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叶珊珊冷笑道,“钟慧遥,你不是很厉害,你不是伶牙俐齿吗?怎么这会儿倒哑巴了?这样看起来多像一只鸡呀。哦,不准确,是一只丑陋的山鸡,野鸡。”
叶珊珊对她呼来喝去,俨然当她丫鬟使。慧遥不是案上鱼肉,有意无意间透露过一些抵抗意志,她也曾经恼羞成怒,可像现在这样大动肝火的却是第一次见。慧遥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刁蛮千金,忽然觉得她真是可怜,而自己被可怜的人攥在手里更觉得可悲。她拿出纸轻轻的擦了擦脸上的咖啡,轻声说道,“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哼,”她狞笑瞅着她,昨天清雯送的那枚发卡赫然出现在她手上,“这是哪儿来的!凭你也配!”
慧遥愕然,昨天回来换衣服时明明将这个发卡放进了包里,怎么会在叶珊珊这儿,“你从哪儿拿来的,还给我!”
叶珊珊躲过慧遥的手,“还给你,这是你的吗?让你替我参加舞会已经给够抬举你了,你还想鸠占鹊巢,抢我的东西,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慧遥无奈叹气道,“叶总,我想您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她一把愤怒地将发卡甩在地上,还不解恨,伸脚就要踹。
“你敢踹一下试试!”慧遥呵斥,“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个现在是属于我的。你弄坏了,就必须照价赔偿。当然,你不怕赔不起,可以随便踹毁了它。”
“哼!”叶珊珊收回伸出的脚,“我当然可以随便毁了它。不过现在毁了它,就不好玩了。”
慧遥默默捡起那枚发卡,拭去上面的灰尘,稍稍检查一番确定没有损伤后,微笑道,“不错,是个好物件儿!”
叶珊珊登时火冒三丈,“钟慧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没你好果子吃。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一条不听话还吃里扒外的哈巴狗,这就是该有的下场!”
“是吗?你的伴娘是狗,那你这新娘又是什么?”在叶珊珊还没反应过来时,黄一迪已经板着看热闹的态度笑眯眯地走进来,对屋内的场景毫无惊讶之色,只事不关己地坐下把玩桌上的水杯,悄悄向慧遥使个眼色。慧遥会意,捂着脸就出去了。叶珊珊也没拦着,只用充满妒意的目光盯着黄一迪,待慧遥出门就一把打翻黄一迪手上的水杯,“你给我起来,这个女人昨天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送她这么贵重的发卡,你把我当什么了!”
慧遥一出去,就直奔洗手间,脱下外套(工作外套),郁闷之际差点没甩进垃圾桶,打开水龙头,使劲的冲着,洗着,用力拍打着“哗哗”的流水,弄得水花四溅,水滴横飞。一阵发泄之后,她才开始平静下来。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发卡,丝丝的生痛提醒着今天遭受的耻辱,默然闭眼:不管事慕家还是沈家,跟黄家叶家几乎没有什么交情,私底下还听说是对头。昨天那种场合也不过各自情面上的敷衍,谈不上什么和解。如果叶珊珊知道了这枚发卡的来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无奈甩了甩衣领上的水珠,阵阵寒意袭如肌肤,她不禁打个寒战,“我要怎么办啊?一个芸芸众生中的凡夫俗子,竟然你们这些人的注意,得到你们的‘青睐’,这是有幸还是不幸啊。”
果然,当她洗漱完毕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回到工作岗位时,黄一迪已经离去,叶珊珊则对她“刮目相待”,眉眼之间皆是陌生而又难以捉摸的笑意,“钟慧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能让这高高在上的慕家千金为你屈尊降贵。难怪啊,你这几天敢敷衍我,原来是找到这个靠山了。不过,”她忽然脸色大变,面目因愤怒而有些扭曲,“我告诉你,你打错算盘了。慕清雯是什么人,你还不值得她大费周章。我劝你放聪明一点,安分做好自己的本分才会有你好果子吃。好了,一身湿衣服影响公司形象,最近流感又闹得那么厉害,我可不想搞得公司乌烟瘴气。还不快回去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