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墨竹雨学起了莎萱萱,嘟囔着小嘴,一脸的不开心。
“凭什么说是人家的未婚夫,肯定是yīn谋,那么有钱,还住在我家,他到底想做什么。”墨竹雨的小心思出现动荡,胡思乱想,“他很帅吗?为什么我有看出来。”
“对了,前些天妈妈手里突然多了两万块钱,难道是他给的?”墨竹雨忽然想到了这件事,jīng神一震,“该不会妈妈收了他的钱,要把我嫁给他吧?不然他怎么会当着那
么多人的面说我是他的未婚妻,还要我回去问妈妈。”
墨竹雨一会愤怒,一会担忧,可脑海中总浮现出那个安静深邃的身影,挥之不去。
“横路站到了,姑娘,下车了。”司机将车停靠在站台边,此时车里只有墨竹雨一人。
“唉,姑娘,是你!”当认出墨竹雨的时候,司机笑着说道。
“怎么,你认识我?”
“怎么不认识。”司机干脆把车熄火,反正车里已经没有其他乘客。“你还记得大概半个月前,你也是坐这路车,丢钱了,你记得吗?”
“啊,原来是您,叔叔,上次真的多谢您了。”墨竹雨恍然大悟。
“上次很急吧,我的话还没说完。姑娘,你啊,错怪那个男孩子了。”
“哪个男孩子?”墨竹雨奇怪的询问。
当rì的事情,司机通过摄像头,看的一清二楚。“就是你被那个流氓欺负,最后有一个男孩子护着你,就是他。”说着,他把当rì韩朔如何抓小偷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
墨竹雨。
“啊?”墨竹雨张大嘴巴,一直以来都是她错怪韩朔。“那他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她心里又开始嘀咕,谢过司机后,懵懵懂懂,连怎么到家的都不知道。
“怎么,韩朔没跟你回来?”墨竹雨前脚才踏进小院,姬雅就急急忙忙的从屋里跑出来。
“他说有点事。”她茫然的抬头,一路上脑海里都在回想打的韩朔那一巴掌。
“竹雨,你都知道了?”姬雅试探xìng的问道,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猜测是因为姬家的事情,强迫她嫁给上官清水。
其实墨竹雨一直是在被韩朔的事情困扰。
“知道了。”墨竹雨深吸一口气,“妈,你收了韩朔的钱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秋水般的眸子泛出红光,觉得很委屈,“你知道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我多尴尬。我知道家里困难,但是你也不能把女儿随便就卖给一个人。”
墨竹雨彻底误会,认为这次寿宴其实是邀请韩朔去的,不然为什么那里许多人都认识韩朔。而且韩朔还准备了寿礼,特别是那个叫做药古的老爷子就是韩朔治好的人的父
亲。
她以为韩朔给了母亲两万块钱,是下聘礼一般,心中委屈。
“竹雨,你说什么呢?”姬雅听得莫名其妙,“妈什么时候把你卖给别人了?那两万块钱是韩朔交的房租,他说打算多住一段时rì。”
“啊?房租?”墨竹雨擦拭眼角的泪珠,“可他为什么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竹雨,你还不知道?”姬雅弄清楚,原来女儿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妈,这不是真的。”听母亲说到一半的时候,墨竹雨再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竹雨,妈也是不得已,求韩朔帮忙。其实他人不坏,那次如果不是他及时回来,还不知道你五叔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姬雅眼泪也下来了,抱着女儿啜泣。
许久之后,墨竹雨平复情绪,“原来他是在帮我,不是真的。”她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她一直以来都把韩朔当做大恶人,斯文败类。可暗地里,韩朔三番两次的都在帮她,她还被蒙在鼓里。经过晚宴,墨竹雨对韩朔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特别在公交车上
,司机告诉她那件事之后。
她甚至想过,若是她真的要成为韩朔的未婚妻,会不会拒绝,她心里的答案是不知道。
一夜,墨竹雨都没有睡下去,院门没有响过,证明韩朔没有回来。
韩朔连夜出了恒沙.市区,因为迫不得已,他杀了朱笔佑。
这个国家有法律约束,杀人已经可以处以极刑。
同时他也是为了躲避东方锋等世家的人,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事情败露,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要抢夺那件神秘物品。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燕京的大家族都心动不已。”韩朔苦思无果,在最后关头药古顶着压力,让他离开。不然的话韩朔恐怕要有一场恶斗,单打独斗,他目前肯定是打
不过朱笔佑的。而韩朔炼制的符箓并不多,是为了以防万一,只有五张,都是土灵符,还不能一击必杀。
“先找一个地方提升修为,看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回恒沙,问清楚药古,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韩朔可不想自己这么一直被别人惦记,手机早已经关机,怕被GPS定位
。
毒辣的太阳烘烤大地,死气沉沉。
韩朔顶着烈rì,出现在一个小镇的汽车站。因为杀了人,韩朔不敢乘坐火车,会留下踪迹。
“去哪里?”售票员叼着烟,懒散的靠在大巴车旁,看到学生模样的韩朔,也没在意。
“杨林。”韩朔随便上了一台车,现在他还没有确切的目的,只要先离开恒沙越远越好。
车里的乘客不多,韩朔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翔哥,这趟车没问题吧?”在韩朔后面隔着一排的位置,有人小声说话。
“不会有事的,你畏首畏尾,以后还怎么做大事。”被叫做翔哥不耐烦道,“走完这趟,我们就不做了,剩下的就是钞票跟美女。”
“是,是,翔哥说得对。”
韩朔开启天轮眼,随意的往后一扫,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二十多岁的青年,都带着行李箱。
“毒品。”韩朔轻语,他看穿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两箱毒品,足够判死刑了。
因为现在自己是多事之秋,所以韩朔处处行事小心,这才用天轮眼查看了一下。不过运送毒品,跟韩朔没有太大牵扯,所以他也不想去多管闲事。
恒沙靠近边界,西南方向就是产毒圣地三角洲,华夏绝大多数毒品都是从天南方向进入国内。
“快点快点,要发车了。”车子打响发动机的时候,上来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相貌甜美,穿着一身紧身黑衣,勾勒出迷人的身材。
她乌黑亮丽的眼睛往车内瞟去,整台车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小姑娘迟疑的看着车内的乘客,大多数都是男xìng,在车门口踌躇,最后在销售员不耐烦的催促下,还是上
车。
大巴驶出小镇,约莫半个小时,进入盘山路,这里四面环山,车流量也少了起来。
忽然,司机一个急刹车,车上的人都往前猛的撞去,一些乘客开始破口大骂。
“叫什么,叫什么,闭嘴,都通通闭嘴!”看似和气的售票员此刻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黑sè的小手枪,而此时车里另外还有几名粗大的汉子都拿出明晃晃的钢刀出来。
事情来得太快,许多人都还在惊怒中没有回神,看到手枪,顿时一个个吓得所缩在座椅上。
“胡翔,东西交出来。”售票员径直走到后排的位置,手枪顶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脑门上。
“别,别别别,东西在这里,兄弟有话好好说。”胡翔还算平静,没有太过惊慌,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他慢慢的将车坐下的两个箱子挪出来,而在他身旁的那个人已经吓
得小便失禁,脸sè苍白。
“都下车,都下车,不想死的都滚!”司机也开始咆哮,这趟车的司机早已经被换了人,是一场jīng心布置的yīn谋,似乎是黑吃黑。
许多乘客吓得落荒而逃,连滚带爬的跑出大巴。
韩朔也站起来,准备跟着其他乘客下车时,胡翔突然动了。
他身子猛地往后一歪,避开顶在太阳穴的枪口,
“砰。”枪声响起,跟着胡翔的小弟脑门出现一个血洞,人倒在血泊中。
几乎只是一瞬间,胡翔拔出背后的手枪,照着售票员的脑袋连开数枪,“妈的,敢拿枪指老子,就凭你们几个也想黑吃喝?”枪声接连响起,那几名手持钢刀的大汉都倒
了下去。
司机见状,想要逃跑,胡翔面带冷笑,扣动扳机,子弹准确的击中司机的脑门。
此刻车内的乘客都逃离,枪声一响,他们更是亡魂皆冒,早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韩朔平淡的看着车内发生的一切,眨眼之间这里面多了六七具尸体,但他丝毫不以为意,如看戏剧。
胡翔略带惊异的看着韩朔,不过二十几岁,看到死了这么多人连眼皮都不跳一下,更别说害怕。他缓缓转动枪口,指向韩朔,“小子,胆子挺大,说,谁派你们来的。”
在胡翔看来,平常人都见不得血腥,只有历经过生死磨砺的人,面对杀戮才会平静。
韩朔这么年轻,可是胆魄非凡,死了这么多人眼皮都不眨一下。所以被胡翔认为也是走**的人,而且混迹已久,他将韩朔跟售票员当做一伙人。
“你们的事,跟我没有关系。”韩朔淡然回答,“但是你最好不要用枪指着我。”话音刚落,从韩朔眼里shè出一道刀芒般的寒光。
只是一刹那,胡翔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面对的好像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久经杀伐的杀手。
但他没有收好手枪,而是在戒备,担心韩朔趁其不备。
韩朔根本不多理会胡翔的举动,虽然他现在没有完全的把握躲开子弹,不过只要不是致命伤,对他而言就没有大碍,可以调动灵力调养。
韩朔转身下车,然后他又返身回到车内,让正在整理毒品的胡翔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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