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命令下达,牛二刀盾兵快速上前抵挡,刘民弓箭兵在后面掩护,但鞑子零散的骑兵似乎无心恋战,他们在战场两侧绕弯转头退出战场。吴大狗和吴柱子长枪兵抬着战死受伤的战友有序撤退。
“呜……!”鞑子的进攻号角吹响了,接着一阵怪叫后鞑子们挥武着武器大吼着冲了过来。牛二邪笑一声道:“来吧,鞑子。来尝一尝你牛爷爷的地雷。地雷手听令,上前准备拉地雷,其它人,撤退!”
五十余名地雷手接到命令,纷纷走出战壕,跳进壕沟,然后翻开尸体将壕沟边的拉绳掏出,牛二也跟着他们一道前往指挥。
六十步,已进入埋雷位置,牛壮果断下令:“拉!”
地雷手用力拉动绳子,紧接着迅捷地逃了回去。约么五秒钟时间,密集的爆炸声接连响起。鞑子的脚底下爆起泥土白烟。数十斤的火药威力巨大,冲击波将数米的鞑子震飞,无数的铅子铁子呈伞状溅起又洒下,鞑子倒下一大片。更恐怖的是附近的鞑子在声波的冲击下耳朵眼角直流血,无数鞑子眼冒星星,脑袋翁翁作响。
“叮叮……!”鞑子鸣金收兵了,清醒的鞑子如潮水般退了回去。陈正涵见状,直跺脚道:“tmd鞑子就这样撤退了?牛壮,你骑兵营马上出击!其余各营随后出动,咱们要夺回前沿阵地收割战利品!”
“是!”
明军这边又动了起来,一个个方阵喊着欢快的号子整齐出动。祖宽还在开心地数着收割的人头,但突然听到鞑子败逃了,他连怀疑都不怀疑一下便带着部下冲了出去!
鞑子确实惊恐了,最起码参战的鞑子惊恐了,他们争先恐后地逃着。但步行那够骑兵快!牛壮率领余下千余骑兵带着复仇怒火尽情地追杀着。鞑子的骑兵本想过来增援,但突然又有一支明军骑兵出现,还有明军后方如潮水般的部兵出动。那些蒙古骑兵见状赶忙逃跑,而鞑子骑兵受损严重只好抛下战友保命了!
“杀鞑子啊!”三千多明军骑兵尽情地打着顺风仗。鞑子们的包衣奴才成群结队地跪队投降。真鞑子们卖力地逃着,逃不过的便是刀下之鬼。牛壮领着骑兵占领了鞑子临时大营便停止追击。祖宽_直追出二十里才兴致地返回。
战场打扫持续到入夜,经统计陈正涵部共歼敌六千五百人其中生俘真鞑子七十人,包衣六百七十人,其余为首级。除此之外还获得七具鞑子高级将领尸体,五具牛录额真,二具固山额真,战旗武器无数。战马九百匹,挽马一千两百匹。各项金银财物十七万余两,粮食一万九千石,解救平民二千六百人。祖宽获首级二千六百级,俘包衣四百七十人。战马六百匹,金银合计二万七千两。但己方损失也不少,陈正涵损失骑兵七百余人,部兵二千一百人伤亡三分一。祖宽战损九百,将近一半。
鞑子的临时大营被加固,因为战利品太多了,要一下子搬完不实际,况且这营地离杏山堡十里远加上将士们征战困赖倒不如与此为营进行休整!
鞑子这边,多尔滚,多铎带着残兵逃了回去,皇太极得知后差点晕了过去。休息一阵后皇太极才缓过来商议对策。
汗帐里多尔滚,多铎跪在地上。皇太极闭目叹息一阵才开口道:“你们两个让咱们后金损失近三千人,蒙古友军亦三千加上包衣奴才快上万了。才短短数日那陈正涵便折损我后金万余人,你们告诉本汉,这是怎么回事?”
“大汗,明军陈正涵虽有些本事,但我们并不是折损在他手上,而是折损在那些包衣阿哈手上,这些奴才们阵前叛乱才导致我军失利。我建议大汗将所有包衣阿哈处死,为我后金勇士报仇!”多铎正怨恨撒在包衣阿哈身上。皇太极听了,怒火地道:“混帐的多铎,你是怎么当旗主的?难道你家的土地不要汉人耕种吗,难道你不用汉人而用自己的勇士用命去搭梯攻城,去推泥填壕,去推车拉粮吗?咱们后金为什么越来越强大?那是有汉人为我们种粮,为我们卖命。你现在在此挑拔矛盾难道还嫌你制造的麻烦少吗。从今日起,降你为镶白旗代旗主。你给本汉滚出去!”
多铎怒火中烧,气得不行。但如今的皇太极掌握大权奈何不得,只好忍气出去。
多尔滚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皇太极望了他一眼,悻悻道:“多尔滚,本汗知道陈正涵绝非善类,但没想到他如此厉害。此次损失不能全怪你,必竟,凭你的聪明才智和武艺。输给他那是他有实力,换做他人也未必好过。所以本汉不怪你,你起身吧!”
“谢大汗!”多尔滚没有多说,回了个礼便起身坐下。
皇太极环视四周后又道:“大家大何建议,不妨道来。”
“父汗,咱们后金从不吃眼前亏,有仇必报,我请求带兵与那陈正涵决一死战,为我死去的勇士们报仇!”豪格出列道。
“对,大汗。出兵歼灭陈正涵!”
……!
求战声响彻大帐。皇太极沉默一会才道:“索尼,你怎么看?”
索尼身为谋臣,自知皇太极心里想什么。于是出列道:“大汗,咱们土地里的麦子快收了,臣认为,该退兵了!”
“嗯,索尼说得有理,诸位觉得如何?”皇太极道。
索尼这一说,果然大有收效,先前主战的人个个都安静下来。见无人应答,皇太极又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尽快让勇士们回家吧!但也不能让明军得意了,诸位听令,每旗临时抽调一固山及一千包衣组成一旗由豪格统领。多尔滚带领正白旗为征讨大将军。再抽调所有蒙古盟军七千人,后天出发阻击陈正涵,为我军撤退创造条件。”
“孩儿领命!”
“臣领命!”
明军这边,祖宽及陈正涵商议着功劳,赵率教则听闻战事后连日出发,夜里终于赶到。看到陈正涵及祖宽打了前所未有的大胜仗心里亦是高兴。不过看到二人巨大的缴获,虽说自己正真。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起来。不过陈正涵也不想独吞这些功劳,于是便将二百首级送与赵率教。又将一牛录尸体及旗帜送与祖宽,诸人皆大欢喜。
趁此良机,陈正涵提议赵率教带来的两千骑兵一千步兵留下共同御敌,赵率教欣然同意。最后给过多次推敲,一封捷报写成。捷报大吹特吹陈正涵二人,又高高捧起孙承宗等人。写完了,便封上火漆,十万火急送回山海关。而三人便开始开怀畅饮,谈天论地。
山海关,探子连夜将信息带回,孙承宗得到迅息,感到欣喜若狂但又无比意外。没想到陈正涵如此年轻便能练就一支与建奴硬碰硬的军队,而且还赢了。自己的关宁铁骑在他面前简直一文不值。自己真是小看陈正涵了!
清晨,前方传令兵急驰回山海关,他一路直驰大呼:“前方捷报,前方捷报!”
守城士兵看着传令兵带着十万火急信件,赶忙让路。他一路飞奔前往官氐,而孙承宗也早早在官氐门口等候!
“报孙督师,前方捷报!祖参将与陈游击于杏山堡外与建奴大战,大败建奴,斩获无数!”传令兵气喘吁吁地禀报并递上书信。
孙承宗今天气色好了不少,他麻利接过书信并客气地道:“这位将士辛苦了,来人带他下去好好犒劳,并赏银二十两!”
“小的谢过督师!”
……!
城内,杏山堡大捷的信息传了开来,百姓们争先议论。各将官火急火燎地赶书官氐。
孙承宗拆开信封观看,里面对他的英明神武的描写篇幅不小,有了这份捷报孙承宗的兵部尚书,辽东督师的官职总算保住了,当然声誉和威望又提升了一阶。但此时的孙承宗却产生一种负罪感,心里叹道:“哎!自己想置人家死地,没想到人家却是以德报怨,雪中送碳!孙承宗啊,孙承宗,你还算得上圣人吗?!”
将官们到齐了,孙承宗为报答陈正涵,决定亲率精锐与陈正涵并肩作战。正午山海关号角四起一万辽东铁骑,两万精锐营兵。五百辆盾车炮车,二十门红衣大炮浩浩荡荡朝杏山堡出发。而他身后一支数百辆的车队也浩浩荡荡开来,这支队伍乃是陈正涵的补给车队,除了补给粮草弹药,同时还带来了一千新兵。
六月二十八日,多尔滚率领两万人的队伍与陈正涵对屿。同日,一万辽东骑兵赶到。但双方并没开战,多尔滚在离明军三里处安营扎寨。三十日陈正涵补给队随同孙承宗两万部兵赶到,明军实力大增。明军哨骑开始利用火箭袭扰建奴。多尔滚坚守营寨,龟缩不出,同时派出斥候向皇太极求援。但现今鞑子五万只余不到四万,而且兵分两路,而明军杏山堡处明军足有近五万,锦州城守军又有三万,加上附近军户足有十万之众。而且又有陈正涵这样难啃的骨头,皇太极也慌了神,没想到自己的围点打援变成敌人的守点歼围,中心开花。无奈中,皇太极再派镶白旗增援多尔滚!
锦州城里,祖大寿发现建奴围军逐日减少,因此也开始派出小股队伍袭扰建奴。皇太极无奈放弃围城,将军队部署在锦州与杏山堡之间,为多尔滚守住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