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腿断了还是怎么了?偏要云师兄背。”
伯乐转头瞪了天罚一眼。“要你管,我就是要他背我。”
这几天赶路,两人总是你吵我我嚷你,明明只是认识没几天,两人偏偏像八百年仇家见面一样。
特别是越接近故冢,天罚就越排挤伯乐,慢慢地,两人相互处处针对。
灼云也是如此,离故冢越近,越是闷不出声。
“你没看见我脚被勾到一下?伤不在你身上,你当然不觉得痛!”
“嘿哟喂,你是大小姐转世吗?脚被勾到下又不会死,偏要往师兄身上凑。”
“你又不是他爸他妈他监护人,凭什么不让我挨着他!”
……………
“前面就是故冢,你可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根样到处蹦哒。”
伯乐又是瞪了一眼过去,这个人不说自己一次会死啊。
天罚又走前几步,对灼云小声道“真的没事么?”
“她的选择,我无法左右,况且,这本生就是属于她的记忆,我无权隐瞒。”
天罚追问“那她记起来后,你有想过会如何吗?”
………
会如何呢?
失望?报仇?还是再赴一趟上次的遗憾?
“这是她的事。”
伯乐看两人窃窃私语那样,跟讨论分赃似的,自己这张嘴呀,一停下来就不舒服。
没人找我说话,我还不能自己去找吗?
“小妹妹,你知道秋家在哪吗?”
“大姐姐,咋们这个村子都是秋家人,你指的是哪家啊?”
都姓秋?“这个…”
“死丫头,过来!谁让你跟她说话的!”
一个妇女走过来拉住女孩的手离开,走时还不忘瞪着伯乐道“披着这身皮来故冢,也不怕被狗咬死。”
经妇女的这么一瞪,伯乐差点忘了,故冢与巫族还有隔阂在中间。
“真搞不懂,它故冢也归我们钟山管,凭什么说划清关系就划清关系。”
天罚听到伯乐在后面嘀咕,道“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
“起云哥哥!”
听到这四个字,天罚立马转身拉住伯乐的手臂往回走。
“你拉我干什么啊?”
边说着,伯乐往回看了一眼,是一个女人,站在灼云身旁,有说有笑的。
说的什么,她也听不清。
伯乐甩开天罚的手。“拉什么拉,又跟你不熟。”说着,加快步伐走开。
“秋起云,你胆子真大啊,说好的三天到呢?怎么让我多等了两天?”
秋莫璃朝伯乐两人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个女的,自己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
“赶路难免会耽搁点时间。”
“哪是点啊,两天。诶!”
秋起云看过去,问“怎么了?”
秋莫璃小声道“爷爷现在沉着张脸,你小心点说话啊,别提什么巫族啊,钟山啊什么的。”
天罚走到这边来,道“可我们就是为巫族啊,钟山啊什么的来的。”
秋莫璃道“天罚,你也来了?”随后接着道“哎呀,总之,这事你们先隔着,等过几天了再谈吧。”
“爷爷肯定不会放你们进宅子,幸好我已经预料到了,跟着,我带你们从后院进去。”
秋起云看向身后,道“你们先进去,我去找一个人。”
秋莫璃问“找谁啊?是刚才那个走开的女的吗?”
秋起云朝天罚看一眼,天罚会意,道“那我们先走了,万一被看出就糟了。”
秋莫璃点头,再看秋起云一眼。“那走吧,起云哥哥,你要快点回来啊。”
“喂,天罚,你说为啥哥哥要亲自去找那个女的啊?”
天罚装作不懂得摇头。“不知道。”
“你说,我会不会马上就有个嫂子了?”
天罚挤出一个笑。
“呵呵…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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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绣坊,一大群紫红道袍中,一眼望过去,两身白色的巫袍总容易被忽视。
“这就是它巫族的巫袍啊?”
“应该是吧,听说来的人是他们长老。”
“喔,长老亲自来,那我们音绣坊面子就大了。“
“可不是,也不看看我们坊主是谁。”
“说多少遍了,是夫人。”
听着他们的谈论,许月澜倒是很好奇,现在音绣坊的主人是谁。
上次在赵少雅的客栈时,听许月玦说,那个叫什么的乔湘湘是坊主之女,那音绣坊坊主,是姓乔吧?
“听说他们坊主是个女的,跟巫族似乎有点关系,不过这个坊主很奇怪,只准别人称她夫人,连音绣坊坊主那把椅子,都从没坐过。”
和巫族有关系?
许月澜顿时想到了竹姬,但是,她早就死了,自己亲手杀的,不可能会是她。
对,死了,自己亲手杀的,就在这个地方。
她看向身旁的柱子,当初那个女人,千疮百孔的跪在这,跪在她母亲的尸体旁。
“这柱子很好看?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搬回去。”
许月澜想到那个画面不忍笑出声,随后道“柱子不好看,你也搬不起。”
廖北隐道“那你死盯它做什么?看我,我好看。”
许月澜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点头道“嗯,衣服不错。”
廖北隐窃喜,看来这几天跟她的沟通还是很有效果的,以后跟她说话啊,尽量不提巫族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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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神殿。
“伯乐和秋起云那边大概到了有几天了,廖北隐和澜澜也抵达音绣坊了,居关那边差不多已经谈拢。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温相知放下书本,抬头思索片刻,问“你觉得,巫族对音绣坊有几成把握?”
“想也不用想,坊主是许夫人,零cd没有。”
温相知道“可跟着去的,是许月澜呐。”
他又重新拿起书本,道“先从居关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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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到了吗?”
“是…”
“差不多了。”
山清将通缉令丢一旁,道“先从,许月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