅就一直忍不住的看着她微笑,搞得贝尔梅娅比赛斯更不自在。

向文这一次可说是避难回家,他把雅典学派发生的事情跟塔特鲁简单说了一下。当说到鬼脸传说时,塔特鲁道:“鬼魂之事我也偶有听闻,但并没见过。据说依靠自身的力量很难形成鬼魂,除非是有外力护持,而且死前还要有极强的执念。若依你所说,那么这位杰尓萝学员若不是临死之前受了什么极大的冤屈,就是有某些特殊的力量保护住了她的灵魂,这样的情形万中无一。”

当说到阿斯卡尔下令捉拿自己时,塔特鲁却陷入了思索,显然向文被怀疑成革命军是一件比较棘手得事情。

向文道:“师傅,革命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塔特鲁从思绪中回来,沉吟道:“革命军的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屋内的年轻人们对望了一眼,柯林道:“革命军不就是传说中那个想颠覆夜月帝国的组织么?这……这有什么说不清楚的。”赛斯冷冷的道:“若真是这么简单,夜帝当年干什么不直接剿灭了它?”柯林道:“那或许……或许……”他本想说夜帝或许没有能力剿灭革命军,但想到塔特鲁就在对面端坐,硬生生的将‘或许’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塔特鲁微微一笑,道:“你想说夜帝或许没本事打败革命军是吧?”柯林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塔特鲁道:“其实这么说也并非不准确,夜帝常说:‘一个人的力量不是无穷的,我做不到的事情太多了。’平心而论,即便是在夜月帝国鼎盛的时候,若想剿灭革命军也势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革命军中人才济济,据说其中有资格与十尊一较短长的就有数位。而他们的首领‘罗盘’维山更是传说中唯一能与夜帝相提并论的人,据说在夜轮界从无败绩。因此,要说夜帝没能力剿灭革命军也不是全无依据。不过革命军的复杂之处并非在于它的实力,而是在于它成立的目的。换句话说,为什么革命军一直与夜月帝国为敌,这才是难以讲清楚的。”

石奈忽然插口道:“前辈也曾是夜帝的手下?”

塔特鲁微笑道:“可以这么说。”顿了顿又道:“在这一点上我跟你父亲是一样的。”

屋内的人闻言都不约而同的朝石奈看了过去。石奈有些尴尬的道:“他……他是个无名之人,怎能与前辈相比。”

塔特鲁笑了笑,显然并不认同他的话,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说道:“我开始为夜帝效力的时候,帝国已经建成很久了。那个时侯并没听说夜轮界还有个革命军存在着。只是后来渐渐的从一些统帅的对话之中才隐约知道了一些关于革命军的事情,那又是很多年以后了。”

向文道:“也就是说革命军出现的时间相当早,却一直不为外界所知。”塔特鲁道:“正是如此。”柯林道:“干嘛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要打要杀,痛痛快快的干一场岂不好?”塔特鲁道:“革命军行事一向非常隐秘,而且令行禁止,说到做到,是一只极其规整的队伍。相比之下,夜月帝国的战士还是有些松散的。”

向文道:“但它始终也没能推翻夜月帝国不是么!”塔特鲁道:“不过说到底,夜月帝国终究还是灭亡了。”

石奈道:“夜月帝国之所以覆灭,是因为它太过于依赖于夜帝。一旦失去了这根支柱,整个帝国居然没有人能站出来,继承帝位统帅国家。由此可见,他的五个弟子本领虽强,却不识得大体,否则夜轮界又怎么会是今天这般四分五裂的样子。”这话很是尖刻,向文等人都不由紧张的看了看塔特鲁。

但塔特鲁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反倒是欣赏的看着石奈,肯定的道:“你说的对极了!”他十分认真的道:“这一点正是夜月帝国的弊政所在。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夜帝是常胜不倒的,可有谁又能想到即便是他,也终有战败的一天。于是,夜帝倒了,夜月帝国也便跟着倒了。他的五个弟子……五个弟子……唉!”说到这里黯然的叹了口气。

向文刚想说话来缓和一下气氛,塔特鲁又已开口:“实际上,帝国的弊政远不止于此!对革命军的姑息,对教派纷争的纵容,对海族的忍让都在某种程度上埋下了帝国覆灭的祸端。当夜帝在时,凭借着他的超强实力,这些弊端还不显得怎样。可一旦夜帝身死,这些埋下的祸端就一齐凸显了出来,众多力量的反扑和割据才是夜月帝国覆灭的根本原因。这一点后来之人要常以为诫。”说着朝向文看了一眼。

向文当然明白塔特鲁的意思,当即道:“夜帝还是心肠太软。要治理一个国家一方面靠施以仁政,另一方面也要靠统治的力度。”石奈点头道:“不错,暴政固然不可取,过于仁慈也不可行。”

贝尔梅娅道:“听你们两个说的,好像已经当皇帝了似的!”向文和石奈相视一笑。

柯林道:“可是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雅典学派要怀疑向文是革命军?而且革命军又怎么了,夜月帝国已经……咳咳……已经没了,就算是革命军也没招谁惹谁的,干嘛就非得一味杀光?还先杀后问,这雅典学派岂不是太没道理了!”

塔特鲁道:“怀疑向文是革命军,是因为他的职业问题。天使、恶魔和罗汉这三种双职业者当年曾被夜帝赶出了中央地带,被迫流离蛮荒之地。因此在中央地带的双职业者是革命军的可能性极大。至于诛杀革命军,那是因为‘灭世传说’。”

屋内的人齐声惊道:“灭世传说?”

塔特鲁点头道:“是的。”他顿了顿,道:“传说革命军掌握了一种无人可挡的灭世力量。这力量可以横扫夜轮界的一切,使所有的生命都归于尘土,是任何生命都不能抵御的终极力量。”

柯林哼了哼,道:“这个,太荒唐了吧,谁会信这种事情!”

塔特鲁叹道:“乍一听这的确很荒唐,但是说的人多了就难免有人当真。而且关于灭世的说法自古就有,比如咱们夜轮界可以追溯的历史大约只到一亿年以前,一亿年前夜轮界是什么样子,那时的人在哪里,我们并不知道。”

向文是从地球来的,这个问题自然有答案,于是说道:“这个不难解释,一亿年前人类还没有进化出来,或者没有形成流传的文字,所以对于之前的事没有记载,这没什么奇怪的。”

塔特鲁想了一下,说道:“这么说倒是不错,但你要知道古代神语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一文明哪里去了?”屋内的人登时为之语塞,显然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上。

古代神语是夜轮界流传很广,却又支离破碎的一门语言。它的出处、文献、使用民族均已远不可考,但是很多隐匿的古迹之上却分明刻有这种语言的文字。这令夜轮界研究历史的学者们大为不解。而且更为离奇的是,古代神语在夜轮界可追溯的一亿年中,一直是以一种神秘的,零散的语言碎片存在着,似乎从来就没有完整过。那么,在夜轮界人类文明开始之初,古代神语又是从何而来?

这些问题一直都没有答案。

塔特鲁继续道:“不仅是古代神语,关于神话时代的种种传说也似乎不是空穴来风,比如向文所学的小生命魔法。”

石奈失声道:“小生命魔法!能够吸收别人生命力的精灵术?这种传说中的术你难道也会?”

向文耸了一下肩,道:“若根据艾肯导师所说的,那我倒确实会那么一点点小生命魔法。只不过我自己是不能使的,要通过我的剑才能用。”石奈奇道:“什么剑?”向文道:“帝君剑!”

贝尔梅娅似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

向文微微感到奇怪,道:“你竟然会知道帝君剑的名字?”贝尔梅娅自觉有些失态,很快又回复了原本淡然神态,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她说的虽然冷淡,但局促和紧张的神态一览无余。

向文见她感兴趣,便抽出帝君剑递给了她,说道:“就是这把剑了,你见过的。”贝尔梅娅一言不发的接过满是锈迹的帝君剑在手中轻轻摩挲着,皱眉道:“怎么锈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好好对待它!”向文举双手叫屈:“这可不能怪我,他沉睡以后就是这个样子。”

贝尔梅娅缓缓的握住了剑柄,突然剑尖一颤,一道青光朝向文的咽喉疾刺了过去。

向文没有闪避,只是本能的微一仰头,却把咽喉处露出的更大了。剑尖在他喉咙前一寸的地方凝铸在了半空中,贝尔梅娅冷哼一声,道:“又不躲!”向文双手一摊。

贝尔梅娅把剑丢还给了他,道:“这么好的剑给你真是糟蹋了!”向文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时,站在窗外的艾特芬尼长舒了一口气,道:“哦,吓死我了。”屋内的人无不大笑起来。

赛斯道:“回到正题,革命军和这个所谓‘灭世传说’又有什么关系?”

塔特鲁道:“很多人都相信革命军的宗旨就是发动灭世。”柯林道:“这简直是胡扯,他们要有那么大的实力早就推翻夜月帝国了,还发动什么劳什子的灭世!再说了,真要灭世他们自己也是死,谁会这么傻干这种自杀的事情。”

塔特鲁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是说的人多了,也不由得人不信。革命军行事一向神秘,而且处处和夜月帝国作对,更兼这群人神通广大,从来是要做什么事,要杀什么人,就能做到就能杀死。时间一久,人们便对革命军难免由怕生恨,遂传出了很多流言,其中最被人广为谈论的就是革命军灭世的说法。”

向文道:“可是这些事情是真的么?”

塔特鲁道:“很难讲,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不相信像维山这样的人会以这种极端的宗旨为目标。更何况他手下还有那么多奇才英杰为他效力,若说革命军是为了灭世存在的这怎么都说不通。革命军行事手段毒辣,作风刚猛,但所打所杀往往是那些恶行昭彰的坏人。因此我恐怕这些流言是被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利用了,最终众口一词,形成了革命军灭世的说法。基于我个人对维山的了解……”说到这里塔特鲁忽然停下来,笑了一下。

向文奇道:“怎么?”

塔特鲁道:“其实这么说不太合适,我本人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的。”

众人尽皆大为惊讶,柯林道:“连你也没见过他!”

塔特鲁道:“是的,一次也没有。我对于他的所知除了革命军的一些事迹之外,就只有夜帝对我们的讲述了。所以,严格讲我是不了解他的。”

向文道:“这么说夜帝对他很了解了?”塔特鲁想了想道:“可以这么说,他曾经三次刺杀夜帝,因此夜帝和他是有一些接触。”

屋内的人险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道:“刺杀夜帝?”

塔特鲁奇道:“怎么?这有什么奇怪么?”

石奈道:“刺杀夜帝啊,你不觉得奇怪么?”

塔特鲁微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想刺杀夜帝人太多了,我们几乎每年都要对付大量的刺客。只不过几乎所有的刺客都会在还见到夜帝之前就被拦下,我们甚至不会杀他们或者追查幕后主使。因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众人这才释然。

的确,像夜帝这样身居夜轮界至高顶点之人,如果没有人希望他死那才是奇怪的事。可是他毕竟是夜帝,难道真有这么不自量力的人,竟以为能够刺杀成功?

赛斯道:“你说几乎所有的刺客都见不到夜帝的面,那就是说还是有一些人能够接近夜帝的了?”

塔特鲁道:“不是一些,历史上曾经进过月落大殿主殿的只有三个人。第一个是多尔罗多海海皇,霍夫蒙。第二个是三大势力之一,统领所有罗汉的佛教首领西天大日如来。这两个人一个已在海底沉睡了近一千万年,另一个则被夜帝击败和另外两大势力一起退避到了蛮荒之地。”

柯林道:“第三个就是维山?”

塔特鲁摇头道:“不,第三个是当今夜轮界号称杀手之王的石榴山庄庄主童冰。”向文笑道:“这个石榴山庄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刺杀,刺杀我到也罢了,刺杀夜帝?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柯林咂舌道:“好厉害,这三个人听起来都好厉害。”

石奈皱眉道:“可是这三个人中并没有维山,难道连他也从来都没有接近过夜帝么?”

塔特鲁道:“不是没有接近过,而是我们不知道。”

石奈有些迷惑,尴尬笑道:“前辈,你把我说糊涂了。”

塔特鲁笑道:“不用糊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维山也曾经行刺过夜帝,但是他的实力太强,以至于突破了月落大殿的重重防御竟没有一人知觉。甚至他和夜帝动手也是在未惊动任何护卫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我们并不知道维山曾经行刺过夜帝,这一切都是他事后给我们讲的。”

屋内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夜帝的居所,夜月帝国的皇城——月落大殿,那里绝对是当年夜轮界守卫最严密的地方,如海皇、三大势力首领、杀手之王这样的人都只能突入见到夜帝而已,恐怕都没能和他动上手。然而维山不但能进入大殿如入无人之境,更能在不惊动任何人情况下全身而退,这样的实力简直令人听一听都觉得恐怖!

看到众人震惊的表情,塔特鲁平和的道:“维山的实力的确是超越了夜轮界除夜帝之外所有人而存在的,因此当我们知道了这些事以后其实并未觉得如何奇怪。如果他不是有这样的实力,恐怕也建立不起革命军这么强大的组织,也不可能号令那么多本领高强之人为他效力了。”

向文道:“那这人现在何处,为什么夜月帝国灭亡了,革命军却始终没有壮大起来?”塔特鲁不无遗憾的道:“因为夜帝身死之后,维山却神秘的失踪了。”

向文奇道:“失踪了?这么强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失踪就失踪,难道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革命军就这么放弃了?”

塔特鲁叹道:“世事无常,维山究竟去了哪里,始终无人知晓。这件事最终变成了夜轮界的一个不解之谜。”

石奈道:“他会不会在当年偷入了失落的战场,去观看夜帝与罗修决斗,以至于和其他人一样都没能再从战场里走出来?”

塔特鲁沉吟道:“这个,倒是不太可能。因为据我所知失落的战场只有一个入口,当时进入的除了夜帝,魔君和罗修这三个当事人以外就只有作为公证人的雷尊克莱和兽尊巴拉克了。兽尊巴拉克留在了里面在了里面没有出来,雷尊克莱出来以后只说了一句话就重伤死了。除了这五人,再没有任何人进入过失落的战场。从战场入口的开启到封闭,一直有夜帝的四个弟子,无心教的九魔,以及光明神教的七位护法守在外面。这几个人在一起实在要算得上是当时夜轮界最强的聚会了,我想即便是夜帝自己也不能进出那出口却不被这几人发现吧。”

如果维山没有进入失落的战场,那么他的失踪又为什么与夜帝几乎是同一时间?这的确是一个无法解释的谜团。

石奈道:“当知道夜帝与罗修决斗的消息后,革命军采取了那些行动?”

塔特鲁道:“嗯,没有,没听说革命军采取什么行动。”他想了想,抬起头看了看石奈。石奈却没再说什么。

石奈和贝尔梅娅与半屋中的人初见甚欢,众人一直聊到第二天清晨,其时艾特芬尼早已是鼾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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