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你再说一遍,小心我今天抽死你小子!”志文回身又做出欲打的姿势,把我吓得赶紧挡在中间。
“我说,她在外边与别的男人好上了,把我当王八乌龟了!”
王鹏飞并没有躲闪的意思,反而抬头直视着志杰的目光,两个男人就这样僵持着,好似谁的耐力久一点,谁就能把谁打败了。志雄探寻的目光投向萍萍,好像在说,只要你开口说,哥哥就信你,可萍萍没有,反而道:
“大哥,二哥,我们回家吧,我求你们了!”
就这样志杰丧气的耷拉着脑袋,从门口经过时,抬头瞪了萍萍一眼,拽着胳膊把志雄拉走了,当时的情景把我尴尬得不行,我觉得我应该回去给王鹏飞打声招呼,说什么王哥你好好养着,又觉得自己身为萍萍的姐们,应该端正态度,立场坚定,我是不是应该对着王鹏飞吐一口唾沫,然后大骂道:
“今日暂且饶过你,改天再欺负我萍萍,小心我们把你捶死!”
又想着她们就要离婚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说欺负实在是谈不上呀,这时萍萍一把拉过我,恨铁不成钢般冲我怒吼道:
“还不走,你准备留下在这里吃饭呀!”
气的我无意间又看见王鹏飞那怒气冲冲的脸,他正在瞪我。
我就想问一下各位书友,我是不是鸟便还是虫粪掉落到身上了,就咋那么倒霉呢,没有我的一丁点错,我竟然最后成了怨恨的集结点,苍天呀,大地呀,这世界咋那么糊涂呢,可这一切真不关我的事呀!
王鹏飞这次是铁了心要与萍萍离婚,两家人私下就这事谈过几次,双方的意思都是一切看在俊俊脸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齐心协力把这个坎给咱过了,可他说,生活是用来过的,不是用来将就的,要是未来的后半生是要与一个人凑合过完,生活还有什么意思?萍萍听到这话,更是气愤,她说,那姓王的要是有一天哭着跪下来求她回那个家,她也不会正眼瞧他。我知道这都是两个人气头上的狠话,我与东子每次吵架时说出来的话都能把对方杀死,可是最后还不是好的像个连体婴。
我总觉得,他们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去解决,会有一天,两个人念及彼此过去的甜蜜与幸福,会一方放过另一方的。
自萍萍住到我这里,我就开启了每顿饭至少三个菜的模式,妞妞说,她希望萍萍阿姨一直可以住到我们家,这样她就不用顿顿吃白菜豆腐,和往日一样我看着点在厨房忙碌着,从楼上就看到萍萍与他老公走在一起,心里一喜,直接就喊着让她们按门铃上来。
天下夫妻哪有说散就散的,不是所有的婚姻都经不起风浪的。
“王鹏飞呢,你咋不让他上来?”
她没有言语,往我身上靠了又靠,我以为她上了一天班肯定累了,就送她去沙发上后又去炒菜。
“开饭了,小米养胃粥,有大枣,枸杞,葡萄干。”
“对不起,我没胃口,你和孩子先吃!”
“鹏飞能主动服软,咱就别闹了,好好过日子,以前的就让她过去吧!”
“我们离了,手续是下午办的!”
什么,手续都办了,她们也太冲动了,夫妻之间有那张证在,说不定还有复合的余地,这下真的是一拍两散了。萍萍说离了彼此也就解脱了,她们的婚姻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她有错在先,她没有权利责怪任何一个人,只是比她预想的心情还要难受。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她想起了他对她的种种的好,她忆起以前她总是不吃鱼与虾,并不是不爱吃,而是她这人太懒了,嫌剥皮挑刺太麻烦,索性就选择不吃,后来与他在一块,他每次弄干净了直接送碗里,所以她喜欢和他在一块吃鱼吃虾。想着以后她距这个对她好的人越来越远了,突然间不自控的开始大哭,王鹏飞看她的眼光开始有了柔情,那是一种不忍与不舍,就像对待一位路边无辜被人骗的小妹妹,全是由于事情本身,而与这个人到底是谁没有关系。他主动提议一块去公园转转,他说他们也不要像某些人那样虚伪了,离婚了还要搞个分手宴,说什么以后是朋友是亲人一类的假话,那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不如老死不相往来,这样更简单更纯粹。最后他请求她以后找个比他更会爱她的男人,还说那个张昊给不了,劝她断了。后来他又说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话,她知道两个人从此没有关系了,原来他对她就无所谓有恨了,即便这样,她却奢望着时间再过的慢一点,她可以与他多呆一会儿。
“俊俊呢,俊俊的抚养权归谁?”
“这个没说,以后节假日孩子都可以与我在一块儿!”
“房子,存款这些呢?”
“没谈,归谁都一样,将来都是孩子的。”
我骂她糊涂,其余都好说,俊俊的抚养权须得争取过来,我们都不小了,三十岁的女人,孩子就是我们的全部了。萍萍说,我是自己人不会笑话她,她真的没有把握,孩子会选择她,从小到大,他跟他奶奶已经习惯了,再说,经她奶奶的大肆渲染,他对她已经有成见了,与其让孩子为难,自己再自取其辱,还不如识趣的放手。
说到这里,她又止不住声的哭,她骂自己混蛋,是个坏女人,把自己的幸福亲手给毁了,她说要是早一点与那张昊断了,说不定事情也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怪她妇人之仁,贪恋权势。
后来她好似在问我又像是在问她自己,说她与张昊接下来怎么办?
“爱他就好好在一起向幸福迈进,不爱他就不要再耽误彼此!”
这一句话我是对她说,同时也是在警示自己,切不可被随便什么男人乱了自己的心神。
“爱,我爱的是俊俊他爸,张昊与我就是孽缘!”
“爱谁不爱谁,未来的路到底怎样,姐今晚与你聊通宵,现在要做的就是吃饭,我早早关了门,就为了筹备这一桌子菜。”
喂,这个好吃,嗯,待业这几年你没有浪费时间,瞧这厨艺,她吃着评着,却突然捂嘴往卫生间跑去,好话一连篇,最后却暴露了事实,让我尝尝,有那么难吃吗?她恶心的都吐了,可这味道的的确确还可以呀!
“我这胃病犯起来,真他妈的像极了妊娠反应!”
我盘问着她月事啥时来的,她告我上个月,还说最近妇科有点问题,小腹有点疼痛,例假也不好好来,女人不能心累,这一累身体准出问题,等这一段晦气的日子过去,她就去看老中医,多抓几副药好好调理调理。
“我这儿有化验纸,要不多此一举一下?”
“好的,闲的无事,待我吃完饭再整这一高科技!”
萍萍“啊呀”一声从卫生间里边跑出来,我还因为我手纸袋没按时换,那篓子里生出了什么吓人的小虫子,都怪我,整天闲忙闲忙的,东子为这都说过我好几次了。萍萍她说她完了,彻底的完了,老天为什么不把中彩票的机会给她,她又嚷嚷是不是操作失误也会出现这种情况,然后详读说明书又试了一次,结果并没有变。
她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闭。
“张昊的还是王鹏飞的?”
“这我哪知道?老大,我已经够小心了。”
“要不你生下来我养,我家东子嚷嚷要二胎,我就是受不了妊娠与生产的罪!”
“孙晓晓,能不能不搞笑,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
萍萍在沉默了一会后,大骂着张昊是个王八蛋,激情来临时就像个疯子,把她整的中标。我赶紧把妞妞的有声挂图打开,这种小儿不宜的话还是尽量让她少听。
“找那张昊,让他帮你把麻烦摆平,什么世道,男人闯祸,女人负责!”
我以玩笑的口吻试图缓解她的压力,我想着事情已经这样,我陪她哭也太不切合实际了!
“对,说得是,他把老娘整的家破子散,又让我无端的遭受妊娠之哭,是该由他负责!”
萍萍给张昊拨了几次电话,对方都是关机状态,她大骂着他,说平时就像个跟屁虫,她走哪儿恨不得跟那儿,要是他有孙悟空七十二变的本事,绝对有把她藏进裤腰带的野心。在她精神折磨两个小时后,电话终于通了。
“人死哪儿去了,老娘打了多少次了,我命你半个小时后到孙晓晓家!”
我被人言可畏吓怕了,只交待把地方挪到我楼下的饭店,找个包间好好谈谈。
饭店老板与我相熟,我害怕又传出什么误会,主动介绍张昊是我朋友她同学,这样就直接断了他们胡猜乱想的念头。那张昊一派有钱人的势头,对这小饭馆是左看右看,他嫌这店的眉头太小气,又说这里的餐桌靠椅太陈旧,里边的服务员长的面老,他觉得请女人吃饭怎么着也得去个稍微上档次的地方,不说高端奢华,最起码也要清新雅致,古色古香的,到这里真有点显寒酸,要是让一帮哥们看到绝对以后到处放他的料,他会不好意思在江湖上混的。
妈呀,也不知道萍萍日常与这小子咋交流沟通的,我反正是一刻也不愿意与这小子啰嗦,不就是父母在这县城有个一官半职吗?是比我这农民家庭的孩子有点资本,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真不敢想,如若他老爹老娘是个中国富豪榜上的某一位,那小子估计连地球上的水都看不上喝了,但我还是耐着性子道:
“主要是说点事情,饭是个样式,你没吃可以叫点菜。”
我悄悄的对他说,他还是整了七八盘菜,这小子仗着自己家来钱容易,就不心疼银子。
“我电话call你十来次了,去哪里了?七八点关什么机?”
“今天用手机频繁,没电了,才充上的。”
“张昊,我们俩在一起也有四个多月了吧,你不是一直想着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咱现在这样就挺好,我觉得,themomentisperfect!”
“你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不要那么流里流气,我最是看不惯。”
这两人一贯的做派我也算有所耳闻,看今天这架势,谈话随时都有崩的危险,我打算不去凑这个热闹,所以就准备去外间老板处说了一些闲话,萍萍一把拉住我不让出去。
“我离婚了,我自由了,主要是我有了咱们俩的孩子,咱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