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陪白添出去吃东西了的。”课间,我悄悄对星樱妹妹说,前一天的晚上我已经向她汇报了九州的情况。
“你们现在看样子经常单独出去嘛!”她似乎有点激动。
“没有啦!就是那天我正好离他家近,就干脆出来了,你别想多。”我忙着解释,不过我一看星樱妹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相信。
所以我只好埋头写作业。
过了一会,“林依哥哥。”她很少这么叫我,要么是开玩笑,要么是非常认真严肃。
“嗯?干嘛?”不过我视线依然放在作业本上,没有看她。
“你喜不喜欢白添啊?”
“啊?怎么会问这个?”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赶紧抬头问。
“没有啊,我觉得白添人挺好的,对你也挺好的,要是他告白你要答应哦。”她好像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不过我没有问,我知道她不会说的。
“啊,这个……”话没说完,我继续低头晃动手中的笔,装在写作业的样子。
她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的难堪,便放过我了。
“最近不知道为啥,每次起床总感觉左边耳朵耳鸣,好一会才缓过来。”我捂着自己的左耳。
现在是课间,我们前后两排四个女生总是在一块聊天,什么都说,还总笑得很夸张,那些一下课就补觉的学霸应该恨死我们了。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堵着了。”
“不知道,还没有要到去医院的地步吧??”
“说不好,那你先观察几天嘛。”
“对了,你们去九州咋样?”
“咦,看你这表情好像玩的很high!”
“哎呀没有啦,对了,包子,隔壁班那谁要追你诶,让我帮你们牵线,你说我帮不!”我赶紧转移话题。
包子一脸惊讶。
“哪个哪个?指给我看指给我看。”澜仲激动地说,不管我们四个当中有谁与男生扯上事情,她总是最激动的。
“放心,下次遇到了绝对指给你看。”我对她挑了挑眼睛,放心吧,一点会告诉你是哪个男的。
“诶,林依!”包子急了,大概是她心里还没有谱吧。
“哈哈,快看包子的表情。”星樱妹妹指着包子有些泛红和难为情的脸说。
…….
过了几天,耳朵还是如此,慢慢的,这事就传到了白添那里,不用说,是星樱妹妹告诉的。
“林依这几天耳朵不舒服,你有时间带她去看看嘛!”
“耳朵怎么了?”
“不清楚,好像是有些耳鸣。”
“好,那我过两天带她去看,希望她别拒绝。”
“放心啦,对了你要抓住机会哦!”星樱妹妹对他说。这些也都是后来我才知道的事情,原来他们总是在计划一些事情。
“星期六带你去看耳朵。”白添说。
“为啥,我耳朵没事。”
“你觉得可能么,我会信你?”
…….
“好吧,那星期六去嘛,”最后还是被说服了,星期六早上去市医院检查看看。
“后天你一定要和白添去医院哦!”星樱妹妹语气和眼神很坚定,可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话同时也夹杂着“我等着看好戏哦”的意思。
“好啦,我已经答应他会去了的。”我对她比一个ok的手势,表示我是真的会去!
“那就好。”她又向我凑近了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反正我是看不懂了。
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很快就到星期六了,那天是阴天,灰蒙蒙的,可因为知道是和白添出去,心情并没有受天气的影响,我想他也是吧。
记得我穿了一件紫色的衣服,那时还剪的是齐刘海,按当时说法,算半个萌妹子吧,为此我还偷笑了呢。
“先吃点早餐再去看吧!”碰了面,他说。
“好。”我想这样也好,不然一会看病看饿了就尴尬了。
我们点了两碗粉,还没开始吃,油就溅到我身上。
“啊,怎么办。”我苦着脸说。
听到的我声音,他立马放下夹着粉的筷子,从他那个总是不离身的黑书包里面掏出一张纸巾,“喏,赶快擦一下。”
我快速接过纸巾,揪着衣服,把油污蹭几下,虽然我知道这只是徒劳,但还是想安慰一下自己的心,哎,老妈又要念我一顿了,我想。
擦了几下之后,油污还是很顽固的在那里,算了,擦不干净了,还好在不明显的地方。
“算了,不管了,回去洗吧。”我放弃了。
“那快把粉吃了,凉了不好。”
“嗯。”还得快吃完去看医生呢。
“喂。”也许是因为和毛从小学到现在的原因,那天手机都被我静音了,但那一刻就想拿手机出来看看,正好接到了毛的来电,应该是这么多年修成的默契吧。后来想想这些东西也真是奇妙。
“你在哪啊,我来找你。”毛说,她知道白添要带我去看医生,所以打电话来。
“没事不用啦,这边可以弄好的。”
“不行,我要过来陪着你,你快说在哪。”她很坚持。
谁啊?白添投了一个带问号的眼神。我另外一只手指指我耳边的电话,口型说,我闺蜜。
“啊,额,好嘛,我们在……”因为被白添一问,有些失神,忘记了毛在说什么,慌忙回答了她的问题。
“等着啊,我过来了。”总觉得她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就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了。
“你闺蜜要来么?”看得出白添有些惊讶,有些不想她来,虽然都是小细节,我还是发现了。
“嗯,她说她陪我。”
“医生,什么情况啊?”毛问坐在对面的一个上了年纪且戴着眼眶的女医生。
“还不知道,去缴仪器费,再检查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她甩出了一张单子,毛接过那张单子。
“哇,我居然能看懂医生写的zhi(字)。”毛在一旁说。
说完我猛的抬头就看着她,很不可思议,我们俩相视一下,你(我)刚刚说了什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之后,我俩开始了大笑,毛的普通话是怎么了??
“哎呀,不要笑了,快去缴费。”医生有些不耐烦了。
“我去吧。”白添拿过毛手中的单子,立马迈步走出门诊室。
“还挺快。”面前的白添气喘吁吁的。
“嗯,医生,这是缴费单。”他对我笑一下之后就走到医生旁边,把单子递给她看。
医生扶了扶松垮着快到鼻孔的眼镜。“嗯,你过来。”
啊,我吗?嗯,看来是。我缓缓的站起来,忐忑的走到医生旁边的椅子,坐下。
“我看看啊。”她揪着我的左耳朵,用手电筒照了照。像是掌握的我耳朵里面的情况,放下手电筒,在一旁的盒子里找出一个反光镜,戴在头上,然后拿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机器,送进我的耳朵里。
“啊,疼。”我吃力的喊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但接着我就感受到了一双温暖的手,“没事没事,我在这呢。”毛蹲在我旁边,紧握我的手,发出轻缓的声音,告诉我她在。
“没事的啊,就快完了。”毛继续轻声说着,这是她难得的温柔,平时都大大咧咧惯了。
医生像是见惯了诸如此类的事情,面无表情的继续手头的工作,并没有安抚表情挣扎的我。
后来还是很疼,但我睁开眼睛,看到一旁的白添五官也是拧在一起,应该是很担心我吧。
医生从我耳朵里掏出一堆褐色的东西(准确来说,是很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虽然掏空后没有了耳鸣的感觉,疼痛感却持续了好久。
走出医院,我和白添要去超市,这是前一个晚上约定好了的。所以我们就把毛先送回家了。
“快上去吧,别担心。”
“好,我走了,拜拜,记得照顾着点她。”临走,她对白添吩咐道。
“好。”白添双手紧握垂在大腿前,像一个保镖站在我旁边,微笑着回答我闺蜜。
“那我们走吧。”目送毛上楼后,我说。
走到车站坐车,在公车上,我们并排坐在一起,这是少有的情况,平时都是他站在旁边,不愿意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朵太疼了,弄得我有些脆弱,甚至神志不清,需要安抚,看着一旁的白添,突然好想靠在他肩膀上休息一会,这样或许耳朵就没有那么疼了,可这个念头很快被我打消了,林依,你在想什么呢!
后来在超市买了些零食,他陪我吃了中午饭,便送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