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的长度大腿过半，长袖，却松散，再系上腰带，整个就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再稍微加上一些撩人技巧，一切就都齐活了。
尤其是朱尤静本身，虽说性格不怎么样，但脸蛋还是不错的，身材也还可以，季成肯定把持不住。
朱尤静有些不相信，“就这？”
“你信我的，要是没效果，我双倍还你。”程婉婉又想了想，笑道：“看在咱俩是亲戚的份上，我再多教教你，今天晚上，给你好好打扮，反正你放心，要实在没效果，我一定还你，不是还打算立字据呢嘛。”
“那，那行吧。”朱尤静
她抓着笔墨，略微迟疑了一会，还是自己下笔写下字据。
反正这东西她自己拿着就行，即便朱尤静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她也多的是办法。
看着朱尤静按下手印，程婉婉便收了她两百钱，随后便去做运动去了。
倒是朱尤静，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冲到灶房里烧水沐浴，天一黑就将程婉婉拉到了客房里。
程婉婉瞧得好笑，却也是真心实意做生意的，见朱尤静的打扮太过笼统，干脆将她的头发散下来披在肩上，额前的那些便简简单单地束在脑后，便也像样了。
“嫂子，你听好了，一会你换上那个，里边就别穿其余的，知道吗？”
“啊？”朱尤静走到水盆边照了照，里面的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一听程婉婉说除了睡袍之外什么都别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程婉婉笑得欢快，又教朱尤静在床上摆什么姿势，这才从客房走了出来。
安置好孩子之后，她特意倒了两杯茶端到书房。
果然，季成还没放弃游说季青将孩子交给他们的心思。
“堂哥，嫂子说身上有点不痛快，让你回房去看看。”程婉婉给季青递上一杯茶，另一杯自己端起来，喝了。
季成看得眼都直了，感情程婉婉端茶进来，是给她自己喝的？
季青瞟了目的性极强的程婉婉一眼，也出声道：“既然嫂子身子不适，堂哥还是先去看看吧，其余琐事明日再提。”
“你们……哼！”季成狠狠甩袖，夺门而出。
“呼。”程婉婉心情大好，只希望他们俩动静能够小点，免得让孩子们听见了。
季青轻笑道：“收了多少定金？”
“二百钱。”
“尾款又是多少？”
“三百钱。”程婉婉喜滋滋地伸出三根手指头，忽然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的！？”
季青起身走到程婉婉身后，伸出双臂环住了她。
程婉婉瞪大眼睛，什么情况？
两根手指忽然伸进程婉婉的袖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张字据就已经落到了季青手里。
“你，你……”
程婉婉惊呆了，季青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怎么什么都知道？
“瞒地辛苦。”季青略微勾唇，打开字据扫了两眼，“你倒是个识字的，只是这一手字，着实不好看。”
“你是怎么知道的？”程婉婉的声音轻若细蚊。
季青走到程婉婉身前，见她紧张兮兮地揪着手指，活像是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无可奈何地笑出了声。
“你怕我？”
程婉婉缩了缩脖子，那天亲眼见到他杀人，又那样威胁她，能不怕吗？
季青眉心微蹙，似乎有些不悦。
在这个节骨眼上，程婉婉只觉得剑架上的那柄利剑散发出幽幽寒光，没忍住又退了几步。
“我今夜就在这里歇息。”季青的神色一冷再冷，“出去吧。”
程婉婉如释大赦，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还将房门管得死紧。
季青烦躁不已，明明是多年夫妻，何故避他如蛇蝎？
只是……程婉婉的底细他知道，从小到大做了多少混蛋事，他也一清二楚，确是大字不识一个的。
如今怎么又识字了？
季青略微垂眸，将剑架下方的木盒打开，取出一把轻巧的弩，走到窗边射出一支穿云箭。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书房的窗户忽然被叩响。
“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翻身而入，恭敬道：“公子。”
“细查程家底细。”
“可是程家的底细，咱们几年前就摸清了，不过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实在没什么疑点。”
季青神情一肃，冷道：“再查。”
“是！”黑衣人拱了拱手，又道：“公子，一切部署妥当，下一步……”
“再等等。”季青又皱了皱眉，问道：“京城有何动静？”
黑衣人垂下脑袋，“王府另有子嗣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多方势力蠢蠢欲动，属下有些担心，便自作主张调了些人回来，以保护小公子和小小姐的安全。”
季青淡淡点头，“做得好，去吧。”
微风浮动，人影已然消失无踪。
看着略微晃动的窗叶，季青颇有些失神，他此生另有远谋，娶谁都一样。
而之所以迎娶程婉婉这个任性泼辣的，是想着将来的日子会多些趣味。
这些年来，程婉婉倒是没让他失望。
只是最近这些天，他总觉得有些看不透她了。
顿了一会，季青忽然听见从西边的客房里传来一阵靡靡之音……
季青无奈，只觉得头疼。
程婉婉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不仅会认字会缝制衣裳，如今竟还开始教旁人闺中秘术了。
遥想他们成婚这么多年，竟也没见她使出来过。
季青摇摇头，起身来到卧房之外，可才走到门口，他就愣了。
只见程婉婉拿着一个布料极少，类似于小褂子摸样的东西穿在身上，随后又拿起一块三角的环形碎步，在小腹下方比划着。
这究竟……
“你在做什么？”
程婉婉傻眼，如此尴尬的时候，季青怎么来了？
“这是内，内衣……”程婉婉赶紧将小内裤扔到一边，又手忙脚乱地脱下胸前的那件。
“哦？”季青坏坏一笑，“穿给我看看。”
程婉婉倒吸一口凉气，她的身材如果好，倒是不介意穿一穿，现在这么肥硕，穿起来像话吗？
“呵呵……”程婉婉傻呵呵地笑着，企图蒙混过关。
季青却兴致盎然，走进房内往床上一坐，打定主意要在今夜好好审一审性情大变的程婉婉。