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正在脑海中问夏知有关肖慧的杀人手法,但是夏知不肯说,只让他按照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李刚和他身边的男人听。
“酒保只能证明你在酒吧里,可你中间消失了十七分钟分钟。有这十七分钟,足够杀人的了。”
“鬼话连篇!”李刚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了,表情很僵硬,但依然梗着脖子对萧警官怒道:“警官,你都听到了吧?你们警察局居然信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的话,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么!”
九阳被他的话气笑了,一边撸胳膊挽袖子,一边阴测测地笑着:“如果我能证明你在那段时间杀死了美芽,你是不是得给爷跪下唱征服!”
李刚没想到这个小屁孩儿竟然这么自信,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不顾身边中年男人警告的目光,李刚大喝一声,“好!你要是能证明我杀了美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上钩了!
九阳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李刚,将夏知响在他脑海中的话问了出来,“美芽的手机呢?”
萧警官和钟警官实现已经猜到了什么,李刚和中年男人的表情快速闪过一丝变化。
“萧警官,我记得现场勘验的报告里,没发现家里或者坠落现场有死者的手机,对吧?”
萧警官点点头,不自觉地擦着额头的汗,“是的,死者家里和楼下现场都没发现死者的手机,但是死者的钱包和贵重物品都在。”
九阳笑了笑,“死者穿着家居服坠楼,身上没有任何东西,那就说明她的手机一定是在家里的,可是家里也没有,这说明什么?”
“说明,现场有第二个人,凶手将手机拿走了。”一直沉默的钟警员冷冷道。
李刚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中年男人,却见男人的目光只是盯着那边的小姑娘,神情变幻莫测,就好像那小姑娘比任何人都让他在意。
“没错。”九阳见那个中年男人瞪着夏知,心里有点不舒服,立刻就挡在夏知面前,牛逼哄哄地回瞪那个男人。我家暴力小姐姐也是你能瞪的?也不怕看瞎你的狗眼!
“萧警官,经过现场勘验的结果,死者家里的门锁没有撬过的痕迹,地面也非常干净。我想,凶手一定是死者认识的人,死者让他进了屋,并且换了室内拖鞋,两个人还一起吃了饭。”他指着饭桌上的饭盒,“你们看,虽然只有半盒米饭,但是有两个菜,一个素菜一个辣的肉菜,而这盒米饭上没有辣油,素菜靠这边放的多一些,由此可以推断,跟死者吃饭的是个爱吃辣的人。”
李刚脸色很难看,他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那又怎么样?也不能证明是我杀的人!”
“钟警员,麻烦你用手机放一下这栋楼昨晚八点到九点之间的监控,放一层大厅的就可以。”
钟警员点点头,他有将监控保存在手机里的习惯,这点九阳是知道的。
只是看这个监控干什么?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没有形迹可疑的人。
殊不知,此刻的九阳比他还要纳闷,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钟警员手机上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夏知小姐姐,肖慧到底是怎么杀人的呀?她到底是怎么让美芽自己去跳楼的?”说着,他忽然眼前一亮,“难不成肖慧跟你一样,都是外星人?有什么特殊的技能?”
夏知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好半响才忍住手指没给他打飞,片刻,冷漠道:“我不是外星人。”
“嗯嗯嗯。”九阳狂点头眼神发亮地看着她,等她继续往下说,结果小姐姐只是沉默地拉上他的手,什!么!都!不!说!了!
“……”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
监控看完了,没人看出不对劲。
李刚松了口气,幸好这帮人够笨,这下他倒要看看那个小子还能说出什么花来!想着转过身,不经意地看到中年男人冷峻的眼神,他刚松的气立刻又提了起来,为什么大哥的表情这样?
难道露出了马脚?
“九阳老弟啊,我们都看完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啊。”萧警官本以为这次九阳老弟能像他爹一样做个真正的神探了,没想到还是在糊弄。哎。
感受着掌中的柔软,九阳的脑海又是一阵刺痛,紧接着夏知清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凶手就在监控录像中。”
“凶手就在监控录像中。”九阳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讶异,随后继续义正言辞地继续重复夏知的话:“那名酒保说,昨晚李刚离开的时间是八点二十左右,后来在八点快三十五的时候回到吧台。我去酒吧核查过昨晚的监控,事实上,李刚是八点十八分离开的吧台,在八点三十五分的时候才回来。也就是说,他去卫生间花了十七分钟,而这段时间,恰好是死者美芽坠楼的时间……”
李刚快速打断了九阳的话,怒气冲冲地吼道:“那又怎么样!昨晚我拉肚子不行么?别说十七分钟,就是半个小时也不够我来回这里和酒吧的路程时间。”
“我说你来这里了么?”九阳拉着夏知,走到李刚面前,伸出手,“李刚先生,能否让我看看你的手机?”
李刚神色一紧,下意识地捂住口袋,“你……干什么?”
九阳笑笑,也不强要,让钟警员把昨晚公寓一层的监控记录再次调出来,在看到一个一边接电话一边往里走的女孩儿时,让钟警员按下了暂停,“你们看这个女孩儿,她在接听手机。”说完,又让钟警员继续往前放,在监控播放到八点三十七分的时候,又让他按了暂停:
“你们看这个人……”
监控画面上显示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因为大厅的监控角度比较刁钻,他们这样缩小看并不能看出男女,只能看出大概的身材。
只是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没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