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雇一个帅哥,不然我们三个太可怜了。都没帅哥可以看。”小竹娇俏地笑着。
“少爷我不够帅吗?少爷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树梨花压海棠!这么英明神武的少爷你不看?你要去看别人?”小草没事,让胡漓放下心来,也就能陪着她们开玩笑了。
小竹推了他一把:“你?你已经去跟许少搞基了,我怕我们多看一眼,许少要生气。还是给我们找个帅帅的直男回来看吧,你这被掰弯了的,我们以后就不看了。”
小菊一听小竹这么说,惊讶地喊:“啊?少爷你到底还是被掰弯了啊?”转念又说:“到底是你被许少掰弯了,还是许少掰弯了你?”
“什么弯啊直啊的!不管本少爷是弯的直的,都是最帅的!哼~就算雇一个帅哥回来,也不会比我帅!还有,明明是那个没天良的对我死缠烂打,我是不忍心看他伤心,才跟他在一起的。哪天看他不顺眼了,本少爷肯定甩了他!”胡漓说着,高傲地一扬头。
小草挑了挑眉:“万年傲娇炸毛受。”
胡漓瞪着眼看着小草,“哼”了一声说:“臭丫头,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少爷我再跟你算账!”
说罢,他站起来,帮小草掖了掖被角,又对小竹和小菊说:“你们也都回休息室去睡一会儿吧。趴着睡了一宿,一会儿要腰酸背疼的。”
小菊站起来,走到胡漓身旁,紧紧地拥抱了他一下:“少爷回来真好,还有人给盖毯子。”
小竹也扑过来抱住:“虽然少爷被掰弯了,但是少爷还是最好的!”
胡漓叹了口气,搂住她们:“算你们还有良心,知道我才是最好的。走吧,去睡一会儿。小草也好好睡一下吧。”
小竹、小菊回了各自的休息室,胡漓也晃晃悠悠地走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刚一进门,就听见许天良说:“不忍心看我伤心才跟我在一起的?看我不顺眼了就要甩了我?”
胡漓呆呆地站在门口,愣怔着看着许天良。这些话,许天良是怎么听见的?自己怎么会没听见许天良的脚步声?胡漓气恼自己怎么就落了这种把柄在许天良手上,但是一转念,他又仰着头,傲娇地说:“你起来也不告诉我!还偷听我说话!没天良,你这人怎么这么猥琐?偷偷摸摸的,一点儿都不磊落!”
许天良也笑了,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把胡漓拖到床边按倒,居高临下地挑着胡漓的下巴:“你光明磊落?嗯?背着我偷偷说要甩了我,你就很磊落吗?”
“我……我……”胡漓瞪着眼想要辩驳,却发现实在理亏,辩驳不清,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缩着脖子,嘟囔着:“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随便说说的?”
“那个……我……”胡漓觉得自己心虚得没道理,本来也是啊,不顺眼了,不能在一起了可不就得分手吗?可为什么看着许天良的表情,听着他的语气,自己就这么心虚呢?
许天良看胡漓心虚得不说话,低着头委屈巴巴地嘟着嘴的样子,觉得那双唇实在诱人,他随心而动,欺身吻上。
突然的吻,让胡漓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挣扎,心想这许天良怎么这样,刚才还在兴师问罪,现在就吻过来。
许天良哪里会让他挣脱呢,他加深了这个吻,搂紧胡漓,夺去了他口中的气息,胡漓渐渐沉迷在这个吻中,身体也放松下来,伸出手臂搂住了许天良的脖子。
直吻到两人都有些受不住了,许天良才放开胡漓。其实他已经被心火烧得快要疯了,但是这里是胡漓的医馆,他虽然风流,但还不想被突然闯进来的小护士们看到自己和胡漓亲热的情景。当然,听到也不行。
搂着胡漓,许天良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胡漓有些闹别扭地靠在许天良怀里,嘟囔着:“我觉得我没说错啊,如果我不喜欢你了,你不喜欢我了,那我们就会分手啊。”
许天良好笑极了,这一吻过去,胡漓竟还在纠结刚才的事。刚才胡漓一走,他怀里空了自然也就起来了,跟着胡漓走到病房门口,又觉得如果自己进去,她们会太拘束,所以就站在门口听着胡漓和她们说笑。可谁知道就听见那么一句,心里突然有些受伤,没有再等胡漓出来,他自己就先回来了。
而胡漓的这一句话,让他突然开始思考,自己对胡漓的喜欢,能持续多久呢?许天良皱着眉,沉默了片刻,更加搂紧了胡漓,轻声说:“也许吧……如果你不喜欢我了,那我就再让你喜欢上我。而如果我不喜欢你了……”
他停了下来,胡漓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许天良在他眼睑上轻轻一吻:“我觉得,我不会不喜欢你。我爱你~这种感觉,从第一次见你开始,就一直在加深。而如果我真的不喜欢你了,胡漓,你就让我再喜欢上你吧。”
“让你再喜欢上我?”
“嗯,”许天良应了一声,把胡漓紧紧搂在胸口,叹息着:“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了。如果我不喜欢你了,就让我再一次喜欢上你吧。”
“好……”仿佛是被许天良的情绪感染了,胡漓闭着眼靠着许天良,叹息着说出这一句。
只一个字,这样忧伤的语气中却透着一种坚定。两人的第一个承诺,就这样被许下。
相拥着躺了一会儿,许天良看看时间,低头问:“饿了吧?想吃什么?”
胡漓还有些许困倦,在许天良胸口蹭了蹭,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啊,什么都好。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叫外卖好了。”
“还是我打电话吧,有一家餐厅不错。”
“哦,那你记得要一份营养一点儿的粥给小草。”
许天良有点儿吃醋胡漓惦记着别人,但又喜欢他这体贴温柔,到底笑着点了头:“好,放心吧。你要不要吃甜点?那家的甜品还不错。”
“要!”
许天良掏出手机打了电话,要了四人份的午餐和甜品,挂了电话,他突然皱了眉问:“胡漓,你这儿有干净的餐具吗?新的,没人用过的。”
胡漓愣了一下,才想起许天良是个洁癖疯子,无奈地说:“新的没有,只有一套我专用的,你凑合一下?”
许天良点点头:“你的就行。”
胡漓撑着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去洗把脸。”
洗完脸清醒过来的胡漓,看着许天良,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在玉冰那儿吃饭怎么没要求用新餐具?我看你吃得挺开心的啊。”
这一句,算是提醒了许天良,他那天怎么就忽略了餐具这件事儿呢?
皱着眉说:“那天光顾着找到你高兴了,忘了……”
胡漓嗤笑:“哈哈~你也别懊恼了,玉冰那儿的餐具,本来也是新的。”
胡漓说罢,转身去病房看小草去了,许天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胡漓是故意调笑自己的。无奈地轻摇头,宠溺地看着前方离去的背影,许天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转而又皱了眉,事情还没查清楚,到底是谁会对胡漓的医馆下手呢?可能的情况太多了,医馆接待过的病人虽说不多,但是每一个背后都牵连着一张布满金钱和权力的复杂的人际关系网。
今儿个陆秋阳和安伯雪还有谢一凡虽然说是回去休息了,但是许天良知道,他们一定跟自己一样,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儿。
许天良叹了口气,忽然想到还得给胡漓这儿找个合适的安保人员。想到了某个人的许天良,邪恶地笑了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稔于心的号码:“喂?你小子他妈的死回北都了没啊?”
这边许天良忙着打电话,那边胡漓走进了小草的病房。
小草正歪着头躺着,听见他来,转过头冲着他点了点头。
胡漓坐在床边,问:“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
“那就好。”胡漓看着小草,突然皱了眉。
小草眯着眼问:“怎么了?”
“特沃斯基呢?”
“他早就好了,你不在,他也走了。偶尔出现一下,说是医馆的病房比酒店还干净舒服,非要住在这儿。我们也拦不住,就按照住院费收钱了。”
胡漓就是喜欢小草办事这样干脆利索,宰人的时候下手又快又狠绝不犹豫,点了点头,胡漓笑着捏捏小草的脸:“叫了外卖,一会儿给你端过来。我去叫那两个丫头起床准备吃饭。”
“帮我把眼镜拿来吧。这样……很不习惯……”
胡漓起身到门口的小架子上取了小草的眼镜递给她,戴上眼镜,小草安心地笑了一下:“还是这样比较好。”
“小草,其实你可以不用再戴了的。”小草明明不用戴眼镜的,可是这样的偏执,让胡漓也无计可施。
小草没说话,只是笑了一下。胡漓无法,捏捏她的脸:“我去叫她们两个起来吃饭。”
“去吧。”
胡漓走后,小草回头看着窗外,又叹了口气,长久地陷入不知名的情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