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双手发力,口中叱了一声“起”。渔网急收,这条大白鱼被生生的网到了船上。好大的鱼啊!压的船身往水里沉了数寸。
居然是一条罕见的异种白鲤,老翁面露喜sè,回头招呼道:“莲儿!快来看,看爹爹网到了一条什么鱼!”
那坐在船头上的少女高兴的站了起来,嚷嚷道:“爹爹!这鱼儿好漂亮,你不要杀他好么!我要养着他!”
“傻女儿!哪有这么大的器物来养这么大的鱼啊!这鱼儿天生异种,是为大补之物,正好拿回去杀了,和当归,肉桂在一起炖了好给你娘补补身子!”
本来满面期待的少女脸sè忽然露出了忧sè,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娘身患重病,无钱治疗,这鱼也只有依着爹爹的意思了!想起了娘亲的病,少女立刻心事重重起来!
鱼肚子里吊坠空间里的易天晴更是一阵无语,恐怕薛狂衣也想不到这一年半来躲过了青城山的追杀,却让这渔翁yīn差阳错的把这赖以藏身的鱼给捞了出来,不过也无所谓,再换个藏身的地方就是了,只是薛狂衣不知道躲在空间的何处疗伤,易天晴却无法cāo作这吊坠飞行或者移动。
天空忽然一声瞭厉的啼鸣,一只凶恶而庞大的飞禽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了渔船一侧的水面上,这飞禽似雕非雕,有半人多高,好像是水陆两栖的动物,在水面上稳稳的漂浮着,竟不会沉入水中。
飞禽背上站了一个红衣青年,油亮的头发挽了一个书生巾,手中摇了一把描红画金的折扇。
这油发青年sè眯眯的看了那唤作莲儿的少女一眼,干笑了两声道:“杜老头!想我妊焦文堂堂修仙门派武云宗的弟子,看上你的女儿是你杜家祖上积德,给我做了小妾,有享不尽的好处,你居然不识好歹,拒绝了我上门提亲的家人,说不得我只有使些手段,将你这女儿带走了!”
那渔翁脸sè发青,冷冷的看着油发青年道:“武云宗怎么了,武云宗就可以随便欺负凡人百姓么,别人惧你,我却不惧!”说着,手上青筋毕露的摆了一个武师的架势。那少女早吓得脸sè发白的躲在了渔翁身后。
妊焦文一阵冷笑:“以为练过几天武术,就可以和仙道弟子抗衡么,真是笑话,”说毕,将手一伸,就要使出手段,教训一番这个准备以卵击石的老头,再将这少女擒拿回去。
忽然,这妊焦文“咦”了一声,伸出的手却改了方向,隔空一抓将那犹自在网中挣扎的白sè鲤鱼腹部抓出了一个大洞,使了个吸字诀,将一块似玉非玉,淡金sè的坠子从鱼腹中抓在了手中。
这吊坠光华不显,没有一丝元力波动,妊焦文居然能够发现。空间里的易天晴着实吃了一惊。用神识一扫,这妊焦文也无非筑基修为,这怎么可能?接着,易天晴就发现了端倪。原来!这妊焦文手指上戴了一个古朴的戒指,这戒指散发一种微弱的光线,居然和这吊坠有如正负极相吸一般产生了一点磁力。
“好东西啊!好东西!这同一时间,易天晴和妊焦文居然产生了同样的想法。这戒指乃妊焦文一次在某荒山历练时所得.只探索出了一点功效,大部分用法还不知道。就连他师父武元宗五大长老之一的麻成仙也看不出这戒指的来历,只是认定是一件好东西。今天,这戒指在自己准备动手除去老渔翁时,忽然对那鱼腹产生了感应。戒指周围的气流起了一丝涟漪般的波动,这一点微弱的变化立刻被妊焦文发现,他与易天晴不同,他对这戒指太熟悉了,而易天晴对吊坠却并没有多少的熟悉。其实,吊坠也产生了一丝波动,只是易天晴未留意而已。毕竟他不是吊坠的主人,吊坠整体有什么异常不会直接反馈给他。
妊焦文得意洋洋的将吊坠收好,准备回去慢慢研究,然后又一次将目光落在了渔家父女身上。
空间涟漪涌现,一个淡青衣的青年一步从空间里跨了出来,立在了渔船之上。渔家父女本来见妊焦文从鱼腹里抓了一件东西出来,就是一惊,及见到有一个陌生男子凭空出现,更是惊惧。渔翁更是跨步摆拳,就yù出击。
淡青衣青年正是易天晴,见吊坠被妊焦文收起,心中着急,可惜他不知道运用之法,否则在吊坠里直接出手,十个妊焦文也要被它直接杀死。这一着急,神识动荡,稀里糊涂的就从空间里走了出来。
他这衣服已经不是初上青城时那身衣服了,空间里各种换洗衣服还是提供的。见老翁要对自己动手,易天晴微微一笑,一个神识传递了过去,老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停止了攻击。他这倒不是神识控制,只不过用神识让老翁明白自己的意思,建立善意与信任。
易天晴的出现,让妊焦文的瞳孔不可察觉的收缩了一下,易天晴炼气八层的修为,这一点妊焦文还是看得出的。不过他没想到易天晴是从自己刚拿到手的吊坠里出来的,还以为这不知何门何派的小子有独家手段。
想来坏自己的好事,先杀了再说。妊焦文说动手就动手,手中折扇一扬,飞出一团扇影,从易天晴头顶天空上拍击下来。这要拍实了,渔船必定要被拍成碎片。
“小心了!”易天晴出言提醒了一下渔家父女,然后脚下发力,渔船箭一般的往后边的水面上滑行而去,自己却从船上跃起,手中从空间里带出的少商剑一剑划出,“刺啦!”那空中凝结的扇影被一划两半,随风消逝。
一剑破了妊焦文的攻击,并将渔船送出了打斗范围。易天晴右手执剑,左手十指连弹,大拇指水刃,食指木枪,中指火球,无名指土雷,小指金箭,五种术法齐齐出手,出了第一试炼场景时,他就已经能够五种术法一齐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