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有七间屋子,都是玩纸牌游戏的。常用青带着刘平飞径直走进正中那屋,屋内摆着三张椭圆桌,学着飞灵山庄的样,正中前方是发牌员,四周围着赌客,正在玩平州扑克。
玩家中有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子,满身金银,伸出手来明晃晃十个金戒指,看来手风正顺,身前堆着一大堆筹码,正大呼小叫地咋呼着。斜着眼睛看到常用青,胖子带着得意地讥笑道:“小常,我还以为你玩不起跑了呢?不过才赢了你二百来两,算个毛,没钱跟老哥我说一声,哥借你胡的中年人,像是和丁胖一伙的,偶尔眼神与丁胖一对,随即闪开,每次丁胖拿到大牌时,他总是鼓动着众人跟牌,他们之间用手摸胡须、眉头之类的方式联系,这其中的门道,灵瑶给刘平飞讲过。至于发牌员,刘平飞一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也许见刘平飞连着输了好几把,丁胖把注意力从刘平飞身上挪开,把主要jīng力用在对付他对面的青绸员外身上,这个员外打扮的人也是赌场老手,赌得谨慎高明,而且面前的筹码近二千两,丁胖显然想把这些银子赢来。
刘平飞做到心中有数,开始发威,充分调动他远超常人的灵觉,特别是视觉,在发牌员发牌的瞬间,清晰地看到牌面。发牌员显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根本没有想过在自己稍提起牌、侧转牌的瞬间会有人偷窥牌,当然开羽大陆达到真气外放的内家高手了了无几,而利用灵气来赌博的人大概屈指可数,如玉坊很不幸,遇到了有心报负的刘平飞。
很快,筹码就像被刘平飞吸引着纷纷聚拢在他面前,已经突破了二千两。刘平飞依旧面带微笑,荣辱不惊,身后的常用青却笑得合不拢嘴。周围几张桌子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甚至其他几个屋中也有人被惊动,刘平飞这张赌桌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当然赌场中的人也被惊动了,圈外有几个人面带不善瞪着刘平飞。
赌桌上只剩下刘平飞、丁胖子、八字胡和员外爷,期间有几个人不信邪上场玩了几把,纷纷挫羽而回,站在外面看刘平飞发威。发牌员已经有几分手抖,不时地用眼光去看丁胖子,明眼人都在猜测丁胖和发牌员是一家的。
此刻的丁胖也没了也没了当初的得意劲,肥胖的脸上冒出了细汗,面前的筹码已经有一半跑到刘平飞的面前去了,八字胡更是强自支撑着,筹码已经输了个jīng光,又让人送上了胡”明显松了口气。
刘平飞肚中暗笑,这纸牌戏是自己带到这世界上来的,就算不靠灵觉,这纸牌的玩法、算法也没有人比自己清楚,想前世自己学概率的时候专门研究过赌博,当年有一部电影《决战二十一点》中出现的21点算法他还做过专门的研究,并写过一篇论文。今世赌场这些人要跟他斗纸牌戏,正所谓班门弄斧。
心里想着,脸上不动声sè,看着老者发牌。这老者发牌果然正规了许多,贴着桌面飞出,又稳又准,看他那双发牌的手,干净如玉,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发起牌来干脆利落,少有破绽。
刘平飞见无缝可钻,便专心计算牌面输赢的概率,加上手气不错,很快“八字胡”便输光了,大概觉得不是刘平飞的对手,悻悻地下了桌。
丁胖子眼见得大事不妙,又心痛输了的几千两银子,飞速地冲张姓老者使了个眼sè,掏出手绢抹了把脸上的油汗,强笑道:“胡公子好手段,丁某佩服,我这里剩下不到二千两银子,想与胡公子一把定输赢,不知胡公子可敢与丁某一赌。”
一把近二千两的输赢在当时是很少见的,要知道百两银子便能让中等之家宽裕地生活一年,二千两银子对普通来讲是笔巨款,周围观战的人有不少吸了口凉气,接着一个个目不转眼地注视着刘平飞。
(家中有老人住院动手术,有空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