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巨大的压力向张目挤压而来,他甚至听见了自己体内传来噼啪地声音。
第九个石阶上八十一倍的压力已经达到他的极限,他的脚步正艰难地向上挪动着。
片刻后,他的身上噼啪之声更加剧烈,而迈出的脚步还未站上地九个石阶。
就在这时,张目忽然将血蝠功同正道个功法合并而来的奇异功法使了出来,真气沿着奇异的轨迹在他体内运行,他立刻感到身上压力稍微小了些。
忽然,只听张目一声大喝。
“啊……”吐气开声,奋力一步迈出。
“嘭!”地一声,张目的脚步狠狠地踏在第九个石阶,在这一瞬间张目又一次感到那种神奇脉搏,他跟石眼之间的关联似乎更加紧密了些。
而更加神奇的是,张目本以为到了第九个石阶,一定会像第八个石阶一样,承受巨大的压力。
开始的时候也同他猜想一样,迈出这一步的过程中他承受的巨大的压力几乎难以想象而他也做好了承受压力的准备。
然而就在他踏上第九石阶的时候,四周压力骤然一轻,几乎在瞬间消失无踪,张目双腿本来蓄满了力,这样措不及防下险些让他摔个跟头。
然而他却来不及惊慌,在登上第九石阶的瞬间他就将目光凝聚在那个灰发身影上。
也就在这一瞬间,张目从这个人的侧面看清了他的全貌,此人大约四十约的年纪,长相极为英俊,尤其一头无风自动的灰白长发尤其显眼,但却莫名地有种邪异的味道。
这只不过是张目一瞬间的感觉,而就在这一瞬间,他还来不及将这个人看仔细。
忽听一个沉闷压抑的声音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我终于能出去了,哈哈……”
这笑声由沉闷而颤抖,接着似乎又无比的畅快,最终竟然有几分癫狂地味道,好似将压抑无数年的郁闷倾泄而出一般。
但是张目不敢大意,他不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有没有恶意,而且此人出现在这里着实诡异。
当下不禁有意无意地退后半步,与此人拉开一断距离,双目紧紧地盯在此人身上。
此人癫狂地大笑声,震得张目耳根子生疼,直到许久之后,此人缓缓收了笑声,豁然转身面向张目。
就在他转过身面向自己的瞬间,张目心头一凛,从此人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无形压力前所未见,张目从心里生出一种不能力敌的感觉。
幸而张目的心智坚韧,瞬间恢复如常,但对此人的忌惮却更加深了,心里不禁猜想着他的来历。
“小兄弟,你不用怕,我并无恶意!”灰白身影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目忍不住发问。
“哈哈……哈哈……”灰白人影莫名地又开始长笑起来。
张目看到此人癫狂长笑,而他的眼角似乎笑中带泪,久久无法平静,他的心里对此人的来历更加好奇起来。
“我是谁,我是谁,哈哈……”张目越发的狐疑起来。
许久,灰白人影整理好情绪,高声道:“我乃云天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云天空!”
一股傲然之意油然而出,张目似乎从这一句话中感受到了他的骄傲。
但是无奈的是,张目尴尬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云天空,他还真不认识。
他不禁尴尬地道:“前辈,您能再说的详细点么,也许是晚辈孤陋寡闻,没听过您的名号!”
“哼!”灰白人影重重地哼了一生,似乎有些气恼张目的无理,张目不禁无奈,此人着实有些喜怒无常。
“唉……”灰白人影突然轻叹一声。
“也不怪你不知道,你才多大的年纪,而我,已经困在这里整整三百余年了!”
“什么,三百多年了!”张目的心里一跳,这么说来此人该有多少岁了?
“这件事还得从三百余年说起……”
灰白身影的声音悠远起来,陷入了惆怅的回忆。
关于他的一生从他的口中缓缓道来,而张目也对这个灰白人影有了个清晰的认识。
原来他并不是人,只是一缕残魂!
此人名叫云天空,是一个超级宗派的杰出弟子。
三百余年前,此人经历三十余年苦修,终于结成金丹,成就金丹大道,此后更是一路高歌猛进,修为一路飙升,最终达到大乘之境。
其实关于修炼的境界张目并不太清楚,只知道这大乘境界该是极为厉害的境界了。
而云天空也被超级宗派内的老一辈人物看中,被内定为下任宗主的接班人。
但是云天空是个zì yóu自在,受不得半点约束的xìng子,怎么能甘心忍受别人的管教和约束。
尤其作为宗主的继承者,更是被严加看护起来,这让云天空感到非常的难受。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与一个敌对宗派宗主的女儿邂逅,两人坠入爱河,私定终身。
但是一段悲剧也由此开始,两人都是各自宗派的杰出弟子,身上都寄予了长辈的厚望,他们的爱情不被两家宗派所容,最终两人被各自宗族唾弃。
结果在冲突下,云天空心爱的女子替他挡下一击,魂归幽冥,而云天空也陷入了绝境,命悬一线。
张目听到这里也不禁感叹命运的弄人,人生的无常,可以想象这其中的曲折,也似乎感受到两人缠绵悱恻的爱情,不禁忍不住问道:“那最终怎么样了?”
“最终怎么样,哈哈……”云天空的笑声在变得更加疯狂。
“最终我逃过一劫,觅地苦修数十年,终于功法大成,然后杀了回去,回到两个宗派杀个痛快,还一把大火让那什么狗屁宗派灰飞烟灭!”云天空狠狠地说道。
张目的心里一惊,想不到这云天空如此敢作敢为,竟然亲手将养育自己的宗派毁之一炬。
“什么宗派前途……什么身负重任……什么寄予厚望……在我看来全是狗屁,狗屁……”
云天空好似发起疯来,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他们就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把你紧紧地锁住,让你永远都不得zì yóu!”
张目听到此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云天空固然敢爱敢恨,张目从心底佩服他这份魄力。
然而他也亲手毁灭了养育自己的宗派,如此做法又大悖常理,张目也说不清他算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那你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片刻后张目接着问道。
“唉!”云天空再次轻叹一声。
“从那以后我就做了一个无拘无束的散修,本来以为天大地大任我遨游,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摆布!”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惆怅……
他行事忽正忽邪,全凭自己好恶,招惹了几个极为厉害仇家,不慎之下坠入仇家的陷阱。
在一场惨烈的搏杀之中,云天空重创对方数人,而自己也油尽灯枯,最终更是选择了自曝跟敌人同归于近。
“就在我自曝的瞬间,忽然从星空深处飞来一道流光,当时我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接着我这一缕残魂也就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
张目颇为无奈,看来怎么到这里来的,云天空自己也不太明白。
“我尝试了数百种方法都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这些年我一直默默地算着时辰,最终我也算不那么清楚了,只是知道我到这里至少有三百余年了!”
从云天空惆怅的声音中张目似乎感到了他无数年的孤独。
张目渐渐地放下了戒心,知道他对自己定没有恶意,忍不住开始同情起他来。
三百年的光yīn在这里独自度过,该是怎样的煎熬!
张目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我怎样才能放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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