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部八个队的士兵们,也被sāo乱惊醒,纷纷爬出队帐。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就看见许昂正站在马舍的栏杆上,手扶木柱眺首远望。
“怎么了这是?”武克山揉着眼睛,走过来问道。
许昂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都尉大帐。一位面皮白净的军官,满脸迷茫的钻出大帐,厉声呵斥:“搞什么鬼,吵成这样。董雄呢?”
此人便是骑兵部都尉,袁曙生。
董雄应声钻出另一座军帐,左看右看,也是迷迷噔噔。
许昂跳下栏杆,大步过去抱拳道:“都尉大人,似乎有士兵逃营,我们的军马也少了很多。详细情形还不知道,恐怕要到营部大帐询问。”
袁曙生皱眉,脱口就骂:“该死的贱兵,养不熟的白眼狼。”
附近的士兵齐齐怒目,袁曙生醒觉不对,但却毫无悔意,反而瞪着众人:“看什么看,你们也想造反?”
士兵们不敢再和他对视,低下头去,咬紧牙关。
许昂转身道:“第八队跟我走。”武克山等人急忙跟上。马舍里上百军马,只剩下区区十来匹。第八队人手一匹,剩下的军马被许昂拉着,给袁曙生和董雄送了过去。
“两位大人,局势不明,恐有危险。请披甲佩刀,骑马等我们从营部大帐回来。”
袁曙生感觉很有道理,忙接过缰绳,突然又奇怪的问道:“你们队率白锐呢?”
许昂沉吟片刻,终于回答:“白队可能也参与了逃营。”
旁边的董雄怔了怔,随即大怒:“怪不得查夜点卯见不到他,没错,他肯定跑了。这个该死的混蛋。”
袁曙生上下打量英姿飒爽的许昂,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许昂快去快回。许昂抱拳,九人策马而去。一路上各部营帐都灯火通明,士兵们在帐外互相打听,却只知道本营的张兴卓部已经不见。
赶到同样乱哄哄的营部大帐,就见一名传令兵,正好跑出大门。这传令兵看到纵马而来的第八队,忙拦住他们大声叫道:“是骑兵部的吗?你们还剩多少马?”
许昂勒马止步,第八队紧随他停下。许昂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只剩这些了,再就是两个都尉大人的坐骑。”
传令兵立刻说道:“你们回去通知袁都尉,骑兵部全体官兵到将军大帐听令。有马的先去,没马的跑步前进。”
许昂应诺,调转马头折返。此时的袁曙生甚至还没有披上甲。
基层军官为正副都尉,中层军官为正副校尉,高层军官便是“偏将军”和“将军”了。整个宁国,只有四位将军,十一位偏将军。
因现在是王太子亲自领军,所以宁国并没有像卫国那样,增设战时上将军。
上将军并不是常设军衔,只有大战时期才会由国君册封。宁国百年历史,只封过两位上将军。各个名留青史,供万民敬仰。
宗氏家族本是商界贵族,六十年前进入宁**界,曾出过一位上将军,-远眺,认出此人正是白锐。白锐加入叛军后,已被提拔为都尉军官,统领骑兵部。
追兵校尉眼见叛军骑兵只有百人,也敢反冲锋两倍追兵,不禁狞笑连连。正要率军大杀特杀,却骇然发现叛军骑兵中,一名身穿jīng良校官铠甲,头戴银盔的女校尉,策马直奔自己而来。
见鬼,是宗龙静。她不是被软禁在郡守府了吗?什么时候混进叛军中的?
宗龙静一马当先,长剑出鞘:“剑风-碎空。”
长剑激shè出无数剑芒,化作数层可怕的剑幕,以追兵校尉为目标,势不可挡的吞噬着路过的一切。
石头驿道化为齑粉,恐怖的剑幕,威力何其惊人。追兵校尉避无可避,只能惊骇yù绝的催动三尊外华的实力,放出元气光盾与之硬抗。
犬牙交错的层层剑幕,疯狂切割着他的护体光盾,胯下骏马哼都没哼一声就头颅破碎,追兵校尉顺势落向地面,竭力支撑光盾,心中大叫不妙。宗龙静的修为,似乎突破到了三尊外华的境界,否则以他的实力,岂会在宗龙静的凝霜剑诀下如此狼狈。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先前飞骑兵冒险俯冲,并不是在向他展示叛军数量,而是要把宗龙静照出来,提醒他小心提防。
强如追兵校尉都危如累卵,更何况其他宗氏骑兵。马速越快的追兵,死的越干脆。凡是撞上剑风-碎空的士兵,几乎是瞬间就被削碎铠甲,割骨裂肌,血人一般倒了下去。马嘶人嚎,人仰马翻,简直惨不忍睹。
叛军骑兵士气如虹,撞进宗氏骑兵之中,马刀挥舞奋力砍杀。宗氏骑兵只觉得眼花缭乱,就见宗龙静势如破竹,层层叠叠的剑幕开道,一路杀进宗氏骑兵的中段。
许昂带着第八队,早已拨马回避。看起来疾奔如雷,其实未曾加入战圈。
接战中心的追兵校尉,光盾不断被人砍击,每一次都是连人带马的力量,打的他岌岌可危。砍倒两个叛军骑兵,但却无济于事。四周全是叛军,似乎每个人都在向他冲锋。
元气迅速消耗,任他三尊外华又如何。就算修炼四尊秘典的宗龙静,如果落马陷入敌阵,同样凶多吉少。更何况这名追兵校尉,只是修炼的二尊秘典。
光盾破碎,一名叛军骑兵哇哇乱叫,挥刀砍掉这名校尉的脑袋,马不停蹄的继续前冲。锦龙校尉宗龙静,在前方缠住了敌军的副校尉,他要过去支援,支援自己的最高长官,一个杀伐凌厉,令士兵热血澎湃,想要臣服拜倒在她脚下的女大人。
当兵的,最喜欢冲锋在前,无人可挡的军官;当兵的,也喜欢那种美得冒泡的女人;现在宗龙静两者都占全了,她手下的兵,简直士气沸腾,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涌出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