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入府的?
魏潇然想了想,他们府里就三位主子。许成风这样的多数是家生子,身边的魏书倒是最近才来的,难道是他?
现在想想那少年的身份来历一直没查过,他原来没在意,只是魏府这些日子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难道那小子真有什么问题?
“可是想到了什么?”林逸之见他沉思问道。
“没什么。这次谢谢你了”
“哟,得了吧,你是诚心恶心我吗?你惯会扮猪吃老虎,不然怎么连我独门的易容术都学了去。我这次得了信,便赶来告诉你,想来只要早些做准备,必会化险为夷的。”
林逸之看他脸色不好,本是想宽宽他的心。见他却没什么反应,仍就蹙着眉头,心里不由一阵气闷,邪火上来,又骂道:
“你瞧瞧你,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这天下之大,就算皇帝抄了你魏家,大不了到时候换个身份往那人堆里那么一藏,谁又能奈你何?我林逸之别的不说,让你后半辈子吃喝不愁还是做得到的,何必这样一副死样子,难道是舍不得你们武朝首富那顶帽子?”
“逸之,我们相识多年,我是这样的人吗?若我孑然一人,当然可以一走了之,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但我走了,魏家这些人怎么办?圣上若是个念旧情的,看在先皇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我魏家下狠手。我们就算双手呈上这全部家当,能保我魏家的性命便也罢了;只是今上自登基以来,行事乖张,手段狠辣,这些日子我魏家的生意遇见些事,若说这里没有别人指使,怎么可能?朝里既然已经动手,便是不顾及先帝了,想来即使现在我魏家求他们,也是回天乏术。如今,我只盼望能多些日子,早些想出万全的法子,将一家性命保下。”
林逸之听他这样说,也沉默了下来。魏潇然说的没错,他虽然有办法给他换个身份,但却没法帮这么多人。
天下首富又如何,天子轻飘飘的一句话,魏家这几百人的命便悬了。
“这样如何?让家里人易容出城”林逸之又说。他武功虽不是极高,但有两样本事,一是轻功;二是易容,尤其是易容的手法,足以以假乱真。
“不可,朝里既然已经动手,想来府里到时候必然布满了眼线。再说府里有人不见,一定会有人察觉,怕是会寻到你身上”魏潇然摇了摇头。林逸之的确有这样的本事,但这样太危险了,他本是仗义帮他,他却绝不能让朋友冒这样的风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干坐着,等人提刀上门抹脖子吧。魏潇然你何时这样了?”接连想了几个办法,都被魏潇然拒绝了,林逸之便有些生气。
“逸之,我知道你是为我魏家好,只是还容我再想想别的办法。”魏潇然说道。
“魏潇然,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为你做些事也是应该的。还有,我林逸之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有什么用得到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必倾力相助。”林逸之郑重说道。他俩相识已久,魏潇然对他有大恩。
“逸之,多谢了”魏潇然听他这样说,有些动容。
“何时回京?”
“我今晚就要赶回去,多事之秋,我怕夜长梦多,在外面总有些不安心。”
“那吃过饭再走吧,我这宅子的厨子是特意找来的,今日且尝尝他的手艺。”
魏书他们几人由那两名女子带到了一间屋子歇息。等她们一走,少年们便少不了议论刚才那事,正说得高兴,就听见有人叫他和许成风过去。
进了屋子,只有魏潇然一人坐在桌边,林逸之不知去了哪里。
“成风,我们今夜就赶回去,你下去先准备吧”魏潇然说完,许成风便出屋去准备了。
屋里就剩他们两人了,魏潇然又不说话,魏书便在一旁候着。只是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他时不时抬眼打量他,难道是那位林老板说了什么?正浑身不自在,林逸之进了屋。
可能是刚刚沐浴完,他头发还半干着,披散在身后,此时换了身月白的袍子,倒衬着有几分英气,和之前所见的,完全是两种气质。
“菜还没上吗?有些日子没来,底下这些人便惫懒了。”
“多等等也无妨,你这茶水还不错”
“那是自然,这茶可是托了人才得这么一点,怎样,与你家的有些不同吧?”林逸之有些得意。
两人边喝边聊,虽谈些闲话,但魏书却能感觉到他们时不时的看看他。魏潇然还好,这林逸之却是肆无忌惮,那人的眼神犹如实质,仿佛要将他看透。
他偷偷瞪了他一眼,没想到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呦嗬,你这小子倒是有趣,竟然敢瞪我,不怕爷把你那一对招子废了?”这小子,林逸之倒有些印象,就是那天在楼里打架的那个小子,记得是新到魏潇然身边的。
“小人不敢,只是林老板一直盯着我,可是小人哪里做错了什么,还望您告诉我。”魏书原本准备忍着,但到底嘴快了些。
“阿然,我记得许成风说过,这小子是新来的,你可曾查过他的底细?”
魏书不知这林逸之怎么话锋一转就到了他的身份来历,再瞧魏潇然正看着他。
“魏书,这些日子可曾想起什么?”魏潇然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温声问他。
“少爷,我没想起”听他一问,魏书便猜到肯定是这个姓林的,跟他说了什么。
自书房赐了名,他这些日子都熟悉魏书这个名字了,也在慢慢适应这边的一切。既来之则安之,他倒是越来越习惯这样的米虫生活了。只是今天这两人怎么又对他的身份感兴趣了?
用过饭,许成风来禀报已收拾好,魏潇然便准备回去。
林逸之他们在门口相送,魏潇然上了马车,魏书刚准备跟上去,就听见他说
“林老板最近有些忙,身边又缺人,魏书,你这些日子就跟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