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把晕过去的李小男抱进米高梅,在二楼的躺椅上放下。
苍白着小脸的李小男随着他的力度侧卧而躺,她卷卷的青丝不知何时已经有些凌乱,斜滑在脖领上,以及不似之前颜色的红唇。
陈深迟疑了下,才缓缓伸出他的右手,身着宽松长膝的裤子的双腿微曲蹲而在地上。
他的手在李小男的脸上一点,细嫩滑润的触感先是让他微愣,他又是轻抬起,离开了那细嫩的脸蛋。
虽是稍离开了,可是他刚刚手指轻点某处的地方却是隐隐显得奇怪,就好像……那细嫩从不曾离开过他的手。
唉!
陈深轻呼了一口深深的气息,眼眸微幽,不知为所。
缭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石灰石所做的阶梯上由远慢慢传的愈来愈响,陈深面色不变,他的右手一一的继续摆弄着李小男散乱在四处的发线。
红唇不艳,娇颜不红,却也美入人心。
细润的滑嫩这几时一直都未离开过陈深的手上,他帮李小男整理着发线,手不自觉触碰到了那微凉的双唇。
陈深眼眸微垂,敛帘。
这里的触觉比脸上的舒服了许多!
脚步声在耳畔旁越来越大,而陈深恍若未听见这些声音一般,继续蹲曲在躺椅旁,双眸在愈来愈强烈的声音下,柔情肆意。
他就像失了神一样,右手上的食指不禁在李小男的双唇上来回细触,流连忘返的。
跟随着米高梅管事妈妈一起上到二楼来的毕忠良起唇大笑,带着锐气的剑眉飞扬向上。
“哈哈,陈深你这是在轻薄人家小姑娘?”
毕忠良调慨的意味很强,任谁也是听的出来的。
这时,陈深才恍若回神,放在李小男双唇的长指一颤,然后才缓悠悠的挪走。
陈深快速的站了起来,右手像有小心思一样放在他的身后,左手轻拍整理了下微皱的衣领,抿唇不语。
毕忠良退脱下墨黑的大风衣,见陈深如此模样,又是笑了笑,走至陈深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还与我发起小脾气了?难道我想差了,你不喜欢人家小姑娘?”
毕忠良在米高梅管事妈妈谄媚的脸下在像极了红楠木所做的桌子旁的沙发椅上坐下,身背笔直的靠在其上。
“过来坐吧,别生气了。”毕忠良对站在的陈深挥了挥手。
陈深看了眼毕忠良,然后又看了眼晕躺在旁边的李小男。
再三迟疑下,走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与毕忠良坐在一起。
“我不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陈深这个坐的位置很好,只对于他来说很好。
后面可以看见楼下的情况,前面,不用卖力的远看,李小男的身影也能闯进他的眼中。
“要喝吗?”毕忠良把他无论何处都必备的自酿白酒往陈深那递了递。
陈深立马蹙眉,很是嫌弃的躲了躲,摇头,“我不喝这些你是知道的。”
“哼,就你的洋玩意好喝”
毕忠良也不恼陈深的不知好歹,稍对他反顶了一句,拿着大杯口的白色杯子饮了一口白酒。
毕忠良咽下温烫酒水,微辣苦的味道在喉咙荡存,他舒爽的叹了一声。
陈深也拿着管事妈妈递来的葛瓦斯喝了几口,对旁边的军官示意把她带离开些。
他低眸看向楼下正在刷威风的刘二宝,噗嗤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这次抓的是哪边的人?军.统?”
毕忠良挑眉,快速的看了几眼楼下,轻起浑厚的嗓音。
“共.产的,还是个大官。”
陈深右手手指无意识的细擦了几下,眼眸望向远处躺着的李小男。
“大官?有你老毕大吗?”他一没正形的痞笑,且日常的恭维了句毕忠良。
“那当然是比我大多了的”毕忠良对于陈深这样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斜睨了眼陈深,“别小看这个女人,她可是大名鼎鼎的麻雀的领导。”
“还有陈深,今天晚上是你值班,你逃了来约会,我看着那个小姑娘的份上,就先不怪你,但是罚还是会罚,这周值班就归你值了。”
陈深夸张的瞪大眼睛,苦兮兮的,“老毕不用这样吧,我这几天还有约会呢。”
“哼!”毕忠良闷声,对陈深的要求选择视而不见。
“处长,人员一检查完毕!”楼下的刘二宝突然出声,嗓音洪浑带哑。
毕忠良幽幽的环视了楼下一眼,“收队吧。”
他站了起来,陈深亦是。
陈深把毕忠良放在椅背上的黑色风衣拿了起来,递给毕忠良,让他穿上。
毕忠良目不直视的走了不远,恍然发现后面没有了脚步声。
转身看去,他又是闷哼一笑。
只见刚刚还与他拌嘴的陈深,站在人家小姑娘躺着的地方,正弯着腰身,打算把人家抱起来。
“小赤佬”毕忠良调慨的低低一语。
毕忠良于是就不再理会陈深,身体转了回去,步急带微风的往楼下走。
不知翠兰现在在干什么事?
……
陈深是自己开了车来的,对于毕忠良是否打算送他离开也不甚在意。
他慢慢的把李小男放坐在车坐上,只是稍一松开手,没有支撑的李小男圆溜溜的小脑袋便向旁边斜倒。
陈深坐在旁边皱眉,立马扶住李小男。
不过,等下他要开车,没有办法扶住她的。
唉~
陈深无奈的叹了一声,他感觉他遇见李小男叹息都多了,操.心啊!
他改了改李小男坐的姿势,拿一个软毯子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让她脑袋以他的腿为枕,身体稍蜷曲。
李小男就像是下意识的一般,双手环住陈深的健壮有力的腰,圆脑袋动了动,然后就没有动作了。
陈深这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多么的不和身份,想要把腿上的脑袋给抬起来,把李小男移走。
不想,环住他腰身的双手也是更加用力,阖敛双帘,苍白着的娇颜慢慢蹙皱起,喉咙渐渐发着哭音。
陈深:“……”
算了,忍忍就过去了,很快的。
可是……当真的开起车来,陈深便没有如此轻松了。
公路高地起伏不同,车子也是来回的波动,如此这样。
陈深身体僵硬极了,全身都处于焦灼状态。
特别是下面,不止下腹不时传来李小男呼出的温热气息,腿上的脑袋还不时在移动。
他现在的身体就像个火炉一样,到处发烫,难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