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体检区以后，他们看到的场景和预料的有一点儿不一样。
体检区是一个高五层的建筑，通体白色，大门倒是玻璃制作而生，可以清晰地看见在大堂里发生的一切。
在服务台的位置，几个穿着白色消毒服的工作人员一直在录入什么信息。
偶尔有走动的人，几乎看不见变种人的踪迹。
而大门的左右两边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男人，不知是为了防止暴动还是防止他们这群蹲点儿的人硬闯进去。
“嘿，兄弟，你们在这儿待了多久了？”
阿杜觉得自己像一个苦苦等待包工头的打工仔一样，双腿抱膝看起来即为可怜。
为了可以消减心理的不适感，他先是靠近了丽丽娜，对方不理他，后来他尝试着去和林川沟通，林川一脸冰冷地表情实在是不好消化。
所以他物色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机器憨厚老实的男人进行攀谈。
“没有多久。”
对方也确实面如其人，说话也憨憨的。
“那在这里蹲着有收获吗？”
他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虽然对于一个销售人员来说，等待是一个基础课，可是这也不代表他要在不可能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可能有吧，也可能没有。”
他说的时候是满脸的沮丧，双眼无神，眼睛里没有一点儿光亮。
“我是新来的，不过我看他们天天都在这儿，估计是有希望。”
他指着自己旁边的三个人，他们随意地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手里的记录仪，信心满满。
“原来是这样。”
阿杜听了他的话以后，准备去旁边问问那三个人，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出现面前。
他抱着膝盖一步一步挪的挺好的，被这么一吓，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已经打听过了，一会儿就会有第一批体检的变种人从这里出来。”
林川突然从他的面前站起了身子，那个高大，那个帅气，直接把阿杜给压了一头，阿杜不高兴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川的那个样子，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你比他积极多了。”
作为他们的调和剂，丽丽娜出言安慰他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虽然没有积极，但是他的效率比我高？你们两个现在就是串通一气，我要坐在这里休息。”
不管她怎么劝说，阿杜就是一动不动，气鼓鼓地坐在了憨厚男的身边，两人有说有笑。
“算了，让他去吧。”
说不定还能得到其他的信息也说不定。
时间距离今天第一批变种人出现越来越短，人群也慢慢开始安静下来。
“兄弟，我看你和你的对队伍好像不是很合，不然这样吧，待会儿的时候你和我一起，我保证你能拿到独家。”
他对着阿杜眨着眼睛，手还无意地划过了阿杜的腰线。
“啊……呵……呵呵，好啊。”
看着他这么热情，脸上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以为对方也就是无意，笑着答应了下来。
和林川商量了以后，他也同意分成两队，这样的话他们也可以用最快的效率得到他们想要的。
“来了来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他们所有人都那好了自己的装备，只有林川他们三个什么都没有拿，用最原始的眼睛盯着他们看。
“兄弟，你这真的是新人啊，连个设备也不带，算了，你跟紧我吧。”
憨厚男摇摇头，一巴掌就拍在了阿杜的屁股上。
“你……”阿杜的身体僵硬到完全不能动弹，刚刚那个动作已经可以构成骚扰了吧。
不过，他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因为人群已经跑起来了，他被推搡着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林……”
他的胳膊在人群里面孤零零地伸着。
“阿杜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他似乎在朝我们求救。”丽丽娜指着那群离开的人。
看不清她的表情，也没有听到他最后离开的时候在说什么，丽丽娜不确定是不是要过去。
“不用，这样的情况他自己可以解决。”
刚刚的那一批人被围得严严实实，林川不确定里面有没有方晖的下落。
不过在他旁边的邋遢男子看起来不慌不忙。
“叔叔，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采访啊。”丽丽娜和林川两人刚刚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交谈了以后，发现这人是一个隐藏的大佬啊。
那人看了他们一样，不以为意地说道：“你们不是也没有去。”
丽丽娜突然吃瘪，不明白之前聊得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变了一个态度，可能是怕他们和他抢头条？
对话以后，他们就陷入了沉默，刚刚二十分钟的消息就是这个青年告诉的林川。
时间也和他说的差不多，而从他嘴里的到的另一个消息是，那憨厚男是他带来的徒弟。
“我们是来找人的。”
看他不友善的脸，林川自己摊开了底牌。
“哦？”
那男人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不过从肢体上看的出来，他似乎轻松了一点儿。
“你们说说看，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你们找的人说不定我也认识。”
看林川他们没有继续说下去，记者的八卦意识先出卖了他，主动开始和他们搭话。
“方晖。”
那人已经打开了便携仪的录音功能，确信自己已经捕捉到了八卦的信息。
咔哒！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神震惊地看着他们：“什么名字？”
“方晖。”
林川又一次重复了他的名字，那个男人抬起头的时候瞳孔猛烈地扩张，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那青年男人关掉了自己的便携仪，录音也没有打开。
“合作的人。”
在这个世界，救赎者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灰色职业，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也不会有人当着记者的面大方承认。
“所以你们也是……”
他意识到自己在他们的面前失态，良久以后收起了自己震惊的表情。
“咳咳，你们是说方晖……方先生现在在这？”
青年男人有点儿疑惑，他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听变种人基地今天有五年一次的公开体检，而且根据他的线报，刚刚出去的那一批人是已经提前安排好的。
所以他为了得到更加准确的报道才一个人留在这儿，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他们。
“对，今天他给我们留了一个消息离开，我们有急事找他，所以来这里看看是不是有线索，不过你和方晖认识？”
林川看着他从刚刚的不屑转变为恭敬的态度，知道两人可能在某些反面有一定的关系。
“嗯，可以说他是我的老师。”那人说话变得有些拘谨。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