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正这样想的沈轻落,万万也没有想到,当天晚上司空锦就将司空素雪抓来狠狠地训了一顿,还被禁足罚抄了百遍女训,自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父皇,那五国为何突然之间联合起来要攻打帝都?”沈轻落终于将话题转移到了最关心的事情上。
“落儿也知道此事了?”司空锦脸色微沉,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沈轻落:“五国联盟之事,怕是与神界之人有关!”
“神界之人?!”沈轻落明显吃了一惊,这些人界的事情怎么会牵扯到神界?
“不错!”司空锦神色严肃地看着沈轻落:“不但如此,还与落儿你有关!”
“我?”沈轻落更是不明白了,顿觉一头雾水,因为她一个小女子,天玄大陆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
这也太扯了吧!沈轻落暗自撇嘴。
“父皇,究竟是为何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听到司空锦说此事与她有关,沈轻落心里就像猫抓似的,片刻也等不了,就想马上知道答案。
司空锦闻言却是缓缓摇了摇头,脸色却仍旧不好看,甚至神色变得有几分凌厉,说道:“前些时日,就在你刚刚离开帝城不久,各国就像是商量好一般,同时都撤回了意欲联姻的折子。
可是没过几日,鑫国却又递了一份联姻折子上来,他们竟然意欲向我帝都皇室的长公主结亲,简直是岂有此理!”
司空锦说这话时,抬手一掌拍在御案上,那堆满奏折的御案瞬间四分五裂。
木板断裂倒地之声响彻整个御书房,下一秒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喜连海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里,看到那一地的狼藉顿时“哎呦”一声,连忙上前:“皇上,这是怎么了这是?这,哎呦——”
紧接着喜连海又是夸张地惊叫一声,“皇上,您这手?哎呦,快传御医!”
沈轻落刚才也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司空锦居然会生这么大的气,现在听喜连海一说,她抬眸望去,这才看到司空锦的右手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应该是刚才不小心被御案划伤的。
“父皇?!”沈轻落边忙上前查看司空锦的伤势,看到只是简单的划伤并不严重,这才松了口气,对喜连海道:“公公不必传御医了,去命人准备些清水就好。”
“这”喜连海有些犹豫,毕竟这可是皇上受伤啊,若是皇上有个好歹,他可担待不起啊。
“公公不必担心,我就是大夫,这点伤还是可以搞定的!”沈轻落知道喜连海是担心皇上的安危,并没有因他不听自己的命令而生气,温声道:“公公只管去备些清水来便是。”
“是!”喜连海没想到这位长公主竟然是医者,愣了片刻,随即面上神色一松,连忙应着下去了。
“父皇何苦为生这么大气?”沈轻落扶着司空锦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指尖凝起一丝光之灵力轻轻拂过司空锦手上的伤口,那伤口瞬间消失不见了,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手掌完好如初。
“这?”司空锦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抬眸看向沈轻落时,却又是一片了然的神色,像是想起什么,眸色有些黯淡,悠悠道:“果然与你母亲一样,也有这般稀有的灵根,想当年,她也是这般为朕疗伤的。”
原来是想到了墨莲芯,以司空锦对墨莲芯的用情之深,想必当然他们也是十分恩爱的,现在却早已是天人永隔,真是造化弄人。
沈轻落原本想安慰几句,忽然听到脚步声,回头便看到喜连海亲自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
沈轻落走上前去,拿了布巾浸了清水,亲自为司空锦擦干净手上的血污。
喜连海看到皇上手上的伤口竟然神奇地消失不见了,当下不禁啧啧称奇,免不了又是对沈轻落这位长公主夸赞一番。
喜连海见长公主与皇上似乎还有话要说,连忙命几名手下手脚麻利小内侍将御书房内整理干净,躬身退了出去。
“父皇,鑫国为何突然改变联姻对象?”沈轻落问道,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在外交事宜上出尔反尔,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外交策略。
提到这件事,司空锦稍微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刚开始朕虽然生气,但是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并不像鑫国的作风,而且鑫国也不敢这么做!”
司空锦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眸子里浮现出一抹自信的霸气,可见鑫国这几年虽然强盛了许多,但对于帝都来说,还不至于将它放在眼里。
沈轻落知道司空锦的话并没有说完,也不急于一时,耐心得等待着司空锦的下文。
果然,顿了顿,司空锦继续说道:“就在前几日,帝都安插在鑫国皇室的探子传来消息,说之前就发现鑫国皇宫经常出现一名神秘人,似乎与鑫国皇帝来往甚密。
而且鑫国皇帝每次与那神秘人都是在密室中单独见面,很是神秘。后来我们的人费尽心思才查到一点关于那神秘人的身份,似乎就是神界之人。”
沈轻落听到这里也渐渐明白了,想来鑫国自己是不可能敢向帝都主动挑衅的,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
“那名神秘人恐怕就是这场战事的幕后推手了!”沈轻落蹙眉道:“可是,这人界之事神界之人又为何要来横插一脚呢?”
“很有这个可能!”司空锦赞同地点点头,继续说道:“之前鑫国一提出联姻时,朕当下便一口回绝,事后没过几日便收到了边境传来的消息,鑫国竟然敢在边境集结大军,意欲向我帝都开战!因此,朕想”
司空锦说到这里略一停顿,深深地看了沈轻落一眼:“怕是与朕拒绝联姻之事有关,其实,他们真正的目的,在落儿你身上!”
“这”沈轻落秀眉微蹙,这鑫国好好的为什么与她过不去?
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